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墨莲的心肝肺都十分纠结。是夜。他更是以心灵受创之由。将薛问儿据为己有。甚至还把其他三个男人连人带铺盖全赶出了屋子。委屈的垂着头。窝在她的肩头蹭着。
“墨莲。你把他们都赶出去了。他们要睡哪啊。”薛问儿憨笑不止。伸手摸摸他的头吧。又感觉他猛地身体僵了一下。她连忙收回了手。心中连连叫苦。
都怪臭神医。沒事说得那么清楚做什么。吃过早饭后。神医一整天都在墨莲跟前转悠。一会儿告诉他每次针灸时是如何给他下药的;一会儿又跟他说。下针的时候。是多么多么凶险。若不是暗月催促。自己还不敢下手呢;一会儿又说。第一次之后看到有了效果。暗月又是如何如何让自己增加治疗时间和次数的。
反正。左右都是治疗的过程是艰辛、危险的。而每个治疗过程。都有暗月掺合了一脚。
“月是不是哪里得罪神医了。怎么臭老头话里话外好像都在针对他。”薛问儿不解。空闲的手也不敢再去摸墨莲受过伤的头。只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
墨莲撇撇嘴。不以为然。“这谷里这么大。随便找个犄角旮旯就行了。至于神医和月奴才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情经过确实是那样的。”
“但月又沒恶意。”她反驳道。才不管这是事实还是杜撰的。反正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暗月的不好。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有沒有恶意。”他依旧一脸强硬。偏过头愤愤的出着气。
“你竟然不相信他。”薛问儿眼中噙了泪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显得楚楚可怜。
墨莲一回头就看见她泪眼朦胧的小模样。立即心痛了起來。手揽上她的肩膀。急忙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不是不相信。只是。我心里不舒坦。”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暗月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正是因为知道那臭奴才是什么样的人他才后怕。才会不舒服啊。暗月那人。是想对人好。却总是在表面上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就像神医所说。神医自己都不敢下针的时候。他却能镇静的命令下针。他的失控也仅仅能用在薛问儿身上。其他人。他再关心。也会秉公办事。私事也会当成公事办。
“那。你要怎样才能舒坦。”看着他气鼓鼓却明显松下來的口气。薛问儿急忙揽上了他的腰。小声的讨好着他。将头枕在了他的胸前。
很明显。这一招墨莲很是受用。他连忙说道:“说悄悄话。”
“嗯嗯。咱们正在说了。”她连连点头。指着两个人的嘴表示正在进行悄悄话。然后傻傻一笑。问道:“所以。你该相信月是好意了吧。”
他微微皱眉。这就是悄悄话了。既然悄悄话说过了。那就进行他更欢喜的下一步吧。于是他紧紧的抱住了她。另一只手扯过被子。将两个人从头到脚全蒙了进去。“还要做悄悄事~”他在被子里笑着说道。
黑漆漆一片。薛问儿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手在到处乱摸。不禁一直向后退着装着傻。“呃。你是不是看上神医什么宝贝了。那走吧。咱们悄悄的去偷~”
“妻主大人~”墨莲停下手中的动作。哀怨的轻唤一声。“为夫不想偷东西~”
“怎么。难不成让我自己去偷。”继续装傻。她睁着无辜的大眼又往后面挪动了两下。然后说道:“我从來沒偷过东西。你教我。。”
“问儿。你故意装傻是不是。”他有些气起來。臭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的。竟然故意说东道西的。找不痛快。
“装傻。”被发现了。她嘿嘿一笑。极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着。“这个。墨莲。我好像是真的有点傻。要不然。怎么会总被你们算计和耍弄。”
墨莲只觉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真的要被这个臭女人气疯了。于是。他咬牙说道:“那你就继续傻着吧。傻傻的躺好就行了。”
说完。身子急忙一个翻转。便压在了她的身上。低头就吻在了她的唇上~
笃笃笃~偏不凑巧。他正想继续。屋门却被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敲响了。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大声嚷道:“不管是谁。马上滚走。别打扰老子好事。”
“那个。咳。”神医局促的声音自门外传进來。只听他轻咳了一声之后。急急的说道:“我也不想打扰。可是经过暗月的提醒。我突然想起來。你重伤初愈。半年之内。最。咳。最好不要进行激烈运动。还有。不仅是运动。就连情绪、思想。最好都要保持平静。平和。如果太激动的话。也可能会有些不妥~”
整段话说下來。都不带一声喘息的。就像是事先已经背诵了多少遍似的。一说完。就听噔噔噔的一阵脚步声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那个~神医说。不能剧烈运动~”薛问儿羞涩的扳着手指。不敢去看他。
咯吱咯吱~
“月奴才~老子现在已经很激动。很激动了。今天晚上。老子不睡觉也要把你灭了。”一阵可怕的磨牙声后。他翻身跃起。怦的一声就打开了房门。怒火中烧。四处去找暗月的影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