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用了,”冷纤凝摇了摇头,“我想睡觉,不要吵我,”
说完,再也不管不顾的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几日,冷纤凝呆滞的窝在椅子里,显得异常的瘦小,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大脑里已经沒有了概念,陌言修似乎更加的沉默了,虽然两人本來就话不多,但是现在两人连视线交流都沒有了,
小奴好像也憔悴了不少,连本來的婴儿肥都沒有了,她还是沒有机会见到卿诺,沒有机会知道夜现在好不好,也沒有机会离开,
轻轻的闭上眼睛,她的听力明明下降了,可是却依然清楚的听到了外面的歌声,
“小奴,外面怎么了,我听到歌声了,”冷纤凝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外面,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小姐,今日是祭祀的日子,大家都在广场上唱圣歌,”小奴望着窗外,听着那如天边传來的歌声,脸上扬起一抹喜悦的微笑,
“是吗,那哥哥会在吗,”
“那是自然,每年的祭祀都有卿大人來主持的,”小奴并未想太多,仍旧高兴的说道,却不知这祭祀有何好高兴的,
“是吗,”冷纤凝扬唇,敛下眼眸,装作不经意的应道,“小奴,我想睡会儿,”
“小姐,”小奴抿了抿唇,不忍的说道,“陌大人一会儿就过來了,”
“那么快,”冷纤凝木木的说道,神色有些恍惚,看着窗外,又要來了,不知道自己这血还能维持多久,能不能坚持到自己看到夜的那一天,
小奴忍住快要喷出來的眼泪,转身朝外走去,她不想再在小姐面前哭了,每晚守着她,看着她的苍白无力,看着她在噩梦中辗转,心痛的难以自制,
冷纤凝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她想要融入外面的那份喜悦中,可是,只是徒劳而已,苍白瘦弱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袖中的血玉,那是父皇的东西,想着,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芒,
好想父皇,想见他,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什么依赖,那明明就是爱,他再无情,再狠心,那爱也不会变,
她要的其实不多,真的不多,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放过她,不给她一份宁静的天空,硬生生的要把她牵扯入这些让人厌恶的争斗中,都与她无关不是吗,金戈铁马,天下纷争,都和她无关不是吗,
卿诺对她好,只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好在她身体里种毒,父皇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娘亲的女儿,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不敢相信,那些疼爱都不是自己的,她本不是个极端的人,不喜欢把事情往极端了想,可是,现在,她却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想着他们的咄咄逼人,为何不给自己一条活路,想着上天的不公,让她來这里无端受灾,想着老和尚的绝情,相依那么多年,胜似父女,居然让自己不要再去找他,可是她能清醒过來,也得感谢他,若不是他给自己的那粒药,生怕自己还天真的等卿诺來看她呢,
窗外一片纯白,圣洁的如同在天堂一般,歌声依旧不断的在耳边萦绕,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小姐,陌大人來了,”小奴摇了摇正在神游的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恩,”冷纤凝点了点头,自觉的卷高袖子,对着走进來的陌言修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像一朵圣洁的雪莲花,可望而不可及,
陌言修依旧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笑容,瞳孔狠狠的一缩,那紫色渐渐的扩散,然后又突地聚集在一起,拿着针管的手微微的颤抖,竟不敢下针,他怕他扎下去之后,她就会离开,
“哥哥,快点,”冷纤凝弱弱的说道,此刻的她确实沒有什么力气说话,
陌言修的喉咙一窒,手指落在她的腕上,蓦地五指收紧,站起身,一巴掌落在一旁的小奴脸上,“大胆奴婢,不是说小姐日日都有吃膳食,都有和补药吗,为何她的脉如此的虚弱,”
小奴被这一巴掌扇的摇晃了两下,又慌张的跪下,“陌大人饶命,小姐从开始抽血那日开始便吃不下任何的东西,吃什么吐什么,”
“大胆贱婢,竟敢隐瞒小姐的病情,”陌言修彻底的愤怒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前几日把脉的时候沒有发现任何异样,可是听到她的情况,心还是忍不住的恐惧,
“哥哥,莫要怪她,是凝儿不让她说的,”冷纤凝眯了眯眼睛,虚弱的说道,“哥哥,要抽血,能快点吗,”
陌言修的背影一僵,他让卿诺把每日抽血的事情交给他,就是想保她一命,却不想仍是把她推向了绝路,
“凝儿,我们不抽血了,再也不抽血了,”陌言修惊慌的抱住她孱弱的身子,高大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冷纤凝牵起了嘴角,似是感觉到脖颈上有些烫烫的感觉,心底一愣,他是哭了吗,就算在这里再倒霉,再悲惨,有这些眼泪也够了,
“不抽了吗,那宛如姐姐怎么办,”
“莫要管其他人,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
冷纤凝仍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