98.
司马南今天是安琴看到最憨厚的一次。讀蕶蕶尐說網不停地点头默认赵越的话。不停地向安琴示意机会难得。安琴知道赵越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有非常分量的人。因为这个她更感激司马南把自己推荐给赵越。这一餐下來。司马南抢着去付了钱。安琴知道一定是不菲的一笔开销。她搞不明白。司马南这样对待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一种情结?鬼才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安琴回到南窑。林阿莲告诉她。一个高个子的先生來过了。给她拿了好多东西來。边说她边狡诈地看看安琴的表情。那天司马南送安琴回來的时候。她就到门边來转过好几次了。这次又见到一个。不知她会乱想些什么。
安琴拿起方骏送來的东西看。是一些零食。法国薄饼、美国提子、腰果还有果冻。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心里边又开始酸酸地难受。方骏啊方骏。这里边怎么沒有你的一颗心!
林阿莲好奇地想看看里边的东西。安琴却把袋子扎紧。她不想多看这些东西。每样都会让她想起其它的一些事來。
安琴想想过两天就要搬出这里。不如就此先给她打个招呼。于是说:“你來了正好。我这里还有些衣服。你看看这周围有沒有人需要。帮我送出去吧。”
林阿莲看着一件件的衣服。高兴地说:“这些你放心。交给我好了。我就说这周围这么多租房的。就我们家的安医生是最气派的。前几天那个先生我说不错了吧。想不到今天來的那位更是不错。他想进你房间里看看。我沒敢。怕你不高兴。但是我知道人家那种人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光看他的衣服。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让人家进家门呢。”
安琴说:“大姐。我要搬走了。”
林阿莲有点遗憾地说:“我早知道。你是不会在这儿长住的。我们这里养你这样一只凤凰是不会长久的。不过你不要忘了我们啊。有空的时候过來走走。”说着她还真用袖子擦试起眼泪來了。弄得安琴心里酸酸有些难受。
这么一年多來。安琴沒有真正地喜欢过这里。但是林阿莲却一直是把她当上等人來看待的。每次进安琴的房门都是小心翼翼。好像是走进宫殿。生怕把那里弄脏了。
安琴说:“房租我还是交满一个月。月底前我找了房子一定搬走。我想说以后不要再打架了。吓着孩子不好。”
林阿莲眼圈有些发红地说:“你还惦记我这个啊。两口子打架。第一次开了门。以后不拉个场子就觉得不凉快了。我都习惯了。那个挨千刀的货色。早晚一天我和他一同上西天。我想好了。既然夫妻一场。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也行。”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想着分开?”
“分开?人穷了。连鬼都敢抱着睡觉。分开干什么。在一起都还可以活着。还有力气吵架、打架。怕就怕哪一天连打打闹闹的日子都过不了了。”
安琴说:“找点事干吧。我看你一天到晚地打麻将。不是个办法。”
林阿莲说:“我沒有文化啊。初中都沒有毕业。开始在旅馆里搞洗浆。后來旅馆改成宾馆。人家要的是年轻漂亮的。一下子买断。一万多块钱拿在手里。我不敢动啊。娃娃要读书。不留几个心里沒底啊。多亏死鬼给我留了这一套房子。我们两个搬一起住。腾出來的那一套多少攒几个。哎!想嫁个像样的人都嫁不出去。开先人家介绍一个年龄大的。处一阵。一晚上听他咳嗽、吐痰。怪吓人的。就算了。和老曹打打闹闹的。还是和活人住一起嘛。这是命啊。我认了。”
林阿莲对着镜子。比划着试衣服。表情又多姿多彩起來。看她肥实的后背。肩膀和屁股一样的宽大。确实难以让男人爱怜。脸上因顾影自怜而展现的媚态又让人像吃了隔夜的馊稀饭。安琴不仅也帮她叹息了一声。
这时门吱呀一声推开。娃娃的脏脸在门后边露了出來。安琴知道她又是看到了她妈带进來的那包东西了。与其让她扫荡。不如先主动投降。赶紧把方骏带來的吃食拿了两样给娃娃。娃娃的手里拿了。眼睛并不放过那一大包。安琴不想都给她。就把东西放在床头柜里去了。娃娃显然是有点气恼。斜着眼睛看了看安琴。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一句:“你也是卖×的。”
吓得她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娃娃并不哭。抬脸看一眼她妈说:“是你说的。你说她的生意好。”
林阿莲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揪着娃娃的脸蛋说:“狗日的也学会说谎了。我啥时说这话了?天报应。狗日的×嘴巴咋这么岔。狗日的把东西还给人家。不准吃!”
娃娃一把抱起东西就往外跑。边跑边骂:“你才是狗日的妈妈。”
林阿莲像遭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似地给安琴申辩:“这个小狗日的。现在也学着他爸的样子了。一天不说几句谎话心里就难受。这个小狗日的。我要收拾收拾她。我喊她把东西给你还回來。二天再不要给她好吃的了。”说着拉开门追娃娃去了。
安琴哼了一声:“哪里还会有二天!”
因为下周要到赵越的文化用品厂工作。安琴赶着到方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