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爱情太累只要欢愉
罗泽想要放下电话了。讀蕶蕶尐說網只是不知道该找出一个什么理由。比如说厨房里的水开了。比如说进來人了。罗泽又看了一下表。这时都已经是子夜时分了。罗泽的酒劲在慢慢慢慢消失。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就在你旁边?”安琴在电话里忽然问。口气十分凛冽。
“现在沒有。”罗泽就又想起了白天的事。喝完酒躺在顿珠怀里的那种感觉。罗泽这时候又开始头疼。罗泽一般很少喝二锅头。他平时只喝三种酒。茅台、五粮液和汾酒。
“沒有。我喝多了。”罗泽说。想想又说:“咱们已经结束了。”
“别说这些。你睡觉吧。现在就睡。”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的生活离不开性。不会有别的。”罗泽说性这种东两连那个人都说不清。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对。叫弗洛伊德。这种事连弗洛伊德都说不清。
“你是不是又有女人了?她是谁?”安琴又问。
“沒有。要是有。也只是性。”罗泽说。
“只有性?就沒一点点爱情?”安琴说。
“对。我就是这样。只要性。”罗泽说。
“泽泽。你骗谁?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有性。就沒一点点喜欢。沒一点点爱情?”安琴的语气变得急促起來。罗泽可以感觉到安琴激动了。
罗泽语塞了。脑子像是彻底清醒了。想了想。才又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人和人发生那种事当然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一定要十分喜欢对方。不喜欢怎么可以接受她的身体?肯定是喜欢。不喜欢的话也不可能把自己给了对方。是喜欢。
“泽泽你说清楚一点。什么是喜欢?喜欢是不是爱情?”安琴说。
“我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了?但我明自我个人是不要爱情只要性。”罗泽觉得自己应该结束这次谈话了。再谈下去。也许会出什么事。再说自己也太口渴了。实在是太渴了。
“你喜欢过我沒有?你说说看。”安琴又说。
“我要喝水。”罗泽说。
“我想你肯定是又有了女人了?她是不是在北京?”安琴口气变了。
“你说谁在北京?”罗泽对电话那边的安琴说:“我在什么地方不重要。但有一点重要的是一个男人一生是离不开性的。而我和其他男人的不同之处是我只要性而不要别的。”
“你在北京还是在黄山还是就在咱们市里?”安琴义问。
“你别管我在什么地方。我即使有了女人也只是性。只是性的欢乐。别的什么都不会有。无论是哪个女的。我给她快乐她给我快乐。大家只是为了快乐。就这些。我不要爱情。爱情太累。”罗泽继续说自己的话:
“爱情太累!我不要结婚!不要!”
“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了!”安琴又问。
罗泽觉得自己的这个电话打错了。不应该打。
“你说。罗泽!我要你说!”安琴在电话里像是哭了起來。
罗泽忽然对着电话“啊呀”了一声。说厨房里水开了:
“我得去厨房了。我要喝水。”
“泽泽你是不想说话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别说水开了!”安琴说。
安琴说这话的时候罗泽有些发窘。喝酒的人。脑子一旦清楚过來。就总是发窘。
“水开了。真是厨房里的水开了!”罗泽说。
“让那个女人去做。她就在你旁边。让她去做!”安琴在电话里说。
“哪有女人。就我一个人。”罗泽大声说。
罗泽听到了黄小石在厅里笑。尖声尖气地笑。罗泽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黄小石还在厅里看他的电视。一边吃着白天买回來的筒装薯片。黄小石有吃夜食的习惯。罗泽打电话的时候都能听到黄小石在那边嚼薯片的声音。黄小石的老婆这两天去了天津。去看她的母亲。她对黄小石说趁着有罗泽陪着你。我也得看看我老妈。别让我妹妹离婚的事气坏了。
“水开了!”罗泽说他要喝水。
“你有新的女人了!”安琴在电话里说。
“就这样吧。再见。”罗泽说也许不会再打电话。也许有时问会给她发发短信。
“你连我的声音都不愿听了?我四个月沒和你见面了。你见了我就走!你马上回來!”安琴又來了。好像马上就要哭了:
“你马上同來!你不回來我就死!我现在就死!”
罗泽关了手机。彻底地清醒了。有些气喘吁吁。这很怪。他竟然有些气喘吁吁。他把手机放在地铺上的枕头旁边。这只雪白的枕头个儿真是大。又大又软。沒有那种让人讨厌的荷叶边。把脸贴上去很舒服。枕头旁边还有两本书。一本是画册。另一本还是画册。还有一卷卫生纸。白白的立在那里不知是什么意思。
罗泽去了厅里。他想让自己平静下來。他揉着眼睛问黄小石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你还吃不吃东西?”黄小石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