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回來的,”
我睁大眼,木然又绝然地望着他,望进他眼里,
他轻轻捧着我的脸蛋,细长的眸子里,全是醉人的温柔,“我的电话号码,会永远替你留着,我的电子信箱也永远替你开着,”
千言万语全部涌在嘴边,双唇动了又动,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沒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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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细雨的脸上,一派的温柔,仿佛那个穿花拂柳走到我面前,用温和的嗓声对我说“美丽迷人的小姐,我有荣幸请你跳支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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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到他,是在五星级宾馆走廊上,
门被打开來,一个头发湿淋淋,赤着胸膛下身只围着条浴巾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双眸细长,单眼皮,眼睛很小,但却很长,斜斜地,略微往上挑,给人一种疏离又冷漠的感觉,
“你是谁,”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声音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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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下,忽然又笑了起來,“子露,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你,并不是同情,我对你,是誓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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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气派的至尊套房里,在他细长却冰冷的眸光下,我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了,
“怎么不脱了,”他声音冷冷,表情是讥诮的,不屑的,更带着高高在上的意味,“既然选择了做这一行,还害什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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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试一下又怎会知道有沒有结局呢,”他微笑着说,双手放在我的肩膀,渐渐用力,“不要害怕,子露,不要因为受过一交伤害就把自己关起來,这个世界,沒有你想像的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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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墓山上,他脸上带着痛苦的扭曲:“子露---对不起---”他说,“是我误会你了,你和之源,并不若我想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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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填了张支票给我,声音懒洋洋的,“你在哪上班,叫什么名字,改天我得空一定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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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起來,一只**手臂把我拽进被子里,“子露,别离开我,”他从身后抱着我,脸上带着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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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微变,“你希望我离开,”
“你去那边,说不定会发展得更好,”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离开,”
“为什么,”
他目光幽暗,“因为,有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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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黯淡,“这么说來,你已是铁了心不再给我机会了,”
讶然抬头,刚才瞧见他樱花般的唇色已失去原來明亮的颜色,变得单薄起來,他弯起优美的弧度,“沒有的爱,哪來的恨,”
---与之郁相处的种种画面如电影播放一一从脑海里闪过,他冰冷的,讥诮的,高高在上的,讨好的,诚肯的,复杂的,痛苦的---及此刻忧伤的笑,都让我如坠雾里,在他完美的笑容下,我已经分不清,对他,究竟是爱意居多,还是恨意居多,
他细长的眸子与我对视良久,他又对我说了什么,我却沒能听见了,只有耳边翁隆隆的声晌,及韩靖涛铁青的脸,
之郁要离开了,离开我的世界,从此以后,永不再相见,永不再相见呵---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不见了,之郁的面孔也模糊了,甚至被数张陌生的面孔代替,不,我要再看一下,只看一下---我还沒有把他的面容印在脑海,我记性一直不大好的,这次,我一定要努力的记住,把他印进脑海,一辈子都不会再忘记了,
蓦地,身子踉跄倒入一个坚硬的怀中,紧接着,手腕被大力拉着---等我回过神时,人已经在车上了,
巨大的关门声响,拉回我纷乱复杂的心绪,黑色玻璃窗外,已无明亮的颜色,街道上的一切景色,俱变得灰暗,那个拥有细长眸子的身影,正离我远去---
脸被强行转过去,对上一张狂怒铁青的脸,“真这么舍不得他,我可以成全你,”
---之郁要离开了,真的要离开了,他是被我亲自推开的---他要去加拿大了---他排除一切万难來到蓉城,來到我面前,他说要重新在一起,我拒绝了,并且很坚决地拒绝了,
虽然他沒有表现出刻骨的绝望,但我知道,他心底应该是恨我的,恨我的---不然,他不会笑得那般完美,通常情况下,他越是难过,便越笑得完美,
其实,我们有好些地方是相似的---
心里越是绝望越是难过,笑容便越大,双唇的弧度更是弯成最美的角度,
他在绝望---
他已经恨我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便互不相欠了---
可是---这辈子,他永远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了---我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真正的天涯两隔,永不再见,便是这般痛苦,这般无耐,这般绝望---
我是被连托带拉拉进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