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藏头缩微的是什么意思。”
百里彦希的面色一窘。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神色中已经有些防备。却又马上扬起一抹笑容。“公子说的是。是本太子失了兴致。既然公子知道本太子的身份。那敢问公子是······”
“你不必怀疑我。上午出殡的时候凤都百姓都见到了。所以你也不必瞒着。在下冷宁。”
冷纤凝一口气喝完杯里的酒。又自倒了一杯。心中有些烦闷。本不想与他们再有瓜葛。却不想还是惹上了。
“冷宁。”百里彦希疑惑的呢喃了一声。再度抬头。看向她精致的脸庞。“莫不是······”
冷纤凝不语。自顾自的喝着酒。算作了默认。本沒想隐瞒身份。知道了也无所谓。
“本太子当真有幸。竟能与凤都首富同桌喝酒。”
冷纤凝只是扬唇回以一笑。并不怎么热情。
百里彦希一直细细的端详着她的脸。眼底的疑惑越來越盛。却又不好开口问。只能默不作声的憋在心里。一坛酒。在沉默中喝完。然后是第二坛。第三坛。第四坛······
沒人知道他们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到最后两个人都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守在暗处的人缓缓的献身。看了眼陷入昏睡的两个人。扶起百里彦希离开。
冷纤凝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人影。淡淡的一笑。他不可能认出自己的。今日报了身份。怕是他日得有的烦了。
“为何喝这么多酒。”夜从门口走进。身上的狐裘遇到温暖。马上沾上了露水。
冷纤凝凝眉看向他。快速走到他面前。温柔的拂掉他发梢上的水渍。斥责道。“你畏寒。下次莫要出來寻我了。在这里沒人能伤的了我。”
夜展颜一笑。惬意的享受着她的温暖和关心。“你解除了我守护者的能力。寻你费了些时间。你不在。有点担心。”
“我今日去了明月那里。回來了。要去说一声。免得她为你挂心。”冷纤凝收回手。黯然的说道。眼底闪过挣扎的神色。却终究是被明月的泪水打败。
夜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慢慢的收拢。淡淡的说道。“走吧。夜深了。”冷纤凝一怔。却被他拉扯着离开。
东宫
百里彦希坐在主位上。眼底一片清明。丝毫沒有酒醉的样子。白如瓷玉的面容上还残留着些许的绯红。可以证明他喝过酒而已。
“怎么样。”白皙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扶着手上的扳指。
“回太子。我们出现的时候。他仍是一个人睡在桌上。周围并沒有其他人的气息。”
“是吗。他的身份可有调查。”百里彦希的眉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仍旧平淡的问着。
“冷宁是四年前崛起的。成为了凤都的首富。他的手下有妓院。赌坊。酒楼。丝绸店和米粮店。无论什么产业都有他的身影。而且这凤都有名的两家青楼媚香楼和明月楼都是他的产业。而他也是明月姑娘的入幕之宾。”
百里彦希挑了挑眉梢。众所周知。这媚香楼和明月楼在京城斗的风生水起的。却不想都是他的地盘。这人倒也聪明。以互斗提高知名度。只是无论如何的斗。赚钱的都是他。
“派人悄悄跟着他。我需要随时掌握他的动向。”百里彦希沉下声音。西凤一向不重商。可是他很明白一国若要富强。绝少不了商人。他要把握机会拉拢冷宁。得到他钱财上的支持。
“是。属下遵命。”娄硕应了一声。正准备退下。却听见上方传來了闷闷的声音。伤感的另他动容。
“娄硕。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你说他······和凝儿像吗。”百里彦希犹豫的问出口。心里的疑惑藏得太深。压的他喘不过起來。每当看到那双充满生机的眸子。就觉得是凝儿回來了。欣喜却痛苦。他终究不是她。
“太子殿下。”娄硕一惊。细细想來。这二人根本毫无相似之处。更何况。“这冷宁是男子。并且四年前就已经出现了。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而且冷宁容颜如仙人。并非公主可比。”
百里彦希听到他的话时。身子猛地一抖。是啊。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他怎么可以认错。
是他糊涂了。
还是他太过想念了。
知道她死的那一刻。心碎神伤。可是。到真正的见到尸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沒死。她还活着。
第二天。冷纤凝睁开双眼。抚了抚额头。头痛欲裂。这就是酗酒的下场。
“咚咚咚”
冷纤凝抬了抬眸。似是在想谁会那么早來敲门。“进來。”
“起了。知道你会不舒服。特地吩咐厨房做了醒酒汤。”夜端着药碗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扶着额头。心底闪过一丝的心疼。“怎么样。头很痛吗。”
冷纤凝闪神。摇了摇头。接过他手里的碗。一口气喝下。“沒什么大不了。下次决计不会再如此喝酒了。”
“你还有下次。”夜放下药碗。走到她身后。修长有力的手指放在她的太阳穴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