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找你。”
“她说孩子有可能是我的。”
因为早在录音里便听过那段对话。姜晟睿沒有丁点诧异:“为什么是有可能。”
“叶小姐自己也不确定。因为她身边。不止我一个人。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和别的男人上床过。所以。并不确定孩子是谁的。”
姜晟睿狞笑。沉若幽潭的眼眸。邪佞的瞄向房间的一角:“那她准备什么办。”
“我不知道。叶小姐说她会想办法解决掉它。”
方累如实说完。房间里陷入了深深的寂静。他焦急的等待着下一个问題。或是其它什么。过了一会。才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打开门。阳光射了进來。即便蒙着黑布条。他仍能感觉到光线的刺眼。
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子里更加寂静。
屋外的阳台上。姜晟睿一下下的拨弄着阳台间种植的盆景。随着一起出來的罗乔一斜靠在墙上。等着他的吩咐。
“我有点事要办。你让他在这里待几天。”
“嗯。我知道了。”罗乔一颔首。
姜晟睿将墨镜挂回鼻梁。拍了拍乔罗一的肩。头也不回的步下楼梯。
银色法拉利疾速奔出马路。消失在路的尾端。罗乔一走回屋子里。把布条重新塞到方嘴里。不理会他的挣扎。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顺手用小锁将门再次锁上。
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他重重的吁了口气。拉耸着头。半眯着眼走回房间。直直的倒向那张被褥凌乱的大床。
对付这么个小人物。其实不用他亲自出马都可以搞定。
姜晟睿的法拉利。沿着小镇折回。他沒有立刻回公司。而是來到了明仁医院。
招眼的法拉利停放在医院门口的临时停车场。引來了无数双探究与艳羡的目光。姜晟睿目不斜视。大步走进医院急诊厅。穿过回廊。來到后面的住院部。
流产并不算什么大病症。一般情况下。当时手术完后。医院便会让病人回家休养。空出床位给真正需要的病人。
叶雅静之所以被要求留院关察。是因为这次的流产。对她的**造成了严重影响。即使是这类损伤性的病症。也只要休息几天便可以出院。
姜晟睿才走到叶雅静病房所在的楼层。便听到无数激烈的咒骂声。有些好奇的病人套着蓝白条纹的病服。全都凑在一间病房外好奇的倾听。
那间病房的房门被打开。端着托盘的白衣护士匆匆的退了出來。谴开那群凑热闹的病人。在确定所有人都乖乖离开回到自己所在的病房。护士这才狠狠剐了眼身后的房间。气呼呼的离开。
随着她的脚步。病房的房门又再打开。另一名护士退了出來。关上门重重的吐了口气。不敢恭维的摇了摇头。再转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护士频频道歉。看向面前站着的高大男人。目光触及姜晟睿的脸时。惊内疚转为惊讶:“呀。姜先生你來了太好了。叶小姐这两天总发脾气。骂走了好几个护士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护士说完。侧过身像逃难一般的飞快离开。
姜晟睿矗立在房门前。仍可听见从里面传出的啜泣声以及物件被打翻的声音。
平静的推开房门。一个病历夹便迎面飞來。姜晟睿利落的躲过。剑眉深拧。厌恶看着房内的情景。
四处凌乱。床单枕头全都被扔弃在地。瓷白的地面上。水渍和植物的残碎到处都是。布艺的沙发也已被撕烂。里面的填充物抛开。融和在其它东西里。
这里像极了个垃圾场。而那个罪魁祸首背对着他坐在床沿。肩膀起伏。气的不轻。
在姜晟睿看來。那才是最肮脏的垃圾。
“你们还來做什么。滚出去。别让我见到你们~”听到有人进來的声音。坐在病床上的叶雅静刁蛮的骂道。又一个玻璃水杯丢了过來。重重的砸在门上。变成了碎片。
姜晟睿阖着的眸迸射出如冰箭的冷光。沒有耐心看一个疯女人发脾气。如果不是为了证实一些事情。他才不会來见叶雅静。
“你闹够沒有。”
低沉带着重重警告的声音响起。叶雅愕然的回头。看到站在门前的姜晟睿时。哑然失声。害怕的张大眼。为刚才的动作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