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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开始还是很有风度的听众。讀蕶蕶尐說網再听下去。简直就是折磨。她的头伏在方骏的肩上。眼泪不住地流。却又无声无息。直到这眼泪流在方骏背上。浸透了他的体恤衫。方骏才猛地一把扳过她的脸问:“你怎么啦?”
“你不要讲了好不好!”安琴幽幽地说:“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想告诉我不要那么认真。在你的生活中这样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你的女人不止一个。比那个小镇上的老板强多了。他就有两个老婆。而你现在也只不过才给我数到老三老四。再数下去我还不知道自己排到第几是不是?”
方骏沒有想到安琴是那么的敏感。自己的目的达到得太快。反而让他觉得沒趣了。
他哄安琴说:“你看你。你看你。我这不是对你坦诚吗?怎么反而让你难过起來。你们女人真是让人不可思议。有时候逼着男人讲真话。像审问犯人一样的。有时候又不让男人讲真话。我只是不想骗你罢了。”
方骏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方法简单。一下子把事情推上了不可逆转的境地。想到安琴跟自己回家时的朴实大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可爱女人。想到他们俩在床上的对持。确实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和谐伴侣。但是他真的现在不想把事情弄得严肃紧张。
婚姻这玩意儿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的兴趣就被那冲不出來的烦恼抵消了。他真的沒想到一个见过大世面的女人会认真的对待感情。不想误导人家。也是他今天表白自己的原因。
在山下停车场要上车前。安琴向后梳理了一下头发。稍加镇定地说:“好了。你不要解释什么了。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我在短信息上看到的。说一个四岁的男孩吻了一个三岁的女孩儿。小女孩儿说:‘你可得对我负责哦!’你猜那小男孩儿说什么?”
方骏不明白地摇摇头。安琴微微一笑说:“那小男孩儿说呀:‘你开什么玩笑。咱们又不是一两岁的小孩儿了。’”
方骏一愣。稍加思考哈哈大笑起來。连连说:“哎呀。有意思。有意思。”
安琴说:“有什么意思。无非是这故事里面正好有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才不会像那小女孩儿一样。要你对我负责。再说。你怎么也不想打听打听我。说不定你在我这里排的名次还要靠后呢。你因为你生命中的女人多。当了班长而忏悔。说不定我还是排长、是连长呢。欠下的情债也许是下山那点路程讲不完的。”一种报复心理、一种自尊的需要使安琴讲了这番话。这话也是司马南提醒她之后心理准备的结果。这时她才感到司马南对自己是很真诚和负责的。
方骏听了再沒有说话。心里边突然有点酸酸的。安琴的这样反应是他所不能料及的。头几次的解脱。都是因人之远离而远离。沒有这样的坦诚相述。沒有今天的尴尬相对。安琴的玩笑并沒有让方骏轻松。相反心中却空空落落的。
安琴开始加入营销科的广告设计。她收集了大量的广告资料。特别是国外的一些广告创意让她大开了眼界。有些东西简直就可以用在戏剧的设计中。她发现这次对广告的学习不光是有了挣钱的又一个机会。更打开了了自己在戏剧创作上的新思路。这种收获大于广告挣钱的本身。前几次的小戏得奖。一直沒有让她放弃再冲刺的希望。
司马南这次又给了安琴一个编剧的机会。他打电话约安琴出來。说是要看看报告文学的初稿。在电话里他一再申明不要方骏到场。安琴想可能是司马南怕报告文学中有的问題要当面指导。不想让方骏明白自己的实际身份。也就在下班后一个人欣然赴约。
司马南毫不隐瞒地讲了自己落入圈套的尴尬。听得安琴脖子伸得老长。一口提子煎饼噎在嗓子眼里咽都咽不下去。两天之间两个男人的坦白。不能让她相信这世上还有“忠诚”两字。上次陪司马南应付那几个下蛊的女人时。还对他有高度的评价。难得的柳下惠呀。想不到柳下惠同志哪里是坐怀不乱的人。应该说是不挑食的主才对。连下属的豆腐也敢吃。
司马南在安琴面前痛悔交加。一再说:“他妈的。当时喝高了。喝高了。酒是色媒人这一点沒有想到。以后和狐媚子一样的女人出行。一定不能沾酒。”
安琴鄙视地一哼:“你们这些领导还当什么呀?个个都拿单位当自留地。想摘什么就摘什么!人家组织上信任你们。才让带着女同事出差。怎么想到你们会薅社会主义羊毛。”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又想到那些被小芳同志一个个俘虏的男人们。脑子里浮想着他们排着队提着抽去腰带的裤子。像从宾馆床上被警察提溜出來的嫖客。一个个怕见光似的低着头从面前走过的场景。而那些趾高气扬的警察都是女的。其中有小芳。有女大学生。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抿着嘴笑起來。
司马南拉过她面前的盘子。急得什么似的说:“姑奶奶。你还有心肠笑呀。同情一下我好不好。我告诉你。我真的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呀。都他妈是我的那些哥们害的。他们经常说送上门的东西。不吃白不吃。”
安琴乜斜着眼睛说:“他们沒有告诉过你。吃了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