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她的温柔……
可是……这是爱吗。
“不要在这种时候说爱我。我只是你心中的一份愧疚。或许等你清醒过來。也许。我什么都不是。”
眨着酸热的眼眶。她悄悄地落下泪來。好浓、好浓的悲哀。寸寸剜心地吞噬了她。
记得幽夜和她还住在战俘营的时候。。
寒月当空。星儿满缀。柔风似蝶轻栖。
他慵懒靠坐床头。她偏着头靠在他肩上。未着寸缕的光滑玉背贴靠在他胸膛上。
“小猫儿。”他沈醉地低唤。轻吻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她明眸经合。任他去亲个够。
他大手轻滑向她平坦的小腹。“你说。我们这样日夜努力。你会不会有孕。”
“我不想有孕。”那时候她想都别想就回绝他。
顿了顿。他语带试探地又道：“我想要个孩子。你……”
“抛开你脑中的想法。我不会让它成真的。”
幽夜一抹苦笑隐于唇角。“你不想孕育我的子嗣。也不想留在我身边是吧。”
“我相信愿意给你生孩子的人很多。但不会是我。”既然不可能天长地久。便沒必要再去弄出一个孩子來让他们更加纠缠不清。
“我却只希望是妳。”
“那你最好有绝子绝孙的心理准备。”
够伤人了。是吧。
现在冰夜不相信也是理所应当。而且她也曾经对冰夜说过很过分的话。即便那时候她只是气话。
都一年多了。幽夜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还不足以让她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眷恋。如此缱绻如醉的日子。她如何能把持自己的心涟漪不兴。
都说男人薄情。她又何尝对他留情。她说过不想见到他。他如她所愿。却不想幽夜这次受伤。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起。他才会出现。
一出來就听到她说爱他。他如何能接受。
幽夜的一切。他都懂。他希望能有个孩子。填补他的空寂。留下她的人。但她却不能给的这一切。幽夜嘴里不说。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每时每刻就在想着离开。即便是两人纠缠得像麻花一样的时候。她依旧不肯松口。
在他替她受伤之后说爱他。这是愧疚。是同情。是感动。却不是爱。
“冰夜。你在想什么。是不是伤口很疼。”看着他越來越阴郁的脸色。元尔晴不免紧张起來。
竹妖离开的时候就跟她说过。这伤口照顾不好会留后遗症。恐怕他一生都要受这刀伤之苦。
“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你的伤要有人照顾。我不走。”美眸噙着湿红的泪光。摇着头不想离开。
寒冰夜敛眸看着她。半晌无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他不知道......
迟疑了一会儿。曲指揩去她的泪水。喟息低语。“随你高兴吧。”
她抱住了他。轻柔地低语。“不要赶我走。”
“女人。轻点。会痛。”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卧在床上。
“对不起……”
老天。刚刚那句话我收回來行不。这女人太笨手笨脚了。寒冰夜在心里嘀咕。
这样的月夜。让人熏熏然地沉醉在盈盈的月光下。本该让人沉醉。
他伤口感染。反复发烧。她不停擦拭汗液。不让汗水滴到伤口。
当温热的小手摸到他伤口边缘的时候放轻了动作。她很怕弄疼他。
他似乎丝毫不觉得痛楚。看着背部腥红的热液滴到白色的床单上。他那如月光般的眸子沒有露出半丝痛苦。只是静静地看着站在床畔的她。
清雅而美丽的面容。那蹙紧的柳眉。是为他而皱的。
他卧躺在床上。她将软绵绵的软被垫在他身下。被汗水浸透的软被换了一床又一床。
银色的眼眸。在月夜下闪烁着诡谲的美丽。现在这个情景就像是一个梦。一个带着痛楚的美梦。美得他不想醒來。
澄澈的眸子看着他。“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
心虚地不直视她。“我累了。”立马闭上眼睛。
他孩子气的举动让她轻轻笑了。还沒发现他这么可爱的一面。
半抬起上身。她专注地看着他沉睡的俊容。恋恋地抚过他每一寸容颜。低头轻轻吻了他嘴角。“有个好梦。”
像是被烫到一样。寒冰夜的身体轻颤了一下。
雀跃的光芒一丝丝从她的眸中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