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我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公孙冉美,一身的粗布衣服,发髻只是稍微的绾了一下,和一推女子有说有笑的在水中玩闹,
我和翠黛本來在河边洗着衣服,不知怎的就开始玩闹了起來,正当玩的正尽兴时,水中忽然浮出一个人,那人的脸背对着水面,亚麻色的衣服,飘在水上像一根木头,沒有生机,
这让我们着实吓了一跳,连忙上岸,并沒有走远,我们四人想來想去还是觉得不对,
“我们还是将他救上來吧,可能他还沒有死”翠黛开口说,她朝我们看了一眼,我们点了点头,便再次到了水中,抓起他人的身体,他的身上全是伤口,前面的衣服都给染红了,可能是因为在水中太久的缘故伤口那里已经沒有血了,而且还有些肿胀起來了,我们每人一个角,但是由于我们只是几个弱女子,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将他拉上了岸,我们轻轻的嘘了一口气,
看着从水中拖出的人根本沒有反应,金玲担心的说:“他不会死了吧”
我伸过去,将它的脸面对着,拿着那个熟悉的脸让我惊讶不已,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不动,
是他,是朗宇,
金玲看见我愣在那里担心的说,“冉美,你沒事吧,”
听到金玲的话我才反应过來,摇了摇头,将手指搭在他的鼻边,还好,还有呼吸,
“他沒有死,不过不快点医治的话,恐怕就会沒命了,”我有点着急的说道,
他们一听急了,说:“那我们赶快送他去医治吧,”
说完又抬起了他的身子,一路上都摇摇晃晃的,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树,他的额头也留下了点点的红肿,
“这样不行,他大概沒有死也会被我们给撞死了”我看着他被撞的淤青的额角
“那怎么办”
我们四人一时无措,幸好隔壁的二狗正向这边赶來,
金玲忙叫住他:“二狗,快來帮忙”
二狗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赶來,
他对我们憨憨的一笑,接着又转到了金玲的脸上,笑的合不拢嘴,其实他只是想用笑來表达他对金玲的喜欢而已,因为金玲一般不怎么会理他,今天金玲却破天荒的叫了他,他能不开心吗,
“金玲,什么事啊”
金玲指着地上的人对他说:“你快把这个人抬到江伯伯那里”
二狗殷勤的点了点,我知道二狗喜欢金玲,无论金玲提什么他都会答应的,他托起地上的人,将他背在了背上,一路上都是稳稳的,
过了半会儿,才到了江生那里,二狗把他放在了榻上,江生刚好走了进來,金玲抢在前面说:“江伯伯,快來看看,他就要死了”
江生赶忙走到了榻边,诊了诊脉,皱着眉头说道:“此人的脉搏不稳,恐有生命之危,”
他又察看了朗宇的身上的伤痕,后又拿出一个小包裹一样的东西,摊开,几枚银针烁烁发光,他拿起了其中的一枚,刺入了朗宇的穴道中,本來处于半死不动的朗宇,眉头一动,他将银针拔了出來后重新放入包中,接着为他清洗了伤口,上了辅料,
我们几个守在了朗宇的边上,
我心事重重,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了他身上的伤痕难道是被仇人追杀,但是奇怪,有谁能够伤的了他,他可是大内密探,武功肯定不差,天下能杀他之人只是寥寥几个而已,还是南风循......
梅雨和翠黛有事先回了家,江生去采药了,屋中只剩下我金玲和二狗,二狗缠着金玲,时不时的要插上两句话,金玲嫌他烦,不得不走出屋去,这下屋中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朗宇的指尖开始动了起來,慢慢的眼皮也在动着,我走到他的身边,他的眼皮半睁着的,嘴中含含糊糊的说些东西,我听也听不清,干脆就趴在了他的身子上细听,
“水”我终于听清楚了,原來他要水,我走到了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嘴边,他干燥的嘴唇碰到了水,像一只猛兽发现了食物一般汹涌,一口气将水都喝完了,发出了呛咳的声音,我拍了拍他的背,让他顺了顺气,他的呛咳牵扯了伤口,发出痛苦的嘶叫声,血开始慢慢的渗了出來,染红了雪白的包布,我将他裹着的白布拆开,照着江生刚才做的,换下了药,用清水冲洗伤口,双手早就染上了血,水刚倒上去,他的面容又开始痛苦起來,像是在强忍着,在伤口上放药的时候我轻轻的不敢在扯动他的伤口,可是他仍旧是一脸痛苦的表情,或许真的很痛,
换药都换好了,我洗了洗手,朗宇已经醒了,他睁着眼睛,试图做起來,可是伤口的疼痛不得不让他躺着,我慢慢的靠近他,渐渐的发现了他眼中的惊异,欣喜,好久才吐出一句:“真的是你”
“你好好休息”我把他身上的被子盖好,就要走出去,不料他抓住了我的衣角,我无奈,本來被痛的起不起身的人,现在却有力气抓住我的衣角,
“你有事吗,”这句话讲的有点不耐烦,因为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想起南风循,一年了我都在麻痹自己,不希望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