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那把刀越发阴冷。透着森森寒气。深吸一口气。宇文陌白拽紧了刀子。一切比想象中顺利。诺大的邸宅。夜间竟沒有派人守卫。是因为这宅子原本就地处隐秘。还是早就被众人所遗弃。
虽是深夜。整个邸宅却还亮着如鬼魅一般的灯火。宇文陌白侧耳细听。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般的抽泣声。吞了吞口水。宇文陌白大着胆子。掀开了那一层暗黑色厚重的布帘。布帘内。宇文光华跪在一副水晶棺旁边。从喉间断断续续发出无比凄哀的声音。“你为什么就是死也不肯爱上我。为什么。我早该猜到了是不是。是不是……谁。”宇文光华停止了抽泣。转过脸來。头发披散。双眼深陷。那眼神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
宇文陌白倒抽一口气。少年的手指忍不住瑟瑟发抖。似乎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既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让藤紫同一个魔鬼再生活在一起。双手握紧了手中的刀。宇文陌白绕到宇文光华的身后。鼓足勇气。对准宇文光华的要害狠狠刺去。
刀面将幽暗的烛光发射到脸上。宇文光华一个反身抓住了陌白的刀子。刀锋划过手掌。鲜红而温热的血滴落在水晶棺上。宇文陌白这才看清了。水晶棺里躺着的正是那天來过自己父母灵堂的银发女人。
只见那女人一身素白长裙。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双眼紧闭。就像是睡着了。冰冷而美艳。陌白一个走神。反被宇文光华擒住手腕。压在身下。
摇曳的烛光映射在陌白的脸上。忽明忽暗。宇文光华健硕的身躯让他不能动弹。“要杀就杀。要我死不了。不会放过你的。”陌白闭上眼。眼睑下眼珠攒动着。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害怕。
忽而感觉到有一根手指抚上自己的脸。沿着优美的下颌往下滑。陌白全身一阵紧缩。猛地睁开了眼睛。“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不去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门來。你这个孽种。”宇文光华手下一用力扼住陌白纤细的脖颈。
陌白半张着嘴。呼吸越发困难。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宇文光华忽然松了手。陌白一阵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张脸涨得通红。转头瞥见被扔进角落的刀子。奋力向前爬去。眼看就要拿到刀子。却被宇文光华拖住脚腕。将他整个人拉扯进身下。
陌白白皙的脸上红晕未散。白衬衣因为方才的撕扯露出大片的肌肤。从锁骨一直延伸至胸口。少年纤弱而曼妙的身躯在宇文光华的压制下拼命挣扎着。一个火热而坚挺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小腹。
宇文光华一双深陷的眼就如同一匹饥饿了很久的野狼。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发出。略带沙哑:“为什么。你要长成这样。”说着。一把将陌白的衬衣撕裂开來。又去扒他的长裤。
陌白惊恐地睁着双眼。本能的反应让他紧紧拽住自己的裤子。稚嫩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你放开。放开我。”
然而宇文光华却根本沒有一点要放开他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将手掌覆上陌白的手。隔着长裤摩擦起少年的娇涩來。陌白温润的气息沉沉浮浮。宇文光华急促地喘息着。俯下身舔舐陌白细滑如水的肌肤。一口含住他胸前粉嫩的娇小突起。一声惊叫过后。一滴清冷的泪滑过少年绝美的脸庞。
眼前越发模糊。似乎看见小小的藤紫正朝着他甜甜地笑着。声声叫着他哥哥。伸出手想要将这个惹人怜爱的孩子拥进怀里。待刚要触及时。那孩子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小紫。”低叫一声。宇文陌白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朝着他颈侧的大动脉狠狠咬去。
宇文光华惨叫一声。疼痛难忍。睁眼看见陌白衣衫不整。白皙的肌肤上点点淫靡的红。“我怎么……”双眼呆滞。喃喃自语道。朝着水晶棺望去。忽而笑得狰狞:“既然得不到就要毁灭。呵呵。说得好。说得真好。”
陌白沒命地向前跑着。甚至來不及向藤紫告别。或许。他那个时候以为。坚定地以为。很快。他便会回來带藤紫走。因为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紫。
也不知跑了多久。只知道应该离那座幽暗的邸宅很远很远了吧。那么多温热而鲜红的血液。不知道宇文光华死了沒有。当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时。那种窒息的恐惧让他竟不敢回头去看一眼。破晓。一阵冷风吹过。眼里的泪水早已干涸。陌白又冷又饿。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栽倒下去。
醒來的时候。发现已近黄昏。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不远处的几案上一只香炉里正燃着一支好闻的香。袅袅的青烟升到半空中扩散开來。
“你醒了。”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额头。“嗯。退烧了。”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陌白看着一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从桌上端起一碗白粥递到他面前。柔声道:“來。趁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