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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的脸上讪讪的。讀蕶蕶尐說網不是为见不到那胖娃娃。而是在这等待中尴尬不宁。在这里等待的是什么。又是两人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上次住一起说是沒办法了。时势造就的。这次明摆着是两个人的主动靠拢。在沒有相互了解的基础上。在沒有明确两人关系的前提下。这样又一次的明铺暗盖。真可以说是纯粹男女性的合作。在安琴的意识中。这是一种犯罪。
但她制止不了自己。自己也拿自己沒办法。她完全可以在天快黑的时候就叫方骏下山。不管方骏再怎么自以为是。但他是绝不会强安琴所难的。方向盘看起來握在方骏手里。可制动阀掌握在安琴手里。刹不刹车只要看她的意思就行了。但是方骏的男人气息像一股强劲海风带着野性的不羁。带着不可抗拒的魅力。是对安琴作为女人欲望的挑战。
安琴拿自己沒有办法。她想过结局之类的事。想过感情、爱情之类的事。但这似乎不像她所见识过的感情。她找不到准确的答案。她只知道在一起的欢愉是真切的。期待也是真切的。在这之前她压抑自己。像一棵树苗长在狭小黑暗的木盒子里。现在这木盒子的盖掀开。急切的是那伸向天空的难得舒展。是仰天闭眼的贪婪呼吸。
她真拿自己沒办法。就这么由着方骏带自己到这蔷薇花开的地方來了。现在唯一所祈盼的就是让这样的男女欢愉合理一点。而只有爱情能够让它合理起來。她在这一点上得到了些许安慰。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真的爱这个带着田园气息的男人。
和她相比。方骏是那么的自然和自在。他坐在葫芦架下。和男主人品着老白干。吃油炸的花生米、生的黄瓜。时不时用手摸着安琴的后脑勺。关爱和体贴在细微之处。农妇和那位见过点世面的男主人。也定难想象这会是一对临时夫妻。
山里的夜黑起來很快。云雾山在那时刻应该称着黛中山。整个山野只有月影下的墨色轮廓。再就是如老师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的点点星火。农妇说这一向來的客人少了。那些有灯火的地方就有客人。只有外來的客人打麻将。才看得到这远远的星星。就农户们自己是舍不得让灯火这么辉煌的。
安琴和方骏理解地说:“天不晚了。你们先歇下吧。我们就在这周围转转再休息。”
男主人劝住他们说:“不能出去了。这晚上的狗不认人的。再说六月蛇爱拦路。”
两个因此沒有出去。方骏叫农妇两口子先睡。并叫他们把底楼廓上的灯关了。说他们俩想在月光下的葫芦架下喝茶。待会儿再睡觉。两口子懂事地先睡觉去了。
方骏把椅子拉到安琴的身边。一边拥她在怀里。一手摸索着她光洁的面庞。贴着她的脸问:“你和司马南是同学。那么我应该叫你姐姐了是吧?”
安琴从方骏的履历表上知道他的年龄。就告诉他说:“我比你小四个月呢!我低司马南两个年级。我们是一个文学社的。”
“到这个年龄都沒有孩子可是不容易遇到一起。当初为什么不要个孩子?”方骏好奇地问。
“你们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安琴反问。
方骏拧拧安琴的鼻子:“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啊。狡猾狡猾的。”
“可我从來都听人说‘无商不奸啊’。”安琴和他针尖对上了麦芒。
“我奸不來的。初出道的时候。一笔生意赵越都不敢让我去做。他说我只适合搞实体。因为和人打交道我不行。机会和陷阱常常分不清白的。这对于一个商海中人來说。沒有这样的目光和见识。就像是明眼人患上了色盲。一路通行中分不清红绿灯。该停不停。该行却还在等待。”
“这么说赵越是你的恩人了?”
“这个世界上是沒有免费的午餐的。从來就沒有救世主的。不过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方骏。”方骏低下头想想。又仰头望着什么都看不清的夜空。像是在回忆往事。又像在思索答案。
“那么你和詹湛的交情赵越会怎么看?”
“有什么怎么看的。正常交情。詹湛是当时我们营里的卫生员。我们一年退役的。她还沒攻占赵越的时候就认识我的。”
“攻占?她能攻占赵越?”
“你太天真了不是?现在女人的战术最拿手的就是抓俘虏。”方骏说着握着安琴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温柔和细致与他粗犷的外表极不相称。
安琴不想说话了。她从方骏的谈话中大致知道了詹湛是那么个清醒而实际的女人。因为攻占了赵越而拥有了现在的玩具厂。其实她在业务方面是狗屁不通的。赵越给她的这家工厂让她有了充裕的经济补助。这个玩具厂其实就是赵越送她的一个玩具。
二婚的赵越对这个小他十一二岁的妻子宠爱有加。压根儿不指望她能从厂子上赢利。詹湛不是那种只会要钱的女人。学会挣钱才是她最感到稳妥的事。只有一个一无所长的男人才是最忠诚的男人。赵越的成就并沒有让她心安。相反得时刻准备着应付其他打猎的女人。谁知道自己优秀得像狮子的丈夫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詹湛喜欢方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