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沒有回头。今天穿了毛皮靴。脚尖仍是冻得要命。十颗脚趾几乎快冻沒了。急需走路來缓和这种麻木的僵痛。
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一声一声响來。一双大手握在我肩膀上。渐渐用力。我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转头看着他。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柳之郁给的起。我同样都能给。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要说大话要。我要的。你肯定给不起的。”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给不起。”
我挑眉。语带讽刺。“我想要的幸福。你给的起吗。”
“你说说看。”
我挣开他的箍制。后退一步。“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題。为什么非要來招惹我。”
他眼里带着迷惑。
“我的身体。你早已得到了。我的幸福。我的尊严。我的骄傲。全被你踩得一尸不剩。究竟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
我一个人躲在某一报轩亭里。翻着最新期的杂志。
平时候我从不爱杂志的。一般都只看些有些厨房知识。或是《读者》《诗歌》之类的书籍。很少看这些生活杂志。但。路过报轩亭。一杂志封面上那一则斗大的标題吸引了我。我随取了來。翻开來看。《门当户对VS真情。谁胜谁负。》上边刊了几则实例。就是不知是真还是假。大多都是前者胜出。后者惨败。看得我触目揪心。
无意识地继续翻看着。手机响了。是柳之郁打來的。我沒有接。而是直接关了手机。然后把这本杂志买了起來。我准备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好好地看看。
说不定。上边的内容。刚好可以解开我目前的迷惑。让我走出迷徒。回归新生。
糟遇旧情人。回心转意or转身而去。
韩靖涛算是我的旧情人吧。他说要与我重新來过。按着杂志上编辑给出的分析。我无法推断出他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他太深沉了。我功力浅薄。无法识别。只能按着别人给出的理由找出答案。
但。看完整篇。仍是无法给出韩靖涛的真正目的。
如果说他果真是真心实意。可是他先前的种种作为。便让我不寒而栗。我沒有信心相信。他是真的想对我好。
可是。刚才他对我说的话。又让我无比震撼。还不知所措。
“我想看你对我笑。”他静静地说。目光幽幽。带动着奇异的火焰。“你对王弈君和柳之郁那样的笑。”
我承认。听到他那句话后。我震惊。还脑袋一片空白。然后。很沒骨气地湿了双眼。
这大半天來。我脑海里想的。念的。不是柳之郁与章越欢亲密吃着早餐的画面。也不是他即 将要与我分手后。我该如何悲伤如何整理心绪的想法。只是满脑子里满身心重复的都是这句话。
当时。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我双唇嚅动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有何差别。”
“不一样。”他炯炯地盯着我。眨都不眨一下。“你对我的笑。从來是敷衍的。冷淡的。勉强的。讨好的。甚至笑得比哭还难看。”他顿了下。似在回忆什么。“可是你对王弈君的笑却不同了。是开心的。活力十足的。肆无忌惮的。也是幸福的。”
我的脸微微热了起來。努力回想着与弈君相处时的画面。可惜。时间已久远。往日的快乐与悲伤。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淡薄。我已想不起与弈君相处时的种种快乐了。只想得起那深入心脾的钝钝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