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也沒有任何可以顶住房门的家具,
我打开了另一道门,道:“这边是壁橱,”
葛里菲兹也打开了一扇门,道:“这边通向楼梯,”
……
黑暗,
长椅中间,匍匐,留神,
只听一扇门砰地关上,
他等待着,
倾听着,
饿呀,被银沙刮出的细小伤口,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变成了阵阵温热,流淌着鲜血放慢了流动速度,只是时时渗出一点血,现在压倒一切的是饥饿感,身体在索取燃料,以重建受损的机体,
他已经在消耗身体本身的蛋白质和脂肪了,以此为材料,急速修补着被撕裂的毛细血管,新陈代谢的速度正杂无情地稳步提高,这种身体功能是全自动的,对此,他完全无能为力,
和常人相比,他的身体接近与超人,但现在他开始为此付出代价了,
他的体重会下降,饥饿赶会逐步加剧,最后像是致命的重伤一般难以忍受,
饥饿会变的难以抑制的渴望,渴望会变成绝望的需求,
但如果刚才把那个到手的小女孩吃掉,就会被那群人把脑袋嘣掉,
结果同样是命丧当场,
他在考虑是否应该撤退,离开这个教堂,但他已经看到少有的食物了,如此接近食物,虽然这些食物都带着枪械,
食物在后退,孤立无援,绝不可能抵挡他,只要他再坚持一段时间,在几分钟内,等他的同伴到來,这群还活着的食物,就必死无疑,
到时候,食物就会是美餐了,
还有,他的仇恨和怒火与饥饿感同样强烈,他期盼着只有狂暴到极点的复仇才能带來甜美的满足感,
在他头脑的银幕上,杀虐的图像一幕幕闪过,充满诱惑:被子弹打开花的头颅,砸烂的脸,挖出的眼珠,割裂的喉管,切断的肢体,火焚的人类,在他嘴下惨叫的孩子,酸液下分解的肉体……
他从长椅中爬出來,爬进过道,起身,蹲伏,
墙上画满了东西,那些是外星的文字,
血族的文字,
这里,正是血族的巢穴,
他,一个被吸血鬼当牵线人偶來控制的傀儡士兵,
邪恶、非人的家伙,
他感到恐惧,恐惧像燃料一样,使得他的怒会更加炽烧起來,
他快步上前,从护栏的一处缺口钻上了祭坛,朝祭坛后面食物撤退的那道门走去,
……
在天窗上稀薄得像鱼汤一样的手电光从头上看不见的玻璃慢慢反射下來,淌到螺旋形的楼梯上,
这是紧邻教堂的一座附楼,比这座教堂还高出两层,或许还有通道连接着其他附属建筑,但我们是完全弄不清楚这里的结构,小女孩还在哭泣,只知道哭,可能受到的惊吓太大了,到现在,哭得已经都沒声了,
我真希望我们这九个人现在走的螺旋形楼梯,是通向这座教堂之外的另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