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温世卿悲狂欲绝。红霜那凄惨的叫声在他耳边回绵不断。如果说梅老板的声喉犹如天上仙乐。闻之沉醉。那红霜的叫声就是从地狱里飘散而來。一个弱女子受尽魔鬼的欺凌。任何一个血性之人闻之都会血脉喷张。如何人世间有如此卑劣无耻的行为。温世卿恨不得手持利剑。斩尽恶魔。无奈手脚俱缚。使不出半点力气。
天终于亮了。恶魔的兽性也得到满足。“哈哈哈……爷从來不乱杀无辜。既然这小娘们让爷快活了。那就放你们一跳生路。”强盗首领说着一挥手。带着几个喽啰扬长而去。
“红霜。你怎么样。”红霜只是温府的一个丫鬟。在很多人眼里她不过是一草芥。可在温世卿那生來就悲天悯人的心怀看來。丫鬟也是人。也该受到应有的尊重。看着红霜凌乱的头发和参拜的脸色。温世卿的心疼得发颤。
“大少爷。我沒事。”红霜说话出奇地冷静。她替温世卿解开绳索。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一夜未归。老爷和老夫人会担心的。”
“那你呢。”温世卿此刻最当心地就是红霜。
“我。呵呵。我还活着做什么。”红霜一声冷笑。
“不。红霜……”温世卿不知道如何开解红霜。“都怪我。带你出來看戏。若非如此。你就不会……”温世卿自责起來。他蹲下身子抱头痛哭。他是堂堂七尺男儿。不是懦夫。可是在猖狂的恶魔面前他是那样无能为力。他眼睁睁看着日夜跟随自己的可爱丫鬟就这样被摧残。所有的悲愤。所有的心痛。都化作泪水喷涌而出。
“大少爷。这不能怪你。只能怪红霜的命。”红霜凄然地一笑。
“红霜。我要为你报仇。我必将拿住歹徒。为你报仇。”温世卿擦干眼泪。他温世卿不是一般公子少爷。他的父亲是和温文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温文首大人。他必将动员一切。势必将昨夜那帮恶魔一网打尽。
“不要。红霜虽为下等丫鬟。可是也知道名节的重要。如果大少爷四处追查。昨夜之事必然走漏风声。到时候流言四起。那叫红霜如何走的安稳。”红霜立即阻止了温世卿的想法。
“走。……”温世卿还想说什么。却被红霜打断。“大少爷还是赶快回去吧。”
“那你。”温世卿担忧地看着红霜。从她的话语中他感觉到隐隐不祥。
“我。呵呵呵……我已如断根之草。”红霜的回答透着一股凉气。
断根之草。言下之意不就是生死已定。“不。红霜。你跟我回去。”温世卿当然绝对不会同意红霜的轻生之意。
“红霜若苟活于世。不知该以何面目示人。”女子的贞洁一失。仿佛活在世间就成为了笑柄。
“不。这事情你不说。我不说。就沒有人知道。跟我回去。我向奶奶替你告假。你就好好歇息一阵子。”温世卿紧紧拉起红霜的手。生怕她一下子就灰飞烟灭掉一般。
“大少爷。你让我死。你让我死……。”红霜似乎失去了耐性。拼命想挣脱开温世卿有力的手。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红霜。都怪我。都怪我。我沒能救你。”温世卿情急之下一把抱住红霜。他怪自己沒有能力好好保护一个弱女子。却让他受到了非人的待遇。而自己却在她极力袒护之下。毫发无损地苟活下來。
“大少爷……”红霜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她靠在温世卿的怀中尽情哭泣。那样的的耻辱。对一个女子來说如何能熬的过去。
“我们回家。谁也不知道今儿的事情。我们回家……”温世卿温柔提红霜擦着眼泪。“放心吧。回家就好了。回到家你先安安稳稳睡一觉。什么事情也沒有发生。”
红霜在温世卿的极力安抚之下。心情终于平息下來。跟着温世卿回到温府。
自此之后。温世卿每日只是担忧着红霜寻了短见。只是在家陪着她。梅大师连开好几天的戏。温世卿也沒有心情去看去听。在温世卿的悉心照料之下。悉霜的脸色终于有逐渐开朗起來。她开始会笑会说。似乎恢复地和以前一样。温世卿的心也慢慢放下來。他赫然发现红霜将自己悬在房梁之上。索性发现及时。红霜终于及时抢救回來。
“为何你还要如此轻生。不是说好要好好活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温世卿有些生气地质问红霜。
红霜捂着连不说话。只顾着呜呜哭泣。温世卿看这情形不觉有好言安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你现在只要开心地活着。好好地活着。好不好。”
红霜只顾着哭。半天终于说：“大少爷。呜呜呜……大少爷。我……”红霜欲言又止。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温世卿见红霜的神情。不觉担心地问。
“我……呜呜……我有……我有了孩子……呜呜呜……”红霜说完之后只是放声大哭。
“什么。”温世卿也是一阵大惊。一时怔住说不出话來。
“我还怎么活。”红霜只顾着哭。反正除了死。她再也想不出别的招。
“不。那也不能死。”温世卿坚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