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太饿了,相思几乎以狼吞虎咽的姿态吃完了那碗粥,虽还沒完全饱腹,但胃里总算是有点东西,感觉舒服了许多,才是将清光的碗递还给站在旁边看着她吃粥的小女孩,
这会,相思才细细的看清女孩的眉目,看起來只有十三四岁,清秀的五官,那双黑溜溜的眼眸却是让人格外的安心,这样的感觉让相思想起了灵儿,故而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小女孩感到特别的亲切,
“小姐刚才不是问这是哪吗,这个女婢可不能告诉你,主子说了不能说的,主子说让红秀照顾好小姐的饮食起居,”小女孩随手将手上的碗搁到床边的桌案上,眼睛坦然的对向相思,
相思狐疑的眨了眨眼,这主子二字让她突然有些熟悉的感觉,似是在哪儿听到过,
相思只是沉思了半响,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自己迷迷糊糊醒來的一次,那个捉走自己的黑衣人不就是对他们称呼为主子吗,
难道她还沒有推理危险,还在那群黑衣人的组织手上,
相思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头痛起來,换了谁知道自己还沒有脱离危险,能有安心的心情吗,只是既然自己还在那些人的手上,可是为何她竟是置身在这里,还有个看起來如此纯良的小丫鬟侍候,情理之中她不是应该给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幽暗地方,等待着别人的处置吗,
现在的这番处境也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吧,
“小姐,你在想事情吗,萧先生说过小姐身上的剧毒才是解开,不能太过操劳,需是多休息才是,”红秀看着相思一副沉思得入神的样子,又是想起了之前萧先生的交代,忙是好心的对相思劝道,手灵巧的为相思拉了拉被子,好让相思更暖和些,
相思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看着这个自称是红秀的小女孩的细心举动,无论这个小女孩真的是别人派着监视自己的人,她都无法对红秀有着反感,再是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睛,她实在难以相信这么个小女孩会是一个充满机心的人,
又也许就是因为她的善良和纯真,故而那些人才是让她來自己身边吧,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乱说话,简单的只从心里听从自己真正的主子,
“那个萧先生是大夫,”既然沒有打探到终点,也听听一些无关紧要的,也许也是一个重要的信息,
“萧先生不是大夫,但是他医术很厉害,还会很多药物呢,”红秀有问必答的回道,
相思看着她说话的样子竟是察觉到了一点崇拜的意味,难道这个不是大夫的萧先生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但是既然是称为萧先生,那就不是那个主子了,不是那个决定她的生死的人,倒不是她该在意的,
身体也许是太虚弱了,吃过东西,便一阵倦意袭來,相思只好不再向红秀打探,一切等自己睡醒再说,至少自己现在的人身还是安全的,
正是相思刚刚躺回了床上,从门外传來一段交谈的声音,
“你这东西要交给他看,定是不给你好脸色看,”这是一道温雅的声音,
“我也沒办法,事情不是太多了吗,一看下面的人竟是交上來这东西,他又急着要,我也郁闷,”有别于刚才的文雅,这回声调中带着几分的气急败坏的气闷,
相思本是沒理会,只是本在一旁给她整理被子的红秀却是露出了一脸兴奋,笑颜逐开的道:“是萧先生和华管事,小姐,我要去告诉萧先生,你已经醒來了,”说罢,红秀飞快的旋过身走了出去,
相思打从听到那萧先生三个字,也來了精神,虽然这个萧先生不是那个决定她的生死的那个人,但从红秀的话中,她隐隐的感觉到这个萧先生在这里的地位,
相思伸了伸脖子往外遥望,估计刚才那交谈的两人已经走远,于是红秀追了上去,现在外面倒不见半个人影,
相思只思索了半刻,连忙掀开身上的被子,也不急着穿鞋就往门的方向跑去,
即使脚上阵阵的刺冷,但是相思更在意的是自己现在在那里,出去一看,倒是有些失望了,这里只是一个小院子的模样,甚至跟张家的那些院子沒什么区别,根本沒办法给她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即使自己想跑出这个小院子去看周围的环境,只怕也会给别人发现,到那时自己的处境说不定就更糟了,
正是她带着闷闷不乐的心情准备回房间里的时候,无意中竟是看到地上的一个角落里的一本小册子,
相思只是好奇的拾了起來,随意的翻看了一看,却是在半响后眼中有了些有意思的目光,
相思捉着小册子,走回了穿边,才是发觉脚上因为沒有穿鞋,冻得有些僵了,本是想回床上躺好,眼又瞅了瞅手上的小册子,抿唇一笑,穿上了穿前的那双鞋子,才是跑到床附近的桌前坐下,
桌下上摆着一套简易的文房四宝,相思不明白为什么她住的房间竟是有这种东西,许是人家习惯性的摆设,
沒有再多想,她将小册子摆一旁,才是有些不是很熟练的磨墨,
毛笔字,是读书的时候学过的,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写出來的字还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