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希望我们这两个冒险经验最丰富的人,可以帮他们渡过眼下的难关,
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太自信了,这个世界,实在是有太多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已经把自己的感觉发挥到最灵敏,每走一步,都顺着离子手电的光柱,用心地看周围的变化,我甚至用心地感觉四周气流的变化,每一丝微小的声音和气味的不同,每到转角,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來回走了几遍,而行进的每一步,我都确保踩得扎扎实实,一只脚迈出去,等完全踏在地上,另一只脚再离地,
甬道里要比溶洞内部温度稍稍低一些,但我依然很快就衣衫尽湿,
相信依诺船长也和我一样,用尽了所有的心力,试图找出这甬道的破绽,
可是,我们终究还是一步一步走出了甬道,迎接我们的依然是碧绿的幽潭,后面是十一双期待了半个小时的眼睛,还有那潭水中闪闪发光的各种珠宝,
又回來了,我们什么都沒有发现,
就像不知不觉间通过了一扇空间转移的大门,自己却一无所觉,
“这是不是血族战舰外,那种空间转移的把戏,”我问葛里菲兹,
葛里菲兹回答说:“有这个可能,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糊涂了,”
修勒开口道:“我说过了的,这里绝对沒有吸血鬼,你们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
“那是为什么,要知道,如果这艘‘所罗门’号上的预警系统不准确,我这个元帅就早死过好几百次了,”
“可是……你刚刚才说它故障了,”
“故障的单单只是‘所罗门’号的动力系统,,空间跳跃板,我不知道你们地球上的海盗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让它完全失灵,”
“这么说,预警系统还可以运作,”我问,
“沒错,”
依诺船长问道:“修勒元帅,你这艘‘所罗门’号上有可以轰开岩壁的武器吗,”
修勒回答道:“本來有的,可以我这次來沒有给它配备,我沒有想到自己先是被困到自己的‘所罗门’号里,出來还会被困到地球的溶洞里,好在遇见了你们还有瑞亚小姐,不然我现在还困在飞行器里出不來,”
依诺船长继续问他:“你对我们现在这个状况,有什么看法,如果出不去的话,我们早晚会饿死在这里,”
修勒回答道:“我沒走过那条甬道,所以,不清楚,不过,水潭底部的大洞穴,我看应该通向外面,”
依诺船长走到潭边,朝水潭底部那个深不见底的喷宝大洞穴望去,接着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太冒险了,如果洞穴下的通道太长,我们游到一半就会被水溺死,不行,”
修勒说道:“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葛里菲兹在旁边皱起眉怔了半天,说道:“我想,如果大家弄清楚这些甬道设计的原理,应该有机会走出去,当初那些海盗既然敢进來,也必定留下了可以方便走出去的方法,关键是原理,”
看來葛里菲兹现在已经冷静下來了,
我设想道:“是机关吗,会不会是这样,我们进來时的甬道入口有道难以发现的石门,等我们进來之后,就无声地关上了,”
葛里菲兹回答道:“我们刚才不是把甬道还有溶洞四周摸了个遍吗,沒有什么门,如果有石门的话,必定有细小的缝隙存在,就算门的材质和洞壁同样采用的是石灰岩,它们的颜色一样也好,材质一样也好,门和洞口的衔接处摸上去总会有些突出、凹陷的细小差别,”
我想了想道:“那么,问題肯定还是那两个大弯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葛里菲兹说道:“只有这一种可能,也只剩下这一种可能,问題百分之百就出在那两个夸张的大弯道上,”
依诺船长说:“可惜我们知道问題出在两个弯道上,却不知道威廉·基德这个大海盗到底利用什么原理,來实现这个陷阱的,”
这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直地盯着甬道,我握着离子手电的手,已经握出了汗,
手上是滑的,
所以,手电稍稍有些颤动,晃动的白光更使甬道口看起來莫明的妖异,
我相信许多人都想再去试试看,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人一定会再做很多次徒劳无望的努力,才会彻底放弃希望,
可是在这里,在黑暗中,那个甬道让人产生的恐惧,竟然让人连试一试的勇气,都产生不出來,宁愿停留在这个满是金银珠宝的闷热溶洞里,
因为,就连我也相信,这个甬道既然能让人走不出去,很可能也可以让人走不回來,
“真可真是活见鬼了,”雅格布上校对我说,“以前在血族基地里,那九死一生的情况都能逃出去,现在可好,反而不明不白地被困在古代海盗的鬼把戏里,居然还出不去了,”
我心想:大家的包裹里有一些干粮,目前这个溶洞里也有充足的水源,
就这些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