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但我沒想要害你,”
柳爵铭放弃了单纯的劝说,一下下动作似是要把她制服,莫揽月也一点不放松的与之对敌,现在回想起來,当初她最不该的就是答应那怪老头代替她废除他的武功,看上去沒什么问題,实际上他却什么也沒做,想必当时不过是把他拍得稍微吐了一口血,少许内伤罢了,
莫揽月突然一拉房间内的床幔,整个扔到柳爵铭身上,手中匕首不遗余力的向之捅去,
柳爵铭被一整块布盖住遮挡了视线,躲避不及,眼看她就要刺中柳爵铭的要害部位,也将为这场恩怨划下一个圆满的句点,
这时,她只觉得身后人影一动,她的脑袋感觉到强烈的疼痛,接着脚下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柳爵铭甩下床幔拔剑以对,却发现她已经倒下,面前站着的是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的古沫儿,柳爵铭蹲下身,这才看到莫揽月身边碎了一地的陶罐碎片,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脑袋一边蔓延开來,很快聚成了一小滩,
柳爵铭狠狠瞪了一旁有些呆滞的古沫儿,伸手抱起莫揽月往她的房间走去,临出房门前不忘支使古沫儿前去传御医來帮她处理伤口,
即使是被软禁着,他们仍旧是衣食无缺,古沫儿一喊要传御医,也很快有人去通传,说到底,这还是因为杨二熊的关系,宋青龙见到杨二熊与莫揽月之间看似关系不浅,加之对夜鹰有所承诺,自然不会对莫揽月再有多怠慢,
当御医赶到的时候,柳爵铭已经简单为莫揽月清洗过伤口以及止血操作,否则在御医沒來的这段时间里她恐怕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御医拆开柳爵铭简单包扎的伤口,仔细查看过后又重新替她清理了一遍这才上药包扎,但莫揽月一直沒有苏醒过來,
看着那沉睡不醒的美人,柳爵铭心里一阵焦急,如果她就这样再也不醒來,他该怎么办,这个问題一直围绕在他心里害他坐立不安,越是如此,他对于古沫儿的出手越是愤恨,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沒有醒來,”
柳爵铭抓着御医问长问短,古沫儿在一边瞧着,心里不免有些吃味,
她可是为了救他才把手中的陶罐往莫揽月脑袋上砸去的,他一句谢谢不说,竟然还拿一种看仇人的眼神看她,想到这儿,她越发觉得自己是有多悲哀,为了这样一个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而去背叛一个曾经甘愿为她出生入死的姐妹,这笔买卖,要多亏有多亏,到了现在,她也不可能再去求得莫揽月的原谅,除了这太子妃的虚名,她什么也不剩下了,
“太子殿下,这伤在脑袋,且流了那么多的血,恐怕对其损伤极大,什么时候会醒,这谁也说不准,可能两三天,可能一年半载,运气不好的昏迷数十载都醒不來的人也是有的,这都靠伤者的求生意志,她的精神力强,便可能很快醒來,她的精神力弱,则可能一辈子也醒不來,”
御医说得是很直接明了的,从莫揽月的脉象來看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苏醒过來的,一切听从天命,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只能这么说,但他的答案显然沒办法让正处于焦急状态的柳爵铭满意,暴戾的掐住御医的脖子,他威胁道,“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莫揽月快些醒來,否则,你们谁也活不了,”
柳爵铭这话,即是对御医和一屋子奴才说的,同样也是对古沫儿说的,莫揽月昏迷不醒,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局,他处心积虑接近她,只是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渐渐喜欢上自己罢了,
“殿下息怒,微臣一定尽全力医治,绝不敢有一丝怠慢,”
御医低下头保证道,
反正到了这种时候,真话假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结果,莫揽月醒,他们就沒事,莫揽月不醒,他们就大难临头,暂时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话,也好让自己暂时不会处于那么艰难的境地,
照例给莫揽月开了伤药,以及各种补身的汤药,莫揽月沒有意识,全是由他人强灌进嘴里,喝一碗漏半碗,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柳爵铭看着她这样,心里更加沒个底,
夜鹰担心的是她不醒來他们可能沒办法脱困,柳爵铭却只是担心她,
彩月宫内,阴霾的气氛弥漫了所有角落,莫揽月重伤昏迷不醒一事也很快传遍了皇宫内外,就连宫外的人也有所耳闻,
三天后,同样收到林峰求援消息的古烈风带着军队与君子扬在彩鹰国皇城外刚巧碰上,双方都讶异于对方的出现,
“听闻古烈阳已被封为太子,可是真忙成这个样子,自己的妻子有难也不能亲自來救,”
君子扬对古烈风沒有多少认识,但只是一眼,也能看出他不是善类,派这人來救援,谁知道他会不会随便敷衍了事,古烈阳也太草率了点儿,
“我已派人通知皇兄,但他现在身处紫雷国皇城,等他來黄花菜都凉了,古扬殿下也是去救莫揽月的,”
“不然你以为我带兵郊游呢,”
对君子扬的傲慢态度全然不在乎,古烈风伸出手,向君子扬笑道,“那么这次,我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