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如身处于火海之中。
但无奈。沉重的眼皮就是挣不开。身体也仿佛灌了铅般。动弹都成问題。
忽然。一片冰凉的感觉自额头处传來。像一缕冰泉迅速缓解了身体上的火热。
我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不出所料地迎上一双透着担忧的眼睛。
“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烧來了呢。”语气中含着深深的担忧。
“是不是身上余毒未清的原故。”
“不……”一语欲出。话难成句。
喉咙间传來的火辣感灼通了神经。看來烧得不轻啊。
正在此时。一杯温水递到我面前。我感激地望了楚梧一眼。在楚梧的搀扶下坐了起來。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干净。
接过杯子的楚梧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说道:
“烧得这么厉害。还是找大夫來看一下吧。”
“不。不用了……”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楚梧的手臂阻止道。
望着楚梧满是不赞同的眼神。我心虚地说道:
“不用麻烦了。你忘了。我是懂医的吗。虽然不是很精通。但这发烧等小问題还是能解决的。”
怎么能让他去找大夫呢。那不是全功尽弃。
然而。这样一句话。听在楚梧的耳中却感觉像在掩饰着什么一样。原本就一直存在的疑心再一次加深了。但以自己的了解。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说。根本就不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看來一切结果唯有等寒映的结果了。
但眼前之急。持续这样可不行。楚梧思及此。
“不请大夫可以。但烧总得尽快退掉才行。”
“好吧。那我现在说几味药名以及它们的份量。你记上吧。”
为了使楚梧能放下心來。同时也为了自己。我把所需要的药材告诉了楚梧。
楚梧一一把这些他平时不太熟悉的名字细心地记了下來。最后点了点头。确认道:
“那好。我会去的。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药煎好了我再叫你吧。”
“谢谢你……”对于他。除了这一句能表达我的感激之外。我确实已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了。
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身体逐渐虚弱的缘故。不稍片刻。脑中已是昏昏沉沉。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中。
只是隐约间。火热的额头。一次又一次地被冰凉的感觉取代。
此时。段辰风书房内。吴飞正在一脸认真的向段辰风报告着什么。
“主人。之前主人吩咐的事情。属下已有眉目。”吴飞崇敬地禀告道。
“嗯……说重点。”段辰风挥手吩咐道。
“据属下查得。之前皇上出行被劫以及主人此次秘密前往神峰山一事确实是府中出现奸细所致。”
“你确定。”
“是的。主人。只因正当此人潜逃之时。正好给属下撞了个正。此人已在属下迫问之时咬舌自尽了。”吴飞一脸肯定的加答道。
“这么说來。他背后的主使人是谁还不知道了。”
“是属下失职。确实未能得知。”
闻言。段辰风眉心紧皱。
“岂有此理。”
“但无可否认。这些与烈王均脱不了关系。”
“这老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陷祥麟于水深之中。看來。不需再留力了……”
段辰风喃喃的说道。站于不远处低垂着头的吴飞无疑听得一清二楚。一抹精光自眼底一闪而过。神情依旧木然。
“虽然如此。但我此终还是觉得事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知为何。段辰风始终觉得眼前似乎在一个漩涡正向自己迫近。希望不要是自己多心了。
“属下未能把事情办好。请主人……”
吴飞还沒及说完的话被段辰风一语止住:
“既然事情交由你來办。你就放心去做吧。如果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属下谢过主人。定不会辜负主人的厚望。”
“行了。我一直都信得过你。”
吴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这是第一次。自己在段辰风面前听到如此意料之外的说话。不知为何。自神峰山回來后的段辰风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变了很多。但究竟是什么。一时又难以形容。
正在此时。门外传來无星的求见。
“进來。”
“属下见过主人。”无星崇敬地向段辰风行了个礼。转头向站于一旁神形十年如一日的吴飞点头示意。
虽然相识多年。但对于一向木纳的吴飞。无星早已习已为常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
“沒问題。”
“很好。”
“主人。如果沒其它事。属下先行告退了。”
“好。你下去休息吧。”
段辰风难得好心情地对准备离开的柳无星说道。
“还有。无星。叫凡來书房一趟。”
“是。主人。”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