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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9(2 / 4)

生命。一只只从她身上飞去。又飞回。那一只只美丽的小精灵。绕过她。翩然飞出窗外。漫天飞舞……

此时。刘总的车子正朝上海缓缓行去。

他很多天都开着车。或钻在车里。一动不动。从白天到黑夜。又从黑夜到白天。他很怕再见人。他只愿将自己深藏在车内。随时可以逃走。

他从未觉得。长夜竟是如此漫长。长得过不去。

沉沦了几天。逃避了几天。他终于强迫自己抖擞起來。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事情也许不至于那么糟。宜城虽已沒有一个朋友。但上海还有一帮“哥们儿”呢。也许。向他们借点钱。辛苦一阵子。也便翻身了。

是啊。日子总得过下去的。。

他在上海转悠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他将车子开至一个公寓楼下。疲疲地倒在车座上。很久很久很久。他不能忘记刚才的那一倒。也许因为沉寂。他听到自己骨头嘎嘎地响。若沒筋肉相连。骷髅也就散了吧?

“唉。。!”他无声地长叹。抬头看着公寓楼上的一个窗户。那藕荷色的窗帘在灯光下透出一抹温暖。

终于。他下定决心。一步步地走上楼梯。一层又一层。仿佛一生也走不完。以前他常來这里。从來都不觉得爬楼梯竟这样吃力。

刘总的半夜來访。雨荷很惊讶。更让她大吃一惊的是。短短的几天分离。仿佛隔了几个世纪。刘总陡地老了。老得她差点都不敢相认了!

是什么让一个男人陡然间地走向苍老?

刘总一进來。便倒在床上。床。那柔软温暖的床。他已好多天都不曾碰过了。他像一个大病中的老人。憔悴而怪僻。他挥着手。叫雨荷关灯。关了所有的灯。

是怕雨荷的光彩伤了他?

雨荷疑惑地看着他。无奈而顺从地关了灯。

两个人摸着黑。靠在床上。

黑暗令人放松。他在黑暗中叹着气。雨荷刚想问他。他却一把拉过雨荷的手。切切地道:

“我问你。你是否爱过我?一点点?有一点点吧?”

他从未这样问过她。雨荷愕然地。闷在那儿。不做声。

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再问:“一点点也沒有?是不是?说呀。是不是?”

“不是。”雨荷轻声道。

“有?你爱过我?”他心头一动。倏地翻转身。黑乎乎地看着她。虽然他老了。什么都沒有了。然而。在这全盘皆输前无去路的时刻。他的心里漫天盖地的只一个女人的目光。

有这目光的相伴。他觉得不冤枉。他握着她的手。出着神。他遇见她。偶尔的心动。命中注定。

雨荷默默地依着这迟暮的英雄。一动不动。

虽然。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是怎么发生的?但她心里已然明白。他再也不是她的靠山了。

如果她只是要依傍一个“靠山”往上爬。那么。只要她肯回头。去找金老板便是。

“一朝皇帝一朝臣”。英雄豪杰也会改朝换代。有人退了。有人上來。只要跟准了一个。就可狐假虎威。青云直上。

一万个女人中。只一个是模特。一万个模特中。只一个会红。难道她不知道?她在刘总手中红过。为什么不可以在金老板手中再红一把?一个女人被捧红踩黑。都在男人。

说穿了。沒有一个女人不为金钱、权势、名利所动。她也是。如果不是为了这些。她会跟着刘总。一步步走到今天?

到底。。她不是这路人。她虽身陷泥沼。但本性却还沒有消失。女人。最痛苦便是这样了。

寂静中。雨荷听见一声苍凉的叹息。也许世上根本沒有任何人听见。也许只是她过于敏感的意识。他老了。一夜之间便苍老了。任人无法想像。在这以前。他精神焕发。威严英武。。。可终也敌不过岁月。一不小心。便轰然倒塌。一无所有。

再强的生命终究敌不过岁月。。雨荷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她不语。只默默地抱紧他。

刘总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倒进女人最柔软也最有力量的怀抱之中。像一头蛰伏着的雄性动物。

暗夜里。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便能浮现出雨荷那性感而诱人的身体。但此刻。他却觉得雨荷的身体仿佛一朵金光闪烁的莲花。发出神圣的母性的光环。他竟然沒有一丁点想要侵犯她的念头。他突然觉得。他要失去她了。这感觉一下抓痛了他的心。很痛。

其实在他的意识里早已知道失去她了。是一个男人的尊严叫他自觉地放下拥有她的特权。

但他还是跑來这里见她。这是为什么?明知已不能再拥有她。却还是忍不住要來。解释只有一种:他内心的孤独。

他非常地惧怕孤独。

在遭受沦落之际。他需要她。需要她的爱。所以。他会迷失一样地追问她。是否爱过他?哪怕一点点?如一个骤然溺水的人。那么急切的想抓住什么。连一根浮于水面的草芥都不放过。

一连几天的困顿和失眠。终于转化为无法再忍的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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