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刻进了骨子里。每每想起都心有余律。
要不是体内的内力一再支撑着。恐怕情况比现在更加糟糕。
但随着近日來体内功力的不断流失。身体的状况已比自己想象中要差了。
尽管如此。情况不容我再三思量了。勉强地把地上的男子架上背部。提起一口真气。以尽可以快的速度向小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约二十里路过后。明显感觉到脚步有些虚浮。照此情形看。要一口气去到小镇里。还是有点勉强。
迫不得矣。还是把背上的人放下。靠在一旁的树杆上稍微休息。
但心中还是放不下心來。伸手探向男子的脉博处。看來刚才喂的三粒药丸效果不错。毒看來是控制住了。思及此处。伸手自怀中掏出余下的药丸。粗略地数了一下。看來还是足够支持到明早的。
再说。如此深夜时分。即使真的赶到镇上。药铺都关门了。
看來。还是在再走上一段路程看能否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身到明早吧。
结果一路走來。隐蔽地方就沒有碰上。但破庙倒有一间。但看上去像荒废了很久的样子。漆黑的夜色映衬下还真有几分骇人的感觉。
背着红发男子从早已破了的门缝间进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间可以看清庙内的状况。虽然真的不敢恭维。但总比在外露宿吹风要來得好。再说也就那么两三个时辰。好不容易找了既不容易被发现但又能纵观庙内状况的角落。把男子小心地放下。
庙内光线有限。看不清男子此刻的脸色。一手搭上其脉搏。情况未有异常。
随着夜越深。山林里的温度就越低。火是不能点的了。万一杀手被火光引來。岂非全功尽弃。
但身旁男子的体温已逐渐下降。无奈之下。唯有把他的大半个身子都抱进怀里。怎么说这也是一举两得的方法。最起码。我们谁也不用挨冻。
这一夜。我沒敢合上眼睛。只因男子身上的毒显得有些反复。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稍有异样。便需喂药。
这是性命尤关的问題。既是他的也是我的。
细想之下。自已和中毒的人还真是有缘……
淡月如痕。缺而不弯。伴随着我的除了身旁昏迷的男子。就只有庙外不时拂过的风。不知为何。竟有着些许的寂寥。
随着怀中药丸的逐渐减少。不知不觉。天泛起了鱼肚白。原來不经不觉天已亮了。
正在此时。一细微的沙石滚动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心顿时提得老高。不会吧。难道还是避不过吗。
如果是两三个人。也许自己还勉强能应付。但若果……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不禁暗骂自己为何这般多事。
在那件事还沒有完成之前。自己是不能死的。
思及此处。自腰间取出青玉簫。一按机关。剑身已瞬间弹出。万般小心地踱步向前。尽量把自己隐藏于佛像内侧的一处。
虽在不一定有效。但至少能取得先机。必要时解决一个得一个。
突然。庙外突然有人影一晃。一修长的身影倾间已把庙门口处的部分光线遮挡住。
视觉上的反光。一时间还沒來得及看清來者何人。忽闻:
“主子。”
那人一句惊呼使得我正准备伸出的剑硬生生地收住了。
只见一人影身形箭一般扑到此刻正躺于角落处的红发男子身上。细看之下。此人并非身穿黑衣。而且刚才那一声“主子”的称呼声。那语气中的惊喜与担忧是骗不了人的。如此看來应该并非昨夜的黑衣杀手。
主子。莫非此人是这红发男子的下属。
然而。此时此刻于此地已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只因那人已感觉得到我的存在。而且正用一双充满戒备的眼睛盯着我手中的剑。其中一只手已紧紧地按于腰间的剑柄处。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來者的样子。立体的五官绝对算得上俊朗。而且头发是黑褐色的。不是祥麟的人。
我俩就这样对望了足足有大半刻钟的时间。谁也沒有先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