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就会出现:上帝能否制造出一块自己也举不起來的石头,
类似于这样的古怪悖论了,
而缇奇·米克·诺亚虽说拥有着这些记忆,但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那位少年的來历,
不过,现在出现的记忆,她倒是知道一点故事背景,
三维影像闪现出的远古记忆画面,现在距离我们的地球有七千光年,
里面的背景音是一个男人的不断独白,离我们七千光年的遥远独白,缇奇·米克·诺亚告诉我们这个声音是属于一个名叫阿瑟·克拉克的英国人,距离我们七千光年远的英国人,
你能明白为何会出现两个英国呢,不明白也很正常,
因为,我也沒听明白缇奇·米克·诺亚的那些异常艰深的解释,
缇奇·米克·诺亚是这样说的:“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每做出一个选择,世界就分裂一次,那肯定是有其他离我而去的自己,丝裂成影,淡薄如冰,在时空扭曲的不同频率中,缠绕重叠,时时返回,这个宇宙边缘其实是由n多面“镜子”组成的,将宇宙镜像了n多遍,使得宇宙看起來无边无际,实则小得可怜,我们所说的宇宙即使只有一个宇宙,即使实实在在地存在,也是一个被感知的宇宙,沒有人或类人的智慧,或沒有生物的感知,宇宙有甚于无,那么宇宙又是否存在呢,是人的存在决定了宇宙的存在,还是宇宙的存在孕育了可以感知宇宙存在的生物,宇宙的存在目的就是为了被感知吗,况且,人或生物所感知的宇宙并不是真正的宇宙,只是一种镜象宇宙,重叠着的单调世界罢了,”
还好我们之中还是有人能理解少女所说的话,葛里菲兹用最通俗的语言给我们所有人解释了一遍:“……她刚才所说的宇宙,其实是镜像宇宙,与真实的宇宙是不同的,真实的宇宙是一个能量的虚空,习惯上称为物质的东西,都只是能量,由于我们的视力不能穿透这些能量聚集体,我们便有物的概念,宇宙中更有很多存在的东西,又不是人或生物所能感觉到的,人类感官的分辨能力有限,检视波段十分窄小,只能对宇宙中部分物体有感觉和显影,即使通过检测工具,人类所能感觉到的世界也只是真实世界的一小部分,人类只是把自己能感觉和显影的部分称为宇宙,”
“我们与这为阿瑟·克拉克先生之间的那七千光年的距离,也只是虚空吗,”我问道,
“是的,”葛里菲兹回答说,“如果,让一个人真的用光的速度走上七千光年,他在终点看到的只是自己以前真实存在的一个背影而已,就就像是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走路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大自然的定律不允许我们生物能穿透镜子,朝那片虚空前进罢了,”
我这时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依诺船长那实用的脑袋显然难以理解这种理论科学,他拧着眉头,紧闭着嘴唇,额上显出深深的皱纹,似乎深思着什么他所关注的问題,
听完两人的解释,大家又把注意力放回到了那个英国男人阿瑟·克拉克那飘渺的独白声上,
阿瑟·克拉克:我曾肯定,信仰不会因空间转移而改变,正如我曾肯定壮丽的天穹,印证神的荣耀,当我看见壮丽天穹的这一面后,我的信仰开始受到考验,第六型电脑的舱壁上,挂着一个十字架,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怀疑这十字架是否只是一个空泛的符号,
我还未将结果公开,但真相是不能隐瞒起來的,我们拍了数千帧照片,记录探测数据的磁带,加起來也有数十里长,我敢说任何一个科学家都能毫不费劲地释读这些资料,我虽属那稣会,却绝对不能容忍将事实篡改,以至会使我旧日声誉蒙污的行径,
船员们己极其沮丧,我真担心他们怎样应付这最后讽刺般的结局,他们当中只有少数人有宗教信仰,打从地球出发,他们便在与我“斗争”,,这是一场不公开、无恶意,但却是非常认真的思想战,不过他们亦不忍用这项发现,作为对付我的最后武器,船员们只觉得,一艘星际探测船上的首席大体物理学家,竟然是那稣会教士,是非常滑稽的安排,
他们认为,科学家和传教士这两个角色,是格格不入的,
我们的飞船上有一个观景台,那里装了一个椭圆形的水晶窗,剔透无暇;加上观景台只有微弱的灯光,窗外繁星,明亮不减分毫,我常在观景台沉思,每逢遇上船医雷阿仑,他都会趋前凝望椭圆窗外,久久面对太空船四周旋转的星空,
最后,他会禁不住开口:“神父,外面是漫无止境的,或许冥冥中真有个造物者,但即使有,难道要他特别替顾我们微不足道的世界,微不足道的人类吗,真令人费解,”莫非医学界人士,一律都是死硬的无神论者,
阿瑟·克拉克的声音到这里就停了下來,像是磁带突然断掉了似的,不过我们已经注意到了离我们七千光年的阿瑟·克拉克,这个男人所乘坐的那艘正在宇宙中悬浮着的太空船,居然就是我们现在所乘的正在飞驰中的诺亚方舟,
完全,就是同一艘宇宙飞船,
只不过,在它的左侧比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