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影听到欧阳若君提到狼字。已经是六神无主。她不自觉地抓紧欧阳若君的手臂。回头惊恐地向门的方向紧张小心地看了看。一切都非常安静。她这才放下一半的心。两腿发软地松懈下來。杨莫南的禽兽行为恶梦般如影随行地跟着她这些天。从之前享受二人世界的美好到现在的提杨色变。她的心理落差实在太大。心已然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如同惊弓之鸟。只想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从那一天杨莫南无理地威胁她的那一妙开始。她的晴天就被厚厚的阴云遮去了阳光。原來利益是横在杨莫南与她之间的一道看似甜蜜的蛋糕。而一旦蛋糕过期了。超出了保质期。便失去了任何的滋味。如同这地下室里弥漫的腐朽气味一样。发酵发霉让人恶心。当杨莫南为了报复欧阳家时。她便成为他手里随意拈起的一颗棋子。她的母亲甚至都被他利用到。囚禁她是他最变态的作法。是她做梦也未曾想过的事情。这路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别人。后悔不知道是否还有用。她现在做得最多的就是黯然流泪。苦水往肚里咽。
见华影沒有做声。只是惶恐地惊怕。欧阳若君佯装着坐起來。“哎哟。这木板不是拿來给我们当床睡的吧。你不会都是这么过的吧。”她试探着向华影打探。
华影想起杨莫南最开始计划利用她时。对她的百般讨好。心里酸得再次淌下泪來。当知道杨莫南以母亲來威胁她时。她恍然明白这个男人是个多么六清不认的人。百般设计着终于将母亲顺利地摆到了萧剑峰身边。老天居然这么帮他。萧剑峰搬离萧家的时候。杨莫南曾经兴奋得喝醉。拿她当牛马使唤。所有的行径令人发指。折磨得她体无完肤。
“我之前不是在这里。他沒有打算将我们放在这里的。我害怕他会将我们卖到国外去。因为我听到他与人交谈过的。”华影的回答不得不震惊了欧阳若君。贩卖人口的事情他也敢做。真是丧尽天良。枉为人身。
“那你不打算逃离么。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你不是认命了吧。”
“我沒有办法。他为了逼着我母亲和那个像你的人为他做事。还不知道萧董有沒有觉察到那个假的你。”
“什么。你说什么。假的我。”欧阳若君惊闻华影的这句话。魂都快要出窍了。什么叫做“假的我”。她迷惑地把头扭向一华影所在的方向。眯起眸子。完全不相信她的耳朵。
“是的。他找了和你一样的一个女人。放在萧董身边。想借此混进欧阳家。或者和萧董结婚。这样他能从中拿到不少的好处。我想拿到一笔钱后。他一定会逃走。”华影说得还算真切。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欧阳若君着实也猜想不到。就她这中性美的女人。居然还有雷同的。真是不可思议啊。她摸着下巴。上帝造人也会有山寨版的。真是什么都能山寨啊。
想想。如果现在那个爱吃她豆腐的萧剑峰错把别的女人搂在怀里。那该是什么悲催的画面啊。萧剑峰你可不要情欲泛滥啊。欧阳若君莫名地吃着干醋。都这
节骨眼了。她还在为这样的破事伤神。真是烦恼。她甩了甩头发。淡定地冷哼了一声。
“那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呢。”欧阳若君只得摊开双手。无可奈何地噘起嘴來。华影抽泣着鼻子。继续唉声叹气道。“他还把我的录音经常放给我母亲听。然后准备将我卖一笔钱。我想尽办法。也逃脱不了啊。刚才外面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安排的眼线。”听华影如是说。欧阳若君的心都凉了一大截。这天罗地网的怎么脱身啊。她不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消息无疑是雪上加霜。
“华影。你对这个地方的地形和周围的环境熟悉么。”欧阳若君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是敌是友还不能明确的确定。于是干脆问了再探。绝不掉以轻心。多长个心眼总是好的。
华影扬起手臂。用袖口处抹去眼角的泪痕。然后落寞地回答。“不清楚。只知道前面有一处工地之类的地方。因为被送來的时候我听到了机器的轰鸣声。有些像是搅拌机的声音。大概是在做房子。
是么。机器的声音。做房子。那或许能对出逃有些许的帮助。至少能找到有人气的地方。欧阳若君在脑袋里飞快地盘算着。现在最主要的是解决门外看守他们的那个边脚料男人。这个家伙一定不会尽职尽责吧。总会有空隙的时间。找准了空子钻一下。也许有几分逃生的机会。只是这个华影是什么心态。她所言是真的么。
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这四面楚歌的境地。欧阳若君也是束手无策。要不然先找这个女人联合起來。先解决外面的那个男人再说。不管怎样。她好歹也是练过几天拳脚功夫。跆豢道啊。
“喂。华影。你如果不想被卖到国外去过悲惨的非人生活。那就与我合作如何。”欧阳若君合上眼。伸长了耳朵等待着华影的决定。她实在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在琢磨什么。所说的一切都属实与否。华影顿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只是很快被黯然淹沒。她喃喃咬着唇道。“我当然不想被人当成货物买卖。可是。你现在看不到东西。我又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怎么与你合作呢。可能逃不出去的。”
欧阳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