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迭戈舰长?”依诺船长问道。
“依诺先生,”迭戈舰长回答说,“在这个问题上我想不出更好的意见了。你所采取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你要我和你们一起去搜查的话,我随时都准备跟你们去。”
“谢谢你,迭戈舰长,”依诺船长答道,“可是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你是我们的伙伴,你也已经为我们冒过生命危险去开启火箭弹控制台上的开关。我们在作出任何一项重要决定的时候,都应该和其他人一样,也和你商量。所以,你还是说说你的意见吧。”
“依诺先生,”迭戈舰长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尽一切力量把这个陌生的恩人找出来。也许他是孤单单的一个人。也许他在受着苦难。也许他需要换一种新的生活。你们说得对,我也应该还他的人情。因此,多亏了他和你们的到来,我们这些南极移民们在能幸存下来。我永远也不能忘记他!”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依诺船长说。“我们要尽早开始搜寻工作。对于南极大陆附近还有诺亚方舟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我们连最隐蔽的地方也要搜索,希望那位陌生的朋友能理解并原谅我们的意图!”
几天以来,南极移民们积极地整理武器,舰长们进行着物资分配。我们打算先把一切能做完的工作尽量做好,然后再去实现这个计划——探索南极大陆上还没有到过的地方。好在航空母舰上有的是地方,把飞船上的全部物资运来都装得下。大家收获下来的东西井井有条地藏在仓库里。可以想象,存放的地方非常安全,既不怕食肉动物糟蹋,又不怕歹人劫掠。
隔着厚实的装甲板墙壁,完全不必担心受潮。我们利用鹤嘴锄和火药,把同向雅立安地下城的甬道的许多天然冰洞都扩大了,因此,雅立安地下城成了一个综合仓库,里面放着全部的粮食、武器、工具和不用的器皿——一句话,整个南极避难人员的物资全放在里面了。
从“小西利欧”号飞船上得来的离子炮是优良的武器,在雅各布上校的要求下,终于用绳索和辘轳把它们吊到航空母舰里来。我们在指挥塔了望台中的铁皮上凿了几个炮眼,不久以后,就可以在高耸的指挥塔上看见光亮的后膛离子炮的六芒星形炮口了。
我们在这么高的地方,可以俯瞰整个的极点地区,甚至可以看到远处的前苏联东方考察站。这里好比是一个小小的直布罗陀,任何交通工具,只要在极点附近抛锚,就一定要暴露在这座高空离子炮台的射程之内。
“依诺船长,”六月一日那天,雅各布上校说,“现在我们的炮台已经筑好了,不妨试试离子大炮的射程。”
“你认为这样做有用吗?”葛里菲兹问道。
“不但有用,而且有必要!要不然,怎么知道先前打得我们刮刮叫的光球能射多远呢?”
“试吧,雅各布上校,”葛里菲兹答道。“可是,我想还是把离子能量原封不动地留着不要用,在试验的时候用棉花火药,因为离子能量并不是可以无限补充的。”
“离子大炮经得住棉花火药的爆炸吗?”我问道,我也和雅各布上校一样,急于试一试指挥塔上的大炮。
“我想是经得住的。”依诺船长说,“但我们应该谨慎一些。”
依诺船长想得不错,后膛离子大炮的合金材料十分优良。这是用锻钢超合金铸造的一种后膛离子炮,离子炮的弹药是宇宙中的大量不带电子的氢离子,通过发射装置将高能氢离子发射出去。这样的武器对地攻击时先打出大量电子束“软化”敌人的装甲,为下一步的攻击做准备,之后会发射高能的正电荷氢离子球,进行大规模破坏。
因为,不带电子的氢离子存储罐我们只找到三小罐,这种能量虽然作为武器来说威力很大,但它并不能无限次数的使用。所以,我们决定暂时不用这些能量当试射弹药。按理说这四门后膛离子大炮也可以装填大量的传统火药,也可以射得很远,并有很大的破坏力。事实上,要想取得实际效果,弹道就必须尽量低伸,而要想得到这种力量,就必须有极大的初速,推动炮弹前进。
“先用航空母舰上的普通锥形炮弹试下,我记得吸血鬼也发射过老式的穿甲弹,可以添装火药,也就是说这是一种氢离子球与传统弹药都可以发射的两用型武器。任何炮弹的初速都是跟火药的多少成正比的。”葛里菲兹对伙伴们说,“在制造这种大炮的时候,一切都要由所用的金属是不是具有最高度的抵抗力来决定,超高张力钢合金,无疑的是抵抗力最大的金属。因此,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们的离子炮可以安全地经受爆炸气体的膨胀,试射效果肯定是良好的。”
“等我们试过以后,就更可以肯定了!”雅各布上校说。
不用说,四门离子大炮收拾得就跟新的一样。自从打水里捞起来以后,卡尔在它们身上花了不少气力。他用了许多时间去磨清洗、打磨、上润滑油!现在它们亮得和美国海军航空母舰上的舰载炮一样。
于是,这一天,四门大炮就在全体南极居民——包括迭戈舰长、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