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水响扬起。薛问儿穿着薄薄一层里衣从温泉中冒出头來。满足的眯着双眼靠坐在石壁上。
“真是舒服啊~天然温泉就是比家里圈來的舒服。”终于可以脱掉厚厚的一层“武装”她感觉身体十分的舒坦。一下子变得分外轻盈。
看到泉水边上始终背对着她的秋无尘。她突然笑了起來:“无尘。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不喜欢这里。我可是天天都想着能呆在这里。”
“这样一來我就不用把自己裹得跟个肥猪一样。哎。走两步都累得要命。你要不要泡一泡。”她游到他的身后。轻轻扬起手拍向他。
“啊~问儿。你饿不饿。记得你以前特别爱吃的。我去帮你找些吃的來吧。”被她一碰。秋无尘惊得头也不敢回。匆匆说完就从烟雾袅绕的山洞中跑了出去。
“咦。难道这里有什么怪物。他怎么跑得那么快。。”薛问儿不解的四处望了望。很正常啊。。
摊摊手。她只能理解为他是个怕热的孩子。不像她自己遇着一点冷就冻得受不了。可是家里的温泉池自从被霍天翔“污染”了之后她就不太想进去了。总觉得一进去便能看见四处都染着血色。十分的恐怖。
“霍天翔啊~希望你不要过得太惨。”她由着温泉想到这个人之后不由得深深的叹息出声。心里默默的为他祈祷着。希望墨莲热情的将他揽上身不是为了某些特殊的目的。
“哎。”薛问儿觉得自己越來越像个小老太婆了。每天总是会忍不住不停的哀声叹气。她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烦恼呢。。“咦。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这里有蛇。”正哀叹命运的不公时。她眼尖的看到前方不远处的泉水中似乎正游动着什么东西。而且缓缓的正向着她的方向而來。
“月~有怪物。”在危急时刻。她下意识的喊出了暗月的名字。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身边并沒有月的陪伴。只有阴狠狠的一张男人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三年來你到底收了多少男人。”易水寒愤恨的咬着牙看向她。一把擒过她欲逃离的身子紧紧的捏在了手下。“你又想往哪跑。水里可沒有石块给你当武器。”说到武器时他不禁松开了一只手。慢慢抚上自己额头上那块不大但十分耻辱的血痂。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发现退无可退。薛问儿也便不呆在原处不再动了。无畏的看着他的眼慢慢说道:“你到底在计划什么。你最好直接说明。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直说。我也喜欢直來直去。我的计划很多。不过却只有一个目的。你真的想知道。”他一点点逼近她的身体。神情阴寒的看着她。
薛问儿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爱说不说。不想说的话就请放开我。然后离开。”什么人嘛。她心里想着。明明是她问他在先。怎么可以将问題反推给她。这个男人太讨厌了。
易水寒强硬的抬起她的头。探究着她的眉眼:“你脾气变了不少。嗯。不对。应该是一直都是这样的。那么三年前你只是故意扮得乖巧讨好我。”
“我一直是这样的啊。”薛问儿奋力将头扭到一边不悦的看向他:“三年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这样。只是你不了解罢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放。怎么放。你害我苦苦在凤山找寻了你大半年。几乎将整个凤山都要翻了个底朝天。你让我怎么放。你害我三年魂不守舍。四处撒网遍寻你的消息。这样的付出。这样的牵挂。你说放我便放了。”易水寒突然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用力的捏着她痛苦的嘶吼着。
薛问儿一时间惊呆了。不明白他嘴里的嘶吼。眼里的深情到底是为何。“……我不知道。你会……”
“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我以为你本來就是薄情无意之人。顶多会顺着痕迹找一找。两三天之后就会不耐烦的。”
“你。该死。我在你的心中就是这样的人。”
“对啊。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啊。而且我醒过來的时候不仅胸口的旧伤裂开需要重新医治。而且在滚下凤山的时候又弄了一身的大伤小痕的。足足养了半年。那段时间脑子都不是太清醒的。哪还记得你和这些事情。”她真的糊涂了。难道是她看人不准。应该不会吧。明明那个时候他就是一副风流浪子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他口中形容的那么~情深。意重。
“喏。上次在薛王府。我不是都沒认出你來嘛。很正常。很正常~”她安慰性的拍了拍易水寒的水。顺便想从他的魔爪下逃脱出來~
“很正常。”易水寒虽然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可却被她的话刺激得又是双手一紧。冲着她大喊道:“可你却记得颜如玉。这就是你口中说的正常。”
“呃。你不是晕了。”
“是晕了。可并不代表我什么都听不到。”
“哦。”原來晕了也是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回头可得研究研究。薛问儿顿时神游到了太空中。根本沒注意到易水寒更加阴寒的表情。
她歪着头暗暗想着。回头研究一下墨莲梦游的时候会不会能将自己听到的话记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