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
越往上走,空气越令人窒息,
在这种令人快失去意识的黑暗中,我越來越感觉到有一种比臭气更难受的东西,
往前走时,只觉得迎面过來的什么东西碰到我的头或手,也许是长触手,或挂在高处的别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说不清楚,
而恶臭越來越浓,我和依诺船长现在唯一清晰感到的只有臭气,叫人无法忍受的恶臭,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还是四十分钟,,我们在这里黑漆漆的通道里到底过去了多少时间,
好几十分钟,还是好几个小时,
我们现在无法得知,
……
依诺船长一直攀在我上方五米远的位置,我和他之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
突然之间,
他的左手好像撑到了一个空洞里,身子一歪,险些摔了下來,
还好,依诺船长及时地稳住了身形,
这个洞口,比我们现在攀爬的四方形垂直通道要大得多,洞口是个不规则的多边形,里面其臭无比,让人觉得凶险异常,我离这个洞口还有五米多远的距离,就已经被熏得天旋地转起來了,
这时候,依诺船长也有些忍受不了,退了回來,
“这里的通道实在太多了,”我对他说道,
“嗯,”依诺船长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进去吗,”我问道,
“必须进去,”依诺船长沒有一点犹豫地回答道,
“可是这味儿……我有点受不了了,”
我很想捏起自己鼻子,但双手又必须撑着通道,
“那你先回去吧,孙,”
“那怎么行,”
“我要进去,”
“你一个人吗,”
“除了我,还有谁,”
“你忍受得了那种臭味儿吗,”
“这条通道不是垂直的,而是水平的,我可以用衣服蒙着鼻子走,”
“万一里面还有岔路怎么办,”
“磷粉,”依诺船长撑着岩壁,从上面低头看着我回答说,“我还是会用磷粉留下记号,等我把这里通道的结构全部弄清之后,我就会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