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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8(1 / 4)

28.是她的身体出卖了她

静默中。讀蕶蕶尐說網突然那种梦魇般的感觉又出现了。空气里弥漫起谜一样的气氛。安琴离开那张画报。离开卧室。走下楼。

如冥冥中有人在牵引。她走下楼。在院中的青砖墙下停住。

这是她常常徘徊思索的地方。

夜晚的银杏和梅树。一动不动地伫立着。偶尔有风吹來。枝问会发出轻微的塞搴声。一切如旧。恍惚如梦。

那堵青色的墙。和齐家花园那堵墙竟是如此相似!只是平空多了个蝴蝶窗。

那墙。那梦魇般的情景。复又在她心里浮现。。如抽起了一个诡异的丝头。只等她來如何剥茧。

莫名地。竞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

只觉得越來越迷失。她怀疑自己是否不正常?但她感觉这堵墙里。一定隐藏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并越來越坚定地相信这个感觉。但她的身子却一直僵着。僵在那个感觉里。

她不敢动。怕一动身体。便会将自己立即放置到一个荒唐的世界里。

也不知僵立了多久。

她终于拾起一块石头。开始敲击那堵墙。

都是实实的声音。并无异样。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又可笑。又滑稽。失望中。她举起一条腿。朝那墙狠狠踢去。她竞生生将那块砖踢进去了半寸。

顾不得疼痛。她跪于地上用力搬动那块青砖。四周都是凉滑的青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取出來。

。。原來。那场幻觉般的“遇见”果然成了真实!

松动的砖里。赫然躺着一样黑黑的东西。斗胆取了出來。竟是一本黑色缎面的日记本。

神魂颠倒地。她抱着那本日记本撒腿就跑。像偷了人家东西。

糊里糊涂地上了楼。进入卧室。跌坐进床上。才迫不及待地以颤抖的手。打开这本日记。

因过度惊恐慌乱。生生撕裂了一张纸上的一角。

她一路翻阅。一路心惊。却蓦然发觉:看了半天。竞不知里面写些什么。心惊的只是那一页页横格子上的字。

那娟秀的充满魅惑的字。。出自三十年代的白宜之手。

用了整整一夜。终于将日记看完。

。。只不过。一场断梦。

她将日记本合上又打开。打开又合上。不知看了多少遍。记的都是一些细碎的生活片断。不知该如何整理?

她睁着眼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有时也迷迷糊糊地睡去。但一闭上眼睛。眼里心里全是白宜的身影。

白宜似在她的房里款款而坐。眼波顾盼间。轻轻叹息着……

白宜二十六岁那年。因染了鸦片的毒瘾。被送进梅园。洛家荣为她请了一位医生。那医生叫毕文清。

另一个故事开始了。

也许故事早就开始了。

当白宜第一眼看到毕文清的时候。就被他那双眼睛感动。那是一双敏感的眼睛。带着几分忧郁和空旷的落寞。

只有成熟。而且又有学识的男人。才会懂得这样的忧郁。才会领略望尽天涯路的那份空旷的落寞。

原來。这样的忧郁和落寞。足以让一个男人充满魅力。

有一天。白宜幽幽地对他道:“我一直在找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他一阵脸红。嗫嚅着说:“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我当然是你要找的人。”

他脸红是因为他已意识到下面将要发生的。在三十年代。一个女人能对男人说出这番话。就是对爱的表白和暗示。

可他只是一个医生。一个受聘于洛家荣的私人医生。三十年的辛苦。三十年的奋斗。远远沒能让他拥有足够的权势。去做这样的非分之想。

而面对白宜这样的女人。叫他做到毫不动心。除非心死。

他帮她熬药。坚持着让她喝。她却总是任性地拒绝。

毒瘾发作的时候。她便苦苦哀求他。让她抽上几口。他极力劝她。她吵着闹着。一脸的泪水。不得已。他给她注射镇定剂。

他能感觉到她全身扩展着的痛楚。他扶她卧于床上。她成熟的身体处处在细微地颤抖。处处是疼痛的感知。

他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眼泪的成分变了。神秘的欢乐朝她袭來。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舒展和鲜活。她呻唤着。那声音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欢乐。

是的。她一直都在寻找。

那样的“寻找”。从她感觉心无皈依的时刻开始;从她独自一人凭窗望穿天涯路那一刻开始;从她懂得因恩情而产生的感动。并不是爱的时候开始。

真正让人感动的“感动”。和任何物质无关。就如她第一眼看到毕文清时。那突然生发的感动。才是真正动人心弦的“感动”。

所以。她在面对这样的一份“感动”时。对毕文清说:“我一直在找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其实。那是她对一份真正意义上的爱的寻找或者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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