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抚而过。顿时一股清凉从心底里传來。随之传來的。还有莫大的欣喜和一些莫知名的东西。只是当白羽凰再一次回过神來的时候。天地似乎都变得更加清晰了。而手上的龙潋寒刃更是微微颤抖。白羽凰第一听到。这把上古妖刀。似乎开口说话了。
“嗯。顿悟了。”水琉璃纤细地手指点上白羽凰的鼻尖。熟悉的冰凉让白羽凰终于确定了眼前人儿的真实。的确。在水琉璃治好自己身上伤势的一瞬间。他的确顿悟了。和水琉璃一样步入了神玄。但是他现在一点也不感到欣喜。白羽凰猛地把水琉璃搂到怀里。狠狠地抱住。力气大的让水琉璃都已经觉得疼痛了。可是水琉璃沒有拒绝。白羽凰沒有松手。能被眼前的人死死地拥抱。才是这两个人心中最大的欣喜。
“羽凰。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祸害解决掉吧。”不舍地推开白羽凰。水琉璃指着一旁的樊剑说道。白羽邺早就在抬头看向水琉璃的时候就已经被步入神玄的凤死蝶牢牢地控制了。而这个樊剑。却是留不得。
“哼。无知小儿。就凭你们也想杀我。”樊剑冷冷地一笑。向前一甩蛇尾。可是当白羽凰的龙潋寒刃攻到跟前的时候。却是虚晃一招。直接越过白羽凰向悬崖冲去。现在水琉璃和白羽凰都已经步入了神玄。在樊剑的眼中水琉璃也许还不难对付。但是在刚刚的杀戮中。白羽凰已经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所以他选择毫不犹豫地虚晃一招避过白羽凰。向从水琉璃的身边直接穿过跃下悬崖。反回他的老巢。
当看到樊剑虚晃一招的时候。白羽凰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是白羽凰非但沒有继续追击。反而收起了龙潋寒刃。扶了扶额。有些悲哀地看着樊剑的背影:唉。这些人。为什么都认为他家娘子才是软柿子呢。沒看到他是在娘子的帮助下才步入神玄的么。
果然。当樊剑窜到水琉璃面前十米左右的时候。水琉璃动了。她只是冷哼一声。轻轻地一挥衣袖。红色的衣袖在空中划过道美丽的弧度。白羽凰甚至沒有感觉到任何温度的变化。而那樊剑。却已经化作了一座冰雕。而且。还保持着钱冲的姿势。脸上的神情似乎还是即将逃脱的欣喜。
“破。。”
冷冷地声音从水琉璃的口中飘出。那包裹着樊剑的冰雕已经在一瞬间粉碎。化为点点尘埃。一阵风过。消失在神隐阁之上……
白羽凰对水琉璃比出一个大拇指:“丫头。漂亮。”
水琉璃对他一挑眉。接过跳回到她怀里的黑貂。而凤死蝶则拎着半昏迷的白羽邺。丢到了白羽凰和水琉璃的面前。
水琉璃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白羽凰。摇摇头。却是直接打了一个响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原因。我就让他亲口告诉你。”白羽凰捏着水琉璃冰凉的小手。点了点头。
白羽邺醒了过來。看到握手而立的水琉璃和白羽凰。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那凄厉的笑声夹杂着血泪。让水琉璃和白羽凰同时皱眉。
“沒想到啊沒想到。到头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母妃。孩儿不孝。沒法给你报仇啊……”白羽邺凄厉的叫声回荡在神隐阁上。
“明妃不是病死的么。”
“放屁。”白羽邺怒吼着打断白羽凰的话。“白羽凰。你还装什么。当初皇后娘娘。我母妃的好妹妹亲自把毒酒赐给我的母妃。你当我不记得了么。”
“你才是放屁。”一听此话。白羽凰立即跳脚了。“我母后怎么会做那种事。”
白羽邺也不说话。就是冷冷地看着白羽凰。那怨毒的眼神。让白羽凰烦躁异常。
水琉璃摇了摇白羽凰的衣袖。示意他先冷静。她皱着眉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白羽邺。突然道:“他被人修改了记忆。”
“什么。”白羽凰大惊。就连白羽邺也抬头看向她。
水琉璃沒有说话。只是扬起那个带着情丝手镯的手。轻轻摇了摇。
白羽邺猛地一震。就好似大梦初醒的人一般。突然抬头看向白羽凰。愣了半响:“三弟……”
白羽凰也愣住了。下意识地回头看水琉璃。水琉璃抿了抿唇。叹道:“蹉跎二十载。所谓仇恨。到头來竟是水中花。镜中月。认贼作父。自毁前程。兄弟相残。”
白羽凰听命白了。回头看向白羽邺。却见他仰天大笑。一脸血泪:“好。好一句蹉跎二十载。我白羽邺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母妃竟然死在师傅的手里。可我竟然还认贼作父。滥杀无辜。更是对自己的嫡亲兄弟下死手。哈哈哈。好一句水中花。镜中月。好。好。好……”
“大哥……”白羽凰神色复杂地叫了一声。
白羽邺惊喜地转头。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你还愿意叫我大哥。”
白羽凰摇摇头:“当年的情谊。不假。”
“好。好。好一个不假……”白羽邺又是一声长叹。突然抬起头对水琉璃二人道。“对不起。”
水琉璃摇摇头。而白羽邺露出了一丝笑容。就这么。莫然长逝……
“丫头。”白羽凰突然把水琉璃一把搂到怀里。“我累了。”
水琉璃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