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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将就(2 / 3)

韩靖涛瞪我。说“我只是想让你得到足够的休息。”

我说:“我每天好吃好睡的。休息得够多了。你就让他们住进來吧。难不成。你真是钱多得沒地方花。”

最终。韩靖涛同意让他们住进來。床位钱仍是由他出。但他却警告病人家属必须保持病房里的安静。因为我喜静。受不得打扰。

新來的病友也是车祸受得伤。挺严重的。照顾她的是她的老公和老娘。偶尔婆婆也來一次。偶尔病房里沒人时。她会转过头來与我说几句话。说些感谢之类的话。

住了两天下來。大家混得较熟了。便说起了她家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

“还是你命好。老公这么疼你。还给你请了看护。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像我---”

她苦笑地沒再说下去。

望着她分杈枯黄的头发散乱地横在枕头上。她旁边桌子上摆放的劣质纸杯。及杂七杂八的物品。心里微微刺痛起來。

张阿姨说得确实不假。这年头。女人千般好。万般好。还是要嫁得好才是真的好。

*

住了半个月后。医生准许我回去休养。

在出院这一天。病房里來了好多人。园长和幼儿园的同事都來了。一个个面带讨好巴结的。对我说着陈腔滥调的恭喜康复或是实在对不起什么的。

先前那场见死不救事件给我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至今都沒能恢复过來。对于他们形于外的喜悦与兴奋。我表现的却是平淡的。甚至是疏离的。

她们解释的理由也有很多。

小张说她背对着我。真的沒有看到。大李老师说她有近视。五米以外的地方根本无法看清。朱老师说她与别人聊天去了。刘老师说她正和女儿通话。还有其他老师。各有各的理由。都很充分---

却也牵强。

我并不揭穿她们。毕竟多年的同事关系在那。也沒那个必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但韩靖涛就不同了。直接把她们轰了出去。

终于清静了后。张阿姨和管家。及请來的临时看护开始收拾物品。

收拾好物品后。便被韩靖涛打横抱起了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仍是有些不好意思。飞快躲到他怀里。

张阿姨在身后笑道:“天。好恩爱的小两口子。看得我都眼热了。”

管家也笑着说。“是呀。这小两口子终于冰释前嫌了。”

张阿姨立马问:“怎么。以前他们还闹龌龊不成。”

“可不是。以前那个闹得才叫凶---刚开始我还以为---”管家阿姨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甚至无声。

因为韩靖涛回头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管家阿姨面色讪讪的。对张阿姨强笑道:“不过现在总算好了。你瞧他们小两口。多恩爱呀。这几年來都沒红过一次脸。小韩的表现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重新躲进韩靖涛怀里。顺便观察他的表情。

只见他双唇紧抿。面无表情。发现我看他。低头。微扯唇角。轻微的表情。瞬间柔化了先前的冷硬。

“沒扯到你的伤口吧。”

我说沒有。

他又重新使了力。把我搂得更高了。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望着他的侧面。忽然觉得。心底深处。有块坚硬的冷冰。有融化的迹像。

一路上接收到许多注目礼。我快差得不脸见人了。躲在韩靖涛怀里。头都不敢抬。

偏在旁边跟着的看护小芸还在一旁戏趣我。说韩靖涛力气可真大。抱着我走这么大段路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听着看护比平时候甜美了几分的声音。心下闪过某些不快。

这种感觉。來得太快了。快到我沒能捕捉到。

甩甩头。把这种奇怪的感觉挥去。重新搂紧了韩靖涛的脖子。对上他讶异的眸子。我说:“今晚我想吃糖醋鱼。”

他说:“沒问題。我让张阿姨给你做。”

“你又不是不知道。张阿姨啥菜都会做。偏糖醋鱼做不好。”

“那。我去饭店里订。”

我说好。

他冲我笑了笑。“除了糖醋鱼。还想吃什么。”

我歪着头想了想。问看护小芸。“你想吃什么。”

小芸立马回答:“红烧狮子头。还有酱汁肘子。”

我对韩靖涛说。“就这两样吧。”

韩靖涛皱眉。说:“你身上有伤。这两个菜都要放酱油和生姜。你吃了恐会长疤。还是吃些清淡的吧。”

我抿了抿唇。微微一笑。“好。听你的。”

五月的蓉城。阳光正是妩媚。

他望着我。微微失神。

我再度轻轻一笑。他失神的眸子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放松。

发现身子又快掉下去了。忙重新搂了他的脖子。

他立马重新搂着我。这次搂得更紧了。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观察他挺直的侧面。在心里劝说自己。不会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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