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來的声音里充斥着极寒的力道和冷傲,萧剑峰从坐椅中徐徐腾空而起,眼眸里直射出让人生畏的光芒,他漠视着杨莫南的背影,紧闭的薄唇微微扯动一下,
杨莫南听得此言,脚步不由得停止,他希望的场面就是这样,他希望萧剑峰反而有求于他,他记恨欧阳家的权势,害他从高高在上的地位沦落得如此狼狈不堪,如同过街老鼠,人人都对他投过來不信任,不理睬的冷漠,他不甘心,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名声扫地,一定是有人盯稍,故设迷局,他老谋深算在这个集团里呼风唤雨,突然的摔落下來,岂能罢休,所以他暗中访察,发觉萧剑峰与欧阳若君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这个年轻的白净小子行事处处诡异,他便着手查个水落石出,这一查不打紧,原來这其中竟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这个欧阳若君竟然不是个男人,而是欧阳家的孙小姐,他想來想去,联系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很必然将此罪魁祸首扣在了她的头上,他武断地认定,这个潜伏在萧剑峰身边的女人不简单,绝对策划着阴谋,今天尾随着救护车來到医院,他目睹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心里恨得简直咬牙切齿,
他慢慢地转过身來,淡定地看着萧剑峰冷冷的脸,眼光闪烁地问道,“萧董,什么事,”他此时虽已不是萧剑峰的下属,可是他巴望着倚靠着萧家能东山再起,能重拾往昔的威风,能在冷视他的眼光里找回尊严,
“我们去外面说,”萧剑峰迅速地向门外走去,
欧阳若君只听得地板上传來的一阵急行的脚步声,她的手心里直冒着冷汗,一只手还扎着打点滴的针头,冷冰的药水还在不间断地向身体里输入,很冷,快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心里还如此的寒冷,她的眼睛睁得异常的大,眼前的一片漆黑恐怖极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光明可言,这是上天对她的报复么,因为她欺骗了萧剑峰,可是这个杨莫南來此做什么呢,而且他的來意明显是针对她的,言语间充满了对欧阳家的敌意,
她捏紧手,将被单一把抓在手心里,紧张而心急,心急却无助,沒有人能为她描述现在的萧剑峰脸上是什么颜色,她害怕地只能心焦等待,
“萧董,我想您是聪明人,这很明显是欧阳家设下的阴谋吧,何况这个紧随在您身边的欧阳若君更是不能忽视,她一定也是其中的参与者,我知道,我以权谋私是有过错,可是我发誓,我绝沒有想要搞垮远东的目的啊,”言到此处,杨莫南的眼里激动得闪着渴望的光芒,言下之意他沒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功臣一般,
萧剑峰侧目瞟了杨莫南一眼,他的确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私下里调查欧阳若君的身份,看來他知道的事情也许不少,于是,他淡然地说道,“你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还知道,欧阳家的老爷子想要将远东再转手于他人,总之,这一切都是他们预设好的圈套,他们故意找借口取消我们公司的代理权,还放出风声说我们企业内部分化,导致股票大跌,他们轻而易举地乘虚而入,还有这个女人,她根本就是卧底和内奸,萧董,有些机密的事情一定都是她向欧阳家提供的,”杨莫南说得口若悬河,眼里掩饰不住的急切向外喷涌,
“是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萧剑峰眼里闪过邪气地神情,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杨莫南的坚定是他未曾想到的,他这样的尽心尽力绞尽脑汁目的不可能那样简单吧,
“萧董,我想我一定能为萧氏继续效力,帮你重振家业,”果然不出所料,杨莫南提出了他最终的目的,原來他一心想着重返萧氏,萧剑峰不觉微笑着勾起嘴角,一阵思忖过后,他答道,“等我考虑成熟再答复你吧,也许是该重振家业的时候了,”他丢下了一个话引,而后转眼看向窗外,
杨莫南略带着可怜的阴郁之色,缓慢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萧剑峰的意思他不用深思也能了解一半,而他所能得到的机会也许也只剩下一半,
看着杨莫南孤寂沧桑的背影,那种意气风发的影子仿佛还犹在,若隐若现的,只是萧剑峰的心里对他完全沒有了那种信任的感觉,虽说男人为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必须要牺牲一些东西,可是像杨莫南这样有才能的人,他还愿意屈身于萧家么,可能他的目的沒有如此简单吧,
想到这里,他冷冷地轻哼一声,回到病房里,
床上的女人,眼角还挂着泪迹,他心情复杂得不敢向她靠近,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顽皮是她的天性么,可为什么当两行清泪滑落脸颊的时刻,她又是那样的凄冷,揭开面纱后的“臭小子”已然不再是那个鬼灵精怪的面孔了,怎么看她也是一个妩媚的女人,
欧阳若君感觉身边静悄悄的,静得连萧剑峰的呼吸都是那样的清晰,她更加地害怕,恐惧这冷漠不带声音的气氛,她有些懦弱地不敢再吱声,只是从鼻腔呼出一股粗重的气息,
“你,还好吧,”萧剑峰突然张嘴问道,声音低沉沙哑得令人感动,欧阳若君颤动一下,空洞的乌眸找不到方向,捕捉不到她面前这个俊美男人的点滴表情,她急切地想抓着什么一般,从來就沒有这样过,虽然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