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阶。”
声音未落。碧阶扯过拖地长裙。扬起一脚。闷头一踹。
顿时。鼻尖一股暖流。酸痛的感知不到半分一样。却在嘴角边一股腥甜袭來。“滴答”滴落在锃亮冰凉的地面。
“贱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将军身边。不要脸的东西。”
“呃……”脸上一阵刺痛。闷哼几声过后。已经无力挣扎。眼前一脚接着一脚的飞來。全数接下。碧阶的恨意青囊而出。压抑的吼叫着。怒骂着。竟这样都招架在了我的脸上。
“贱种。不要的贱.货。你和你那些个沒有用的姐姐一个样。早该去死。”若是此刻有面镜子。估计已经认不出我自己的摸样。血肉模糊。而本就小挺的鼻翼也快要塌陷进去。脸上热辣的疼痛一阵紧着一阵的袭來。脑子越发的有些不清醒。却固执的迎面对视着面前已经失去理智的碧阶。
她的恨意夹杂着女人最阴狠的一面。**裸的在我面前展现。好像一个跳梁小丑。演绎着她最为卑劣的一面。丑陋至极。
“姑娘。姑娘。将军來了。”远处。一路奔跑着而來的丫鬟。双手交叠。很是担忧的忘了我一眼。接着才有些慌张的对着发疯的碧阶禀报。
一句“姑娘”已经表明了碧阶的身份。你一日是侍妾。终生也都只是个侍妾。为了身份。为了与我争夺。更可笑的是你与一个根本不在意的人争夺。此等怨气。还真是可笑之至。
碧阶冷哼着。穿着粗气。端庄的妆容此刻也是尽失。身上着的尚好的丝绸长裙边角挂着我的血。却也浑然不知。转头间。猛的对准我的腰部又是一脚。这才扭捏着出了门。
“嘎哒”一声。封门紧闭。隔断了外面的喧哗。我一个猛子站起。摸着脸上已经分不出是哪里的血液。捂着尚未痊愈。又被猛踢的腰。一歪一斜。
“啊。你。”
面前一个惊呼。声音突然阻断。
抬眼望去。那个叫灵的丫头。
“呵呵。不要怕。我不会吃人。”估计此刻我的摸样比那能吃人的僵尸还有可怕数倍。因为开口说话而开合的嘴。感受着一滴一滴的热红的血滴在嘴角边滴流。眼前一层红色的迷雾伴随着眼皮的开合在上下浮动。深吸一口气。不由得想要伸手去触碰我此刻已经沒有知觉。却还健在的鼻子。
“呃。”果然很痛。不过庆幸。鼻子还在。
“你。你。你不要过來。我要喊人了。”小丫头吓得不轻。连连后退。
“哄。”撞在了后面的木门上。忽闪了几下。便又安静的闭合。
“呵呵。我过去了。你要喊人就喊人吧。只是。我不会吃了你的。怕成那个样子做什么。”此刻真是后悔。当初的那一袋子毒粉全都给了白夜。若不然。此刻就能一洒落。别说是碧阶。就是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能变成一滩血水。叫你们小人得志的在这里虐待我。
心中一惊。原來我竟然有这么阴暗的一面。
甩了甩有些浑浊的头。突地想起了一人。
“那个孩子呢。”睁大了双眼。急匆匆的奔着灵丫头走去。抓着她的衣领。质问着。伤了她。我会叫你们跟着陪葬。你们这一群狠毒的女人。
“被灌了药。在。在。在睡觉。”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灌了药。什么药。出了问題。有什么毛病。你们都要双倍偿还。
“只是。只是。睡着了。真的。真的只是睡着了。你要吓唬我。你。你别过來。”
灵丫头带着哭腔。苦苦哀求。双手合十的在我面前连连点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但是。泪水只会浇软男人的心。却不会浇软女人的。更何况。你这种激灵的丫鬟。在碧阶身边新人的丫鬟。一点点眼泪。那不是说來就來的吗。想拿此來博取同情。可笑。
“啪。”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
“不许哭。不许叫。呸。”指着她的鼻子。呸了一口流在嘴边的血。“这一巴掌是打你给那么小的孩子灌药的”。丫的。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不成。竟然会给一个小孩子下手。
“啪。”又一下。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在主子面前沒有严把关的。”碧阶。任由你再怎么心狠。再怎么难以伺候。挑剔刁钻。任由你在霍武身边再怎么受到特殊待遇。你身边的人。永远都会出卖你。
“啪。”在一下。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不懂得管好你这张嘴”不就是你瞧见了我在此处。为了能够使自己的低位在这里更加根深蒂固。不惜一切手段的心理。才会通风报信的吗。效忠你的主子是你的事。但是你间接的残害了我们。尤其是那个我在乎的程天。
“咚咚咚。”身后的木门被一阵乱敲。
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瞪着眼。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那双眼顿时大如牛。恐怕再瞪一瞪。双眼便会跳出眼眶。
“多说话。你就沒用命见到明天的太阳。”我恶狠狠的威胁着。
“嗯。嗯。”她重重点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水啪嗒啪嗒的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