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饭厅,薛问儿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饭桌上空无一物,只摆了几个空碗,而墨莲则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黑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
“墨莲,不是说饭菜已经摆好了,怎么这里什么都沒有,”薛问儿不解的摸上了饭桌,怀疑是不是一桌子饭菜被他给吃光了,已经被人收拾走了,
暗月紧跟着她也走了进來,看着墨莲问道:“怎么回事,”
“沒事,能有什么事,你们不來,谁敢上菜,”他臭着一张脸恨恨的瞪了暗月一眼,然后冲着厅外大声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上饭,”
薛问儿缩了缩脖子,悄悄拉了暗月坐在了他对面,不敢挨他太近,
“干嘛,老子是恶鬼,坐那么远做什么,过來,坐我旁边,”墨莲心里这个气啊,斗不过暗月也就罢了,沒想到,他最后竟然败在一只鸡身上,
想一想早上醒过來时看见的屋子里的惨状,他就一肚子火,现在这两个罪魁祸首竟然还离他这么远坐着,真是气上加气,更更生气的是,“妻主大人果然是受尽了滋润,这脸色都比昨天不知道红润了多少呢,”他酸溜溜的站起身拉过了薛问儿,按着她硬坐在了自己身边,抬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抚过她的脸,
“今天晚上你要是不睡我那屋,下场,就跟那只老母鸡一样,”他扮着一张恶毒的脸,说出的话阴狠毒辣,可语气却颓丧无力,
“那,那只鸡~”薛问儿胆战心惊的问道,
“鸡,”正在上菜的厨子一听这话,忙笑盈盈的转身出去,不一会儿脚步轻快的端來了一大盆鸡汤,“夫人尝尝,这汤可补着呢,”
“鸡,鸡汤,,”果然,她叹了口气抬手拍上了墨莲的后背,“墨莲,沒事,咱慢慢來~今天晚上,为了你好,我也好,还是,还是~”一边说着,她一边偷偷挪着屁股慢慢向暗月靠近着,
“原來这老母鸡是墨主子处理的,”厨子放好了菜却沒有出去,在听到薛问儿的话后,双眼立刻闪起了光亮,“夫人,小的,小的有话想问墨主子,不知道~”
“啊,行啊,你问吧,”趁此机会,她忙跑到了暗月那边,抓起筷子低着头奋力扒起了碗里的饭,“月,快吃吧,这汤果然好喝,”
“……要问什么,快说,”墨莲望过來,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沒好气的看向厨子,
“那个,小的是想问问墨主子,您这鸡~”厨子被他一声吼吓得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可为了学手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您这鸡是如何处理的,”他索性一闭眼,一颗心一横大声的喊了出來,
“要死啊,我又不是聋子,”墨莲被他一吓,手里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不悦的说道:“有什么好处理的,不就是这双,呃,这双手处理的,真是的~”
“手,”厨子疑惑的张开了自己两只大手,十分的不解,“是小的沒表述明白,小的的意思是,墨主子是不是,呃,是不是加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说灌了酒,淋了烫水,”他不耻下问,木讷的似是沒看出墨莲越來越黑的脸,
“你这厨子到底想问什么,再左一句右一句的信不信老子让你变成那鸡,”墨莲恼的站了起來,手中刚拿过來的一双新筷子啪的一声被他砸在了饭桌上,
薛问儿怕他伤了人,忙要站起來,却被暗月拉住了,“夫人吃饭,”
“月~万一他~”她可是非常怕墨莲那性子一恼起來,真的伤了人,
“喝鸡汤~”暗月还是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舀了一勺鸡汤递了过來,
“愣着做什么,说啊,”墨莲蹭蹭蹭,走到了薛问儿身边,一把端起了那碗汤,咕咚咕咚倒进了自己的腹中,“哼,”喝完之后冷哼一声,擦着嘴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夺了她的筷子不停的往嘴里夹着菜,
“那个,”厨子是真的有点胆怯了,想走,却又怕极了墨莲这个样子,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那鸡,处理的太好了,”
“啊,”薛问儿张大了嘴,往鸡汤中望去,看着那只整鸡,不知道怎么算是处理的太好了呢,“沒什么不一样啊,”她拿起勺子捅着那鸡,跟以前吃的沒什么区别,
“不,不是,太不一样了,”那厨子见主子感兴趣,忙走了过來,指给她看,“夫人您看这儿鸡脖处和鸡头部分,这里的鸡毛因为太快细小,所以很多时候厨房里都处理不好,那样的鸡煮出來多少都会带着细毛的,影响了外观不说,单是吃的人看见了心里也是极其厌恶的,”
“嗯嗯,”这倒是真的,薛问儿听着厨子的话不停的点着头,她在孤儿院的时候好不容易吃次肉,最后却发现那鸡皮上还“插”着不少细毛,真的很沒有食欲,
“还别说,这只鸡全身上下好光溜哦,”她仔细的翻找了一圈,竟然真的,几乎看不到任何细毛,
“以前厨房收拾不好的时候会直接把那部分的鸡皮去掉,这样主子们才不会察觉,可是今天墨主子处理的这只鸡,真的,真的太完美了,”厨子讲到这里竟然激动的几乎要跪在墨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