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零乱的衣衫,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的一切无论怎么看都像匆忙所致,是自己的过早醒來而使來人沒有足够时间处置这一切,还是……
而最令自己在意的是自刚才开始便缠绕于鼻息间的一股熟悉的药香味……
那是凡身上特有的,不会错的,
凡來了锦州,
如果真的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地來找自己,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
突然,一个想法如种子般在心中萌生,但在下一刻便被段辰风强压了下去,
只因这个想法就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是发生,
难道昨天晚上自己看见的那个背影真的是他么,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有很多事情便会得到合理的解释,事情看來真的有必要查一查,
一个决定自段辰风心中落下,然而也许正是这份疑惑与决定改变了两人的命令,
客栈房间内,一长发披散的异族男子怀中正抱着一面色憔悴的少年,原先紧皱的眉心却因怀中少年的逐渐安稳而稍稍放宽,
星逝日升,不经觉间,又是一夜,
但对于司空雷來说,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眼前之人,
突然,那一扇长长的睫毛轻微地动了动,仿如错觉般,但司空雷知道,怀中的人醒來了,只是不愿睁开眼睛,是自己在此的缘故吗,
深深地闭上那双瞬间闪过惊喜与失落的眼睛,再次睁开之前,又次再变回了一如既往的温柔,
温柔地把怀中的人放回床上,谨慎地盖上棉皮,才离开床边,
混杂着清晨鸟儿清脆的声音和市集上热闹非常的叫卖声,自房间外不时地传來,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其实我不久之前便已清醒过來,但却发现自己正被抱在一具强而有力的温暖怀抱中时,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睁开双眼,
只因醒过來的自己暂时还不知该如何去面对眼前之人,晕倒前的一幕至今还记忆忧新,胆小的我还是选择了装睡,
然而片刻过后,自己被重新放回床上,温暖的怀抱沒有了……
“凡,睁开眼睛吧,我知道你其实已经醒过來了,如果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道歉,对不起,”一道略显沙哑的低沉声音自身旁响起,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但却不敢把眼神投向床边一方,因为那里正站着一个我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对待的人,
“对不起……”低沉的声音再次传來,
这个人是诚心向我道歉的,这我知道,
其实心中对他的愤怒自他说第一句对不起之时,便已消失无踪了,我知道这个人对我并无恶意,从一开始便是,会发生那种事情也许只是一时愤怒的情况下,失去理智而导致的,
“可以告诉我,在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与那个人,,有关吗,”声音依旧低沉,似乎每说一句透透着小心翼翼和无法掩饰的迫切,
然而片刻过后,却仍得不到我回答的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去拿些早点过來,”随着声音的逐渐飘远,我知道男子要离开了,心中涌起瞬间的冲动,我把男子叫住了,
“小时候的我,不知因何,被双亲抛弃了,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在思考着,自己有何地方做错了,不够乖巧,不够聪明,然而后來的我终于明白:有时候,要弃掉一样东西,根本就无关它的好坏,只要不再被需要之时,其实便可丢弃,”我淡淡地说着,声音不大,但我知道雷他听得见,
从我出声地那一刻,离开的脚步便已停下了,
“原本以为会死的,结果却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我害怕了,”
“那个人是,段辰风,”司空雷轻声问道,
“那个人吗,不是呢,只是一个以偷窃为生的老头而矣,因为他,我去到了一个令我厌倦无比的地方,认识到,原來世间上,还有如此多与自己一向可悲的人存在,”
这是多久不曾想起的事情,原本以为早被遗忘得七七八八了,现在看來那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曾经以为就这样一辈子地做着小偷的事儿,直到某一天也如那老头一般死去,但上天似乎并不尽如人愿啊,一次失败换來了惨痛的教训,在我以为快要死去的时候,我遇上了他,”
然而这一次,司空雷并沒有再发问,因为他已经知道那个他,,正是段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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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小段的戏分会稍多,小雷的戏分会渐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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