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心口一闷。百里彦希愣愣的离开了这个让他痛苦的房间。
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开來。痛。
“太子殿下。莫要再喝了。这酒极其伤神。”多福站在一旁。看着已经喝了几日的百里彦希。忍不住再次劝道。这几日劝了几次了。却无用处。
“滚。”百里彦希抬眸。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继续拿着面前的酒坛。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人言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可为何。为何。他仍是如此的清醒。清醒到记得她的一颦一笑。记得她的一言一行。想忘啊。却为何让她记得如此的清楚。这天。果真是喜欢与人作对啊。
忽的。觉得胸口异常的烦闷。百里彦希俯下身。一口鲜血从口中溢出。染红了月白的衣袍。
白色变成了红色。
衣袍。脏了。
百里彦希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袍。神色怔然。
“希儿这般单纯的人。就应当穿白色的衣袍。如此看着才能衬托出高贵与出尘。”
“希儿怎生的这般好看呢。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让我好生的羡慕。”
“希儿怎能如此纯善。你放心。我定当护你周全。”
百里彦希笑了。痴傻的笑了。她说过。要护自己一生的。可是。现在却仍要抛下自己。这誓言。当真是不值钱。当不得真啊。
是他傻了。是他傻了啊。竟信了她的话。竟信了这誓言。
傻子呵。不折不扣的傻子呵。
“太子殿下。”多福见到他吐血的模样。顿时心惊。“莫要再喝酒了。公主知道了。定是会心疼的。”
百里彦希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初生婴孩般的懵懂。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痴傻的时候。“她。会心疼吗。她。还会心疼吗。她。当真会心疼吗。”
“那是自然。”多福小心的移开了身旁的酒坛。“公主自小便疼爱殿下。见不得殿下受任何的委屈。这疼是入了心坎的。欺不得的。”
“不。她不会了。她气我骗了她。她要丢下我了。”
嘶哑的声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湮灭在低声的哭泣中。
多福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想要去找公主。又怕殿下生气。想要安慰。又找不到合适的话。只得尴尬的站着。干着急。
良久。百里彦希缓缓的抬起头。双眸无神的看着远处。昏暗的大殿已分不清黑夜和白天。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喝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心痛的无以慰藉。只好喝酒。
“多福。把娄硕叫來。”
“是。奴才遵命。”多福脸上一喜。看來太子殿下已经恢复过來了。不会再如此的自暴自弃。这样当真是最好的。
“属下参见殿下。”娄硕进了书房。见到的便是一副颓废的场景。
百里彦希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胸口的鲜血已经慢慢的干涸。凌乱的发丝。苍白如纸的脸让他此刻看起來异常的狼狈。却不减身上的丝毫风采。
“外面现今如何了。”被酒侵蚀的声音也不像往日般温润动听。夹杂着一丝的干哑。
“回殿下。皇上的身体未见好转。却已经上朝了。二王爷前些日子被放出來了。虽未上殿议政。却频繁的出入御书房。凤都的首富冷宁公子娶了明月楼的明月姑娘为妻。虽不肯定。这几日冷公子多次出入二王爷府。似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而公主这几日则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皇上。”
百里彦希闭了下眼睛。如此说來。当时是自己误会了凝儿的身份。此凝非彼宁。这个冷宁凭什么投入二王爷的阵营。
“继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抚了抚眉心。低声道。
“是。”
御书房
冷纤凝站在桌边轻轻的磨着墨。嘴角轻扬。眼神落在一旁认真批示着奏折的男子身上。
许久。百里俞昕无语的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挑眉看向她。冷纤凝漠然间对上他的眼神。像个偷吃糖果被抓住的孩子一般。尴尬的撇过头。丹唇轻抿。白皙的脸上也忍不住飞上两朵红晕。百里俞昕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了。
“凝儿这是在向朕抗议只顾着国事了吗。”
“恩。”冷纤凝被问的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瞥见他眼底的戏谑时。顿时撅着嘴。不悦的道。“哪有。”
“沒有嘛。”百里俞昕眉梢微扬。似是不信她的话一般。仍旧看着她。“若沒有。凝儿为何如此盯着朕看。让朕都无法集中精神于国事上。依凝儿看。该当何罪。”
冷纤凝傻了。她只是想多看看父皇而已啊。怎么就有罪了呢。
“父皇。你怎么······”
百里俞昕愉悦的看着他的凝儿一脸迷茫。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心底扬起一抹的笑意。她还是他的凝儿。一切都沒有变。不禁笑道。“凝儿还是如此的好骗。”
冷纤凝顿时红了脸。粉拳一下下的垂着他的胸膛。“父皇。你骗我。”
百里俞昕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