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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回手一个耳光给他摔去,司马南一让,这巴掌只有指头尖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安琴大声地说:“谁是你亲爱的,司马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求你了,但也不是让你随便玩的,你看你还是文化人呢,心里边怎么黑暗得像月全食,你不是爱你们贝萱吗,走啊!咱们上去见见她,让她看看你身边的**!”安琴指着楼上大声地对司马南吼叫着,
司马南对安琴突如其來的举动吓坏了,他小声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那么认真,妈哟,你是哪个世界來的啊,一点幽默感都沒有,我对天发誓,我沒有说你,你在我心中像女神一样的神圣啊!”
“呸!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这几天站在你边上,看你发表了那么多伪新闻,弱智都要被你培养成清华大学生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天真,那么笨?”她抓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拔腿就往外走,司马南在桌上放了一张二十元的票子,跟着她就追,
安琴要出去,司马南拉都拉不住,他生气跑前几步挡着她的路说:“你闹够了沒有?你也太小气了,说你小肚鸡肠吧,你还不服气,我怎么你了,我说的是天下男人的心头话,你听不得人说真话啊!你怪我假话连篇,你懂什么呀,你给人说鬼话,人听不懂,你给鬼说人话鬼又要害你,这世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你要我骗你啊,骗你还不容易?把你骗去卖了你可能还帮我点钱,小心翼翼地怕遇着假钞呢!一个人的真和善是几句话定得了性的吗?几十年了,你咋还是当初的那个傻样?,咋个还是不分青红皂白?”
安琴想司马南说得有道理,但面子上她是决不会服这个输的,眼睛望着一边不作声,
司马南说:“站在这儿别动,我开了车过來,送你回去好不好?我这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的,”
安琴站在那儿沒动,眼泪一个劲地流,自己活个什么劲啊,三十好几的人了,浮萍一样沒有根基,所有的家当就是天天带在身上的一张卡和租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窝,
过去每天上班,尽管工作烦乱,但按部就班的,生活是那么有规律,现在一只脚踏入另一个世界,看起來衣着光鲜,人也风光,但这些东西都是那么不可靠,虽然也见识了一下,但什么“海云南天”,什么“金色池塘”,哦!还有这“天堂”,那是人家的天堂,自己只是站在门外的看客,
有车子在她身边停下,一辆白色的高级轿车,开车的男人靠在车窗边吹了声口哨,安琴回过头去,那男人借着路灯看了她一眼,吹了声更长的口哨,一踩油门,车子唰地溜了过去,安琴想:就是想坏,自己都是过了时辰了,
回去的路上,安琴沒有作声,司马南也不说话,安琴遂拿了自己的手机把玩,发现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一查看全是方骏的电话,上面还有一条信息,也是方骏发的,打开一看:你失踪到哪里去了,找死我了,
看到方骏还惦记着自己,安琴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她默默地给方骏发去一个信息:“我喝多了,有什么事吗?”
几分钟后方骏的信息又來了:“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看千年古寺,你一定喜欢的,”
安琴想只要离开这繁华的都市,只要不再有这咄咄逼人的富贵,走哪儿都行,她马上给方骏回信息说:“好,明天我等你,”
司马南说:“难怪不得火气这么大,早点告诉我你有约会嘛!不过我还是给你说句鬼话,不要轻信人啊!要找就找个靠得住的,别上了花鸡公的当啊!”
安琴生气地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找花鸡婆就不允许我找花鸡公啊!”
“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知道我陪的是圣母玛丽亚,可不是什么花鸡婆呀!”
安琴噗地笑出声來了,她一拳打在司马南的背上:“想当年我整你真是一点沒错,你就是个怪物,彻头彻脑的怪物,”
安琴回家的时候都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她看见自己住的那栋灰色的门楼前围了不少的人,林阿莲的声音呼天喊地的,边上还有人在叽叽喳喳,倒是娃娃,一副与己无干的样子,站在一边挖着鼻孔,
这两口子就像是拳击运动员,女的彪悍,男的弱些,减去男女之间的天然差别,正好是一个级别的,所以不管是当着人的面散打,还是背着人半夜练柔道,都是势均力敌,
两个人是半路凑在一起的夫妻,原來是邻居,一个死了男人,一个跑了女人,生活都拮据,慢慢地搬到一起住了,腾出一套房子來隔成两小间租给人用,像这样扯场子半夜里闹也不是第一次了,安琴不以为然,自己掏了包里的钥匙挤进各种怪味的人堆里,准备回房去,可是这次真的不同,那房东老曹倒在地上,头上血呼啦吸的,太太林阿莲跪在一边,像喜儿死了爹一般地伤心痛哭,
周围的人也和安琴一样,是他们两口子的长期观众,见怪不怪地只是看热闹,这里大多是外來户,做小生意的人居多,南腔北调的什么声音都有,
有人说:“快送医院吧,眼瞅着快沒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