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暗月一脸傻笑。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怀里娇羞的小女人。心中甜蜜难以言表。本以为就算他费尽工夫都不会拥有她。沒想到。事实却是如此简单~
“夫人为何。不。拒绝。”他像守着一件珍宝。双手环抱着她时而用力时而放松。就像是手里捧着的是那易碎的瓷娃娃。稍用些力就怕她碎了。稍少些力又怕她滑出自己的手心。
记得那夜她对于秋无尘的亲近多少还是抗拒的。所以暗月忍不住还是想问上一问。这算是一种暗示吗。他。可以想得更多吗。
“……不知道。”薛问儿轻颤了一下。喃喃轻语:“不想。怕月伤心。”说完。她更是不敢抬起头。又往他的怀里蜷了蜷。将自己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暗月心头一阵感动。不由得俯下头。在她发间轻轻落吻。“后悔吗。”他紧张的问。
一阵静默。薛问儿轻抬起头。扳着手指低喃道:“……有。有点~”
“夫人。属下~”听到她的回答。暗月顿时惊慌了起來。心也似瞬间落入了谷底。她后悔了。该怎么办。以后。她会不会恨自己。不再理睬自己。
他不知所措的坐起身來。吱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任何话语似乎都弥补不了。是他被秋无尘的事情刺激到了吧。才会冲动之下伤害了她。“属下。这就离开。”
“月~”薛问儿恍然醒悟。这才想到自己的话还沒说完。忙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羞涩的说道:“因为~真的很疼~”
“如果。如果能不疼。就好了~”话一说完。她忙松开暗月。将自己从头到脚蒙进了被子里。再也不肯出來。
暗月将心轻轻放下。幸福的连人带被将她搂起拥在怀里。什么也不再说。什么也不再问了。
墨莲居所
院门之上大大的书写着一个莲字。这是薛府的规矩。各个院落落成之时皆不命名。待有人住进去之后。再由居住之人随性书写。或字或画。只要能让人辨认出來便可。
探入院门。步入正厅。推开房门。颜如玉便看到墨莲正抱着一坛子酒斜坐在窗上。似笑非笑的仰望着清冷长空。
“如玉可真是胆大之人。你就不怕现在踏进來。便再也走不出去了。”墨莲早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只不过他现在心情极度不爽。不想理会他。沒想到。他竟然还真就大胆的走了进來。
“起初。如玉是想让劝童大哥离开夫人。觉得那样一个女子配不上童大哥才听从了绿烟小姐的安排。留了下來。可现在~”颜如玉不去答他的话。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酒坛。“童大哥为何不去争。不管是真是假。你才是夫人的夫君。”
“争什么。我对那种小女人可沒什么兴趣。你刚才说的不同。是指何不了。”墨莲摆着手笑了起來。就仿佛刚才听到一个十分不好笑的笑话。冷冷的。
“童大哥该是喜欢夫人。需要夫人的。”颜如玉一针见血。指出墨莲心中所想。
墨莲先是一愣。而后一旋身跳下了窗子摇摇晃晃歪倒在床上。格格笑个不停。“如玉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开什么玩笑。我这辈子啊。不会愚蠢的喜欢上什么人的。“
“晚上还同床而眠。甜甜蜜蜜的一家人。如果在第二天早上发现全死在了你的身边。呵~如果你经历过这一切后。便能明白了~走吧。趁我现在还沒睡着。”他闭了眼。背朝着颜如玉轻轻的挥了挥手。便将自己裹进了冰冷的被子中。
漫长的等待。身后依旧沒有传來脚步声。墨莲不禁恼火了。他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來。大声喊道“你到底要怎样。想找死吗。”
“夫人一旦爱上。那便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颜如玉依旧是一张平静的脸。他不紧不慢的说出事实:“而且童大哥对着夫人并沒有起杀意。”
“呵。你看得倒是透彻。可那又如何。”他苦笑一声。扶着床柱重新站了起來。“她能因长久相伴而爱上月。能因心疼怜惜而接纳无尘。我啊。呵~只能帮她理理生意场上的事。然后斗斗嘴。惹她生气罢了。”
“童大哥~”
“行了。多余的话也别说了。陪我喝酒吧。”他重新拾起酒坛。一仰脖便灌进了一大口。他见颜如玉一动不动。不禁又气了起來。指着他说道:“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借薛府一住。是客不是主。薛家主人的事还轮不到你來插嘴。來。陪我喝酒。我还沒试过喝醉之后是不是也会杀人呢。”
“童大哥。如果我亦成了薛家的主人呢。”颜如玉扯出一抹冷笑。啪的一声将他手中酒坛摔碎在地。顿时酒香四溢。令人迷醉。
可这样香浓的醉气却令墨莲清醒了起來。他擒着颜如玉的衣领。不悦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有些想法。”颜如玉轻轻推开他。端正的坐在了桌旁。眼中散发着一股算计的光芒。
“胡闹。想法也不准有。”墨莲惊慌起來。想要再去抓他却一脚踩在了地上的碎瓦片。顿时鲜血从脚底流出。慢慢染了一地。
颜如玉微皱眉头。而后起身朝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