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晟睿伸手,握住她的,使她握紧他的衣衫,不让她无力的手再垂下來,
“晟睿~”
“乖,是我,”他放低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抵制的浓浓颤音,看着她无助的模样,一向冷静的他,却要一次次吞下从心底溢起來的温热液体,才能保持平静,
差一点,就差一点,幸好,他赶到了,
那是她这么多年來,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他有些惊喜,也有些怀疑,,
直到电话里传來她略显焦急的声音,他才相信是她打的,突然被挂掉的电话,让他更加相信,她一定遇到什么问題了,
他打电话到她公司,沒有找到人,又打电话给她的助理,说她早就下班了,
然后,他又打了电话回家,他们告诉他,她还沒有回去,
他知道,她不喜欢应酬,也沒有什么活动,更沒什么朋友,所以,她下班了,一定会回家,
很快的叫司机把车开过來,然后一路飞快的往姜宅的方向行驶,他的心,像被一块巨石压着,透不过气來,
直到见到那台停在路边的红色兰博,那破烂的车窗,打开的车门,提醒着他,她出事了,,
幸好那些人沒把她带走,让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她,三个小混混根本拦不住他就让他轻易解决,脑子里无数个声音在提醒着他快点快点,他毫无多想,便拉开那扇破旧的车门,更是迅速出手,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拖开,
幸好,幸好他赶到了,
探向她的手,似有千斤重,厚实的手,抚向她巴掌大的小脸,拇指抹掉她滴落在颊上的泪,
“晟睿~”她又叫着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
“是我,别怕,”他柔声安抚,一下一下抚着她杂乱的发,
她终于从膝间,完全的抬起头,身体,也不再缩着,缓缓松了开來,
看到她放心的动作,他终于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最珍贵的存在,
他心跳的频率、他的呼吸、他的气味,他的温度,包围著她,教她莫名安心,
“晟睿~”她叫着他,不再是犹疑的口吻,反而透着重重的依赖,
她的衣服,破碎的遮挡不住,姜晟睿拢了拢披在她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宽大西装,将她包裹在里面,做好这一切,他又再次伸手,像确定般,覆上她呆愣的脸颊,小心翼翼如珍宝般捧着,
“是我,我在,”她的脸好小,甚至不足他的掌宽,可是她总是生机勃勃,充满生气,从沒像现在这般,像个沒了意识的木偶,
“我们回去了好吗,”他问着,下鄂顶在她的头顶,几秒后,见她沒有反对,他这才轻轻的将她抱起,走下车,
车外的四个人,早就被姜晟睿揍得沒了反抗之力,司机找來绳锁,将他们一一捆绑,踢到一边,这才打了电话报警,
见到他们下來,司机赶紧迎了过去,看到姜晟睿脸上凝重而阴蛰的气息,他沒敢上前,守着那四个接近昏迷的人,等待着姜晟睿开口,
姜晟睿冰冷的眼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戾气扫过那四个要死不活的人,,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这几个人,”
站在一旁的一司一愣,他一直都知道姜晟睿是无情而又危险的,可是跟了这么多年,从沒见他脸上的戾气如此之重,
沒作多想,他迅速掏出手机,很快的打了个电话,然后匆匆跟上前面的人,恭敬的打开宾士的后车门,
一路上都沒有人说话,唐优璇的脸,紧紧埋在姜晟睿的怀里,抓着他衣摆的手,沒有一刻的松开,,
※ ※ ※ ※ ※
滴嗒~滴嗒~
水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空寂的空间响起,莲蓬着上,又有一些水流,缓缓汇聚在一起,逐渐变大,成了水滴,缓缓脱离莲蓬头,陡然滴落,,
滴嗒~
声音响起,唐优璇浸在冰冷的水里,借着这透彻的冰凉,惊醒她浑浊的头脑,
刚才发生的事,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现,惹得她好不容易平静下來的心,又再次紧张起來,身子又再往下退了一点,想提醒自己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一路她都是被姜晟睿抱回來的,在楼下遇到姜姨询问的时候,他只说是脚扭到了,不方走路,才被抱着,
很好,他沒有告诉姜姨实情,让她不必在现在面对那些关心,因为,她需要的,是安静的待会,
很庆幸他赶到了,,
他一直抱着她,直到走近床边才把他放下,然后,他走进浴室里,放了一缸热水,这才离开,
压抑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洪水,挡也挡不住,
刚才,她脑子里一片空洞,还沒來得及反应过來,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任由他抱着走;然后,当她的理智一点一点回笼,所以恐惧与惊慌悉数爬上心头,她也沒有掉泪,因为心头,除了害怕,连泪水,都还來不及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