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薛问儿手支着头眼望着门口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显得十分烦躁不安。在她对面。一左一右两个小破孩全都低着头。有一口沒一口的往嘴里扒着饭。
“喂。”颜如雪偷偷撞了下秋无尘。往前指一指说道:“我可不可以先走。”
秋无尘白痴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扒着碗里所剩无几的饭粒。
“哎~”他悠悠叹了口气。一脸的憋屈样。掰着手指算了算。“三天了。哎。月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回來啊。”
这个样子已经三天了。暗月消失三天。墨莲消失一天。要是他们再不回來。估计下一个要消失的人就是他自己了。“哎~我可不想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被活活闷死。”说着。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活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你们。你们放开我。我。我不进去。”虚弱的声音。无力的挣扎。当薛问儿烦躁的顶着已经快要消肿的小包抬起头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月。你终于回來了。”薛问儿一眼便看见了一旁那黑衣的男人。眼一酸便奔了过去。“这些天你都去哪了。墨莲说你一准是被其他女人勾跑了。”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狠狠的瞪向墨莲。不理会他讨好的憨笑。“月。你手里拎的是什么东西。”
“夫人~”
“妻主大人。您也太偏心了吧。”暗月刚想说话。墨莲却夺声开口说道:“为夫。为夫也只是怕你思念过度。伤心难过嘛。为夫也算是失踪了一天一夜吧。妻主大人怎么就不担心一下。。”说着将手中拎着的“东西”往暗月那边一塞。欺身挤到了她身边。讪笑着挽上了她的胳膊。
“哼。”薛问儿扭过头冷哼一声。不过手还是摸上他的手臂。这捏一下那碰一下。“还好。沒少肉。”
“这是什么。咦。易水寒。”捏完墨莲。她正好低了下头。这头一低不打紧。那个被塞在暗月手里。一直想往他身后躲的某个狼狈不堪的人。就映入了她的眼帘。“你。你们~”她惊讶的大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难道他们出去几天就是为了易水寒。“你们打他了。”薛问儿见他一身的泥泞。似乎身上还有些伤口。顿时拧起了眉。
“哼。放开我。”易水寒见无处可躲。奋力甩开了暗月的手。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不用你们假好心。”
“月。这是怎么回事。”她抬头问向暗月。却见他正悲伤的盯着自己的额头。吓得忙低下了头。手捂上了额上的小青包。
“夫人。属下回來迟了。”
听着他这话。薛问儿竟然觉得有些别扭。只不过是撞了个包。怎么好像是自己得了什么重病似的。真是丢脸死了。
易水寒想趁着他们说话的时机偷偷溜走。趴下身子慢慢向前爬去。可是刚爬了两步他就发觉再也动不了了。回头一看。不禁怒了起來。“秋无尘。你做什么。快松开。”
原來竟是秋无尘蹲在他的身旁。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再移动半分。
“师兄。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沒等秋无尘说完话。薛问儿便又问了一句。
“哎呀。我这肚子快饿瘪了。妻主大人。咱们一边吃。一边讲个姓易的大户人家的故事吧。”墨莲真的饿惨了。拉了薛问儿一坐到饭桌前就狼吞虎咽起來。
吃饱喝足。他笑得灿烂。满足的揉着肚子望着依旧拉扯着的师兄弟两人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般讲述了一遍。
原來。易家的几位叔公舅伯之类的人物。早就对易水寒心生不满。觉得他太惯着手底下的商户们。而对他们这些长辈亲属却吝啬的要命。所以。一直计划着如何取代他、除掉他之类的。
而他突然的失踪(就是偷偷跑到刘妈店里当伙计)正好给了这些人机会。“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不是易家的人也出了不少力呢。”墨莲喝了口茶。将话停在了这里。
“是谁要害师兄。我~”秋无尘握紧拳头。愤怒的目光投在墨莲的身上。令他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你这小破孩看我做什么。左右又不会是我要害他。”
“哼。”一直痛苦的闭眼听着的易水寒听到他的话后冷哼了一声。随即睁开眼自嘲的笑了笑。“那也是帮凶。”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墨莲无所谓的解释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跟我家这月奴才出去办事。不一小心遇到了易大公子被自家人追杀。再然后。只不过是稍稍打探了下消息便将事情的來龙去脉搞清楚了。就是这么简单。”说着抬脚踢了踢暗月。
暗月只顾得帮薛问儿揉头。两个人正甜腻腻的对望着。冷不丁的被墨莲一踢。薛问儿先扭过头來瞪了一眼。“踢什么踢。踢坏了你赔啊。接着往下讲。”
她的月。也是他能踢的。“哼。”她闷哼了一声。不过在看到他变得难看的脸色时。又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个。自家人不许欺负自家人。”
“问儿。我师兄他~好像受伤了。”秋无尘怯怯的抬起头來。手依旧紧紧的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