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欧阳若君被儿子萧剑峰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冷漠地走出大厅门,苗依铭心里百般的无奈伤感,她扶着沙发的手细微地在颤抖着,强做镇定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萧剑峰始终还是沒有留在家里,这让人看起來绝属不孝的行为.可是苗依铭原谅了他,她知道他的决定是不会轻易因为他人而改变的.小的时候如此,现在自然也是依旧.欧阳若君看上去虽然是在尴尬地挣扎,可是脸上的神采却足亦说明她是快乐的.
“老大,求你了,放下我吧!”欧阳若君一直努力在劝阻这个男人的大男人气概.可是越是要求越是无济于事.被他牢牢地禁锢着,从他的力道感受到钢指的坚决,
他真的为了她与家庭分离,不仅净身出户,还为了她不惜与苗依铭产生隔阂,这一切要怎么处理才好,欧阳若君已经急在眉间,满心的自责,这一切绝非她所愿啊,
“欧阳若君,我再警告你一次,安静地闭嘴,一切自有我的安排,你少废话行不行,”萧剑峰带着一丝威严冷漠地制止了怀里女人的投诉,
车发动后立刻扬长而去,一切因为某人的离开而恢复平静,
唐婉如坐立不安地挨着欧阳名轩站立,仿佛这个时候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真是沒有预料到萧剑峰竟然如此绝决,说一不二,抱起毫无准备的欧阳若君就了却了这种尴尬无比的局面,
想必苗依铭此时的心里一定是最难受的了,可是能去安慰什么呢,事已至此,看一步再做打算吧,
“走了最好别再厚颜无耻地回家,哥哥也太目中无人了,妈,你居然都不管教,”萧遥悻悻地不服气地看向苗依铭,
“遥遥,妈这么做为了什么,你不清楚么,还在这里埋怨,”苗依铭面对这一双天生有仇的兄妹刚才的那番做为已然是耗尽了她的心力,她倒在沙发里根本忽视了家里还有的两个外人,
“苗姨,我们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会來探望您的,”唐婉如委惋地辞行,苗依铭听罢,这才强打精神向她笑了笑,同时将漠视的目光划过平静的欧阳名轩,
冷冷清清地厅内,空无他人,苗依铭临窗而立,顿时觉得头脑好生的眩晕,眼前的景物似在渐渐模糊,人老了,心里有一点结不能解开便要淤积在心中,火气也跟着旺了起來,她深吸一口气,向搁置电话的方向走去,……
天色已黑得透彻了,灯光下的欧阳若君老老实实难得安宁地坐在萧剑峰安放的位置上,一动也能不动,不是因为受了什么束缚,而是她现在心里慌张,自己现在身处何地都不明白,更不知晓旁边有什么摆设,万一不慎瞎转悠,闹出些麻烦事來岂不又是她的罪过么,
好一会就只听见萧剑峰在阳台上通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里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她转动着现在唯一能灵活转动的脖颈,
好象有什么清香的东西在身边不远的地方,不是香水的味道,可是却独特地极好闻,
她试图伸长了手臂,凭着感觉好奇地摸索着,似乎沒有什么阻碍的障碍,她便壮大了胆子继续直起身來,朝着那幽幽的味道來源处靠近,
只是可惜,什么东西也沒有收获到,她扫兴地想要回去先前的位置,可是沒有方向感的身体,这时只得傻愣地呆立在原地,
“你要找什么,自己胡乱走,不害怕有陷井和危险么,”突然萧剑峰的声音在欧阳若君的耳边响起,还果真是骇了她不小的一惊,听着萧剑峰轻轻的脚步声靠近,慕名的她开始惊慌起來,心脏一下接一下地猛然跳动加速,就像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的克星,从前对于身边的男人哪里曾有过这般感觉啊,
她口吃地回答道,“我,我觉得这里有什么东西好香,”
“什么东西好香,你不是不能闻到香水味道的么,”萧剑峰对欧阳若君的这个奇怪的习性了如直掌,这会听她说闻到香味,倒是他吃得一脸的惊讶,
“你不是过敏么,为什么这会却对香味产生了兴趣了呢,”萧剑峰狐疑地魅眸问道,
“是啊,这里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香味么,我找不到,你倒是帮我找找啊,这味道我很喜欢,”欧阳若君似乎忘记了自己现在面前的可是一个对她爱慕不已的男人,她的这个要求,男人肯定是会满足她的,只是萧剑峰不但沒有去按照她所描述的去寻找什么,而是勾起了唇角,笑得不知道有多诡异,
走上前來,他深沉的呼吸声滞留在欧阳若君的耳边,他在靠近自己么,非但沒有找她所提到的香源,反而离她越來越紧逼,
“你,你想要做什么啊,我说的香味是从哪里來啊,”欧阳若君找着借口想要躲过这令她心跳狂乱的呼吸声,
“笨女人,你沒有发现那香味一直就像是在你身边一样么,”萧剑峰从欧阳若君的身后温柔地伸出手臂來,环抱着她的纤腰,这亲密暧昧的动作惊得欧阳若君身子猛然一紧,她不知所措地啊地轻喘一声,
而耳边的男人嗓音磁性得仿佛一把温柔的软骨剑,直捣她柔软不堪一击的心脏,心顿时仿佛片刻间碎得沒有声音,每个碎片里都是这个男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