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墨莲伸着懒腰嘴角噙着笑缓缓睁开了双眼。“哟。小鸡仔。昨夜睡得可好。”
床顶上。一只小铁笼里关着一只打瞌睡的小鸡仔。听到他的话后。根本连理都不带理他的。
“切。真沒趣。好歹昨天夜里我都沒有伤到你吧。哪像前段时间。你还掉了不少毛呢。”这么说着。他就坐起了身子。往身上套着棉衣、外衣。
原來。自从给鸡拔毛事件之后。墨莲就偷偷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改掉这个毛病。要不然他怎么把他的小妻主大人拐上床呢。于是这些日子。他就让人做了一个特制的铁笼子。里面放一只小鸡。笼子外面有一些圆钝的突起。能使他感觉到疼痛。而又无法破坏笼子。伤到里面的小鸡。
“看來这个办法还不错。”他伸出手指晃了晃捆在床顶的小笼子。心情颇好的下了床。
“……”脚还沒踩在地面上。他就呆住了。不远处的地上。那明晃晃的。是什么东西。还有那点点红色污迹又是什么东西。
“我。我杀人了。”在薛府里杀人了。不会是真的吧。
这样想着。他忙蹬上了鞋子。快速的跑了出去。奔向了主屋。“妻主大人。妻主大人~”他大声的喊着。心里想着。杀了谁。也千万别是薛问儿才好。
虽然他觉得凭以前的经验。他不太可能对薛问儿动刀动枪。但还有个万一啊。这万一是自己一不小心。拿起了剑。伤了或者是杀了她。自己该怎么办。
而且。夜里。除了她。还有谁那么大胆的敢去他的房间里。
“问儿。问儿你在哪。你。你快给老子出來啊~”房前房后。屋里屋内全都找了个遍。就是找不到薛问儿的影子。他彻底的急了。忙又窜出了主屋向月苑奔了过去。
“暗月。快出來。薛问儿呢。”沒人。依旧是沒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來。
难道自己真的伤了问儿。难道是暗月救走了她。然后带着她远走高飞了。或者是发现她被伤得太严重。两个人相约去某个地方度过这仅有的一天、几天了。还或者是。问儿当场丧命。暗月抱着她的尸体躲到了哪里。
“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月不是应该先把我杀了吗。”他喃喃自语。慢慢的平静了下來。垂下头无力的说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墨。墨主子。”一小童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胆怯的说道:“您。您找月侍卫吗。”
“他在哪。”啪。墨莲猛的拍向自己的脑门。怎么就沒想到找一个人问问呢。于是他忙站了起來。拉着小童让他带自己去找暗月去。
“月侍卫和夫人。都。都在无尘主子那里。”小童死命的挣扎着。生怕自己会像颜如雪那般。浑身是血的被人扛出去。
“在无尘那里。”难道。他來不及多想。松开小童就跑了出去。直奔秋苑而去。
“问儿~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要是死了。我。我该怎么办。”还未进屋。他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悲从心來。万分痛苦的大喊了起來。
“嗯。”薛问儿从暗月怀里抬起头。睡眼朦胧的望着门口红眼发愣的墨莲。轻轻捅了捅暗月说道:“月。好吵。”
“属下帮夫人捂上耳朵。”暗月始终未抬头。笑着腾出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耳边。
一场乌龙。竟然是乌龙一场。那如果不是薛问儿受伤。会是谁呢。墨莲尴尬的同时亦艰难的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投到了秋无尘的床上。
“无尘。一大早的。你这里真是热闹啊。哈哈。哈哈哈~”看到趴在床上怒目相视的颜如雪。他似乎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忙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研药的秋无尘。打着哈哈欲转身离去。
“墨莲主子。”暗月不急不缓的叫住了他。
“啊。月奴才有事。啊。对了。我今天早上还要早早出去办事。有事明天再说吧。”说着就要挑帘出去。刚抬脚。却被秋无尘一把抓住了头发。
“你去帮他上药。”秋无尘眼中红丝尽显。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我们三个几乎一夜未睡。接下來你來伺候他。我们去补觉。”
“嗯。月。我想睡床。”薛问儿也重新睁开朦胧的双眼望向暗月。
“好。有劳墨莲主子了。”说着抱起她就走了出去。秋无尘紧跟其后也走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吃了药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易水寒。和愤怒的颜如雪。和~尴尬傻笑的的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