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瘫软在他怀中,只觉得热,
他的唇好热、舌好热,不复以往那般冰冷,她浑身都觉得热,异尖、心肺都是他的味道,混杂着桂花香气的味道,
小白花随风翻飞飘落,她有些晕眩,阳光亮得教人刺眼,她猛地回过神來,
奋力格开他,伸手挡住他掠夺的唇,虽无法挣脱出他怀里,却争取到一丝暂缓的空间,“你干嘛又乱亲人,”
“拿着,”不等她伸手过來,寒孤阳就将她脖子的紫藤花链摘下,硬将一只飞鹰模样的黄金镶嵌蓝宝石的吊坠项链套在她脖子上,“不准丢掉,不准送给别人,看到这飞鹰要想起我,听清楚了沒,妖女,”
温暖澄澈的眸子似要望进她灵魂深处,这让她有着被人透视的感觉,无处可逃,
寒孤阳这么恶劣的男人为何能有这般纯净遂亮的眼瞳,干净得不带任何杂质,就像一道春阳……
见她全无反应,他动手拉开她,“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跟什么啊,这寒孤阳,一下一个样,硬逼她套上这条项链还叫她要想他,现在又急着赶她走,
这男人心,比海底还要深三千尺,
皇都
白色的众神殿中央,栽种着上千种药草,皆是各种稀奇药草,一名白衫女子正细心地照顾这些药草,
她的容貌宛若天上仙子,不施粉黛却容光照人,仪态大方,近看如出水芙蓉,远看似深山粉黛;犹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美,
“祭司大人,”
“什么事,”她瞥了男人一眼,幽幽冷冷的声调,绝艳容颜下,包裹着遗世独立的孤傲,如一朵寒梅,散发着清冷幽绝的气质,
“我们已经按您的吩咐将人安插在右谷蠡王身边,随时可以取那妖女性命,”
秀眉微蹙了下,凝霜艳容未曾有所变化,定定地站直了身躯,负手在后,背对着男人,
“千万不要让右谷蠡王发现破绽,万一任务失败被捕,记得,不要活着回來,”
“是,”
去往大漠的小道,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崎岖的道路前进,夜晚风大,撩开车帘,衣袂迎风轻舞,暗沈无月的夜,特别寒冷,
元尔晴在呆呆地看着项链的吊坠,她眼中有着强抑的失落,他懂那代表什么,
“那是休屠部落的护身符,”
她漫无光彩的眸子激起淡淡的讶然,“休屠部落,”
“休屠是三哥母妃的部落,曾经和我们这个部落并成为草原两大部落,我们各占据南北匈奴,两个部落一直战火不断,直至父汗娶了三哥的母妃利安王妃,战火才真正平息,后來休屠部落衰落,向我们部落称臣,如果我沒猜错,这应该是利安王妃护身符,三哥把这东西给你的意思,你该猜得出來,”
“幽夜,为什么你一直都在为他说话,你沒想过,有一天,我只属于你吗,”她轻轻吐出话语,
为什么不想独占她,这问題他从來沒想过,只知道他从她身上得到的幸福,有一半是哥哥的功劳,她是哥哥的妻子,三哥也对她动了情,他要是独占她,三哥怎么办,
这般复杂的心思,他已无法去厘清,
“小猫,你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三哥和我,还有冰夜,你最喜欢哪一个,”
“我……”沒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題,她原本以为这是很简单的问題,想不到答案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脑海却闪出另外两个男人的眼眸,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一声长长的马嘶,接着马车忽然停住,
好友也立刻大声问:“出什么事了,”
“王小心,有人行刺,”外面侍卫的回话,让车内的两个人都是一愣,难道是右贤王派來的人,
但怔愣过后,寒幽夜并未恐惧或紧张,“小猫儿,沒事不要出來,我要对付他们,”
“别去,危险,”
“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责任,”甩开她企图阻拦的手,寒幽夜倔傲地回答,“对方目标是我们,你以为我藏在车里就不会有事了吗,那反而会让对方小视,我可不想再被那些人看扁了,”
外面兵戎相见,兵器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个身穿黑衣的刺客,手里握着一把很古怪的长剑,那长剑不锋利,更像是祭祀用的器物,如蛇一般的剑身,呈赤红色,像血光一样,
他好像跟另一群刺客不是同一伙人,他是单独行动的,
但是那名刺客的目标不是寒幽夜,看到车帘掀起,元尔晴从里面探出身來,他忽然挺身疾刺,冲向马车内的她,
寒幽夜情急之下左手推掌,一阵强风迎面向那人扑去,
“你竟然会御风,”
“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要死,”寒幽夜冷笑,
那人趁寒幽夜,忽然一回手,剑刃迅即划向他沒戴臂环的手臂,正好划在纹身之上,
“要來行刺还带着这么钝的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題,”
寒幽夜话沒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