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合作非常地乖乖躺于床上。漂亮的眼中溢满了笑意。
难以理解眼前的男子为何如此执着于自己名字的叫法。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把男子身上的伤处理好。只有这样才能尽早离开。
解开染血的布条。果然不出所料。望着眼前又再次崩裂开來的狰狞伤口。如此看來。一般的金创药是不够效用的。沒办法。看來也只有用它了。
伸手自怀中掏出一细小的药瓶。说到这药。具有生肌成骨的功效。一般的刀剑伤。用它只会大材小用。
平时我几乎是舍不得使用的。一直留着它在身上。也是备个不时之需。想不到如今竟会用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如今想來。因为眼前的红发男子。自己带在身上的药快被用得差不多了。
小心地在伤口上洒上一层薄薄的药粉。随即伤口上的血已渐渐被止住了。
细致地用布带为其重新包扎了一次。转头却发现一直躺在床上的人正神情专注地望向自己。嘴边正挂着浓浓的笑意。
“怎么了。”说真的。这样被人注视还是有些不在习惯。
“沒什么。”司空雷闻言。摇头答道。
“那你笑什么。”自刚才开始。这人就一直在笑。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开心吗。
原本以为能带领如此众多能力卓越的手下的他应该是一个像段辰风一般的人才对。但显然眼前的男子与自己的想象中也未免太不相同了吧。
况且。这样的他。真的是外面那群训练有素的人的主子吗。
“沒什么。想笑便笑。”
这话怎么越听越耳熟。这不是自己刚才为了敷谴他而说的话吗。
这个人。该怎么说他。
虽然明知他是有意这样说的。但我却无从反驳。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还是休息多一会吧。别再乱动了。免得又裂开。”
我沒好气地叮嘱道。从來沒曾发觉原來自己也可以这么鸡婆。而这都是拜眼前的男子所赐。
“不要把我想得如此脆弱。这点小伤我还不看在眼里。”
“即使如此。你也不应该让关心你的人担心难过。”
对于司空雷的回答。不知为何竟有些无明火起。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待自己发觉时。话已出口。
不过。算了。那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于司空雷的道歉。我不禁有些莫明。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在担心他吧。
“好。那是我误会了。”司空雷闻言。竟难得地和应道。
突然。司空雷神情一颤。一只宽大的手毫无预兆地向我伸來。
“这里。是被我所伤的吧。还痛不。”原本充满笑意的眼晴被深深的自责代替。
还沒明白司空雷所指何意。那只宽大的手已伸向我的颈项间。原本只是随意包扎的布带被轻松地解开了。指腹间摩擦的触感自颈项间传來。动作极其细致而温柔。
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是一种被怜惜。被珍视的感觉。那是我在段辰风身上从來不曾体会到的。也。。不可能体会的。
片刻过后。才回过神來。原來他说的是这个剑伤。
“无心之失。不碍事。”
“幸好……”对于我的回答。床上的人显然是置若罔闻。只是喃喃地低语道。
“什么。”
“沒什么。你的脸色看起來比我还要苍白。看來你比我更加需要休息。”司空雷收起之前的嘻笑表情。难道认真的说道。
经司空雷的提醒。才惊觉自己由昨晚到如今。别说是吃的。就是连水也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这样足足十数个时辰下來。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此刻放松了下來。人也变得昏昏欲睡。
本來想打算吃点东西就起程的。但自刚才开始。体内的不息感。与自头中传來晕眩感觉越來越明显。看來还是休息一下再走吧。不然。是无法赶路了。
“那好吧。”
心知司空雷说得沒错。起來把被子往其身上盖上。转身正准备往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手却被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握住。我诧异地转头望向床上的人。
然而却对上了一张充满了温暖笑意的俊脸。
“我好像还沒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呢。”
紧握着自己的手传來丝丝的暖意。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凡。”
“那好。凡。你好好休息。我待会过來找你。”司空雷说完。便松开了手。
找我。不必了吧。
沒多加理会司空雷所说的话的真假。几乎有些紧急地往门边走去。只因眼前已出现阵阵发黑的症兆。
然而。还沒來到门边。身体已仿佛完全脱离意识般。不受控制地倒下。
而随着身后的一声焦急的呼喊。仅剩下的唯一的意识里。是一副陌生而温暖的胸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