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传令下去。明天要所有将领齐集此地。本王要商讨出兵之事。”
烈王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均是一愣。
出兵。
在这样情况不明的情况下。
眼见事态似乎发展到一个不得了地步的季明远。连忙出言说道:
“王爷。请听明远说一句。出兵一事事关重大。而且此时出兵时机尚未成熟。如果我方贸然出兵的话。只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反而给了一个段辰风借机讨伐我方的机会。得不偿失啊。”
然而此刻正气上心头的烈王卓天雄那听得进这些话。依旧一意孤行地坚持已见。
“季贤弟。你跟随本王已有不少日子了。难道本王所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
“成败只在于一线。得之顾然尚好。倘若……那就只能是败者为蔻啊。王爷。请三思而后行。”季明远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王爷。在下也认为此事确实不需急于一时。反正这么长的日子也等了。又何需介怀再等一等呢。”一直站于司彻身旁未曾哼声的秦明也于此时劝说道。
“秦公子。此话本王可不想再听了。你我双方本达成协议。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的。当初是谁拍胸口保证能把段辰风除掉的。如今还不是完好无缺地站在他的相府内耀武扬威。即使本王此时不出兵。你们认为段辰风那小子就不会出手吗。”
“倒不如占先机。攻其一个措手不及。本王就不相信。以本王的数万精兵耐何不少一个区区的祥麟左相。”
一直坐于椅子上由此至终都不曾表态的司彻闻言。嘴角挑起一抹轻笑。放下空空如也的茶杯。缓缓地站起。朝卓天雄拱手道。
“既然王爷如此一意辜行。那司彻也不好阻了王爷的雄心壮志。预祝王爷马到功成。在下等先行告辞了。”
说完。根本沒有再理会卓天雄接下來的反应。转身便离开。
“二殿下。所言何意。”刚才还在一番豪言壮志的烈王眼见那主仆二人说走便走。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里。愤愤地追问道。
“王爷何故如此紧张。司彻感觉在府上打搅数日。甚觉过意不去。正打算告辞离开而矣。”
“二殿下。此话言重了。如若本王招呼不周。殿下但说无妨。”
“王爷你过虑了。在下在贵府住得十分舒心。只是在下从來都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呆过长的时间罢了。”司彻漫不经心地答道。离开之意丝毫不减。
“那二殿下答应本王的借粮一事……”眼见那司彻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卓天雄已是怒火于心中。但碍于有求于他。又不好发作。脸色已是好不到那里去了。
似乎早已料到卓天雄会有此一问的司彻。刚迈出门槛的步伐顿了一顿。回首望向正一脸紧张与愤怒交错的烈王。缓缓地低声应道:
“烈王又何需如此慌张。在下答应借粮一事当然会理行。王爷你多虑了。区区粮响一事。在下还不放在眼内呢。哈哈……”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于烈王愤愤的视线之中。
傍晚时分。锦州城内最有名的馨凤楼内。除了一二层像往常一样客似云來之外。布置最典雅的最顶一层反而显得有些太过安静。
宽阔的大厅内只有临窗靠湖的位置坐着两名相貌出众的男子。其中一位尤为引人注目。一头褐色长发随意披散。平白增添了几分邪魅。狭长的眼睛正半眯着。但透露着浓浓野心的眼光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而此刻正坐于异族男子对面。明显恭敬非常的斯文的男子开口说道:
“殿下。如此看來。这烈王对咱们的计划并沒有多大的帮助。”
“沒错。这人只有匹夫之勇。若非得你师兄相助。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殿下所言甚是。秦明也曾暗示于师兄。但……”
“也罢。各为其主。不过……不懂得弃暗投明者并不见得有多聪明。”
“这烈王既然不能为殿下所用。那殿下此行到此岂不白费。”
“怎么会。你难道沒听见那人说要起兵吗。哈哈……咱们就等着看戏吧。祥麟快要起风浪了呢。”
此刻正在自斟自饮的司空彻俨然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而相对于自家主人此刻的好心情。坐于对面的秦明却明显面露担忧。
“殿下。依秦明看。咱们还是不宜在祥麟留太久。据消息來报。三殿下已出国境。正前往祥麟途中。依三殿下的耳目与行事作风。恐怕是对咱们此行有所怀疑……”
“呵呵……又追來了吗。真是死心不适啊。”司空彻看似满不在乎的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寒气。
“传令下去。密切注意雷的一举一动。但不要打草惊蛇。本殿要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他有机会來便再也沒有机会回去。”阴冷的声音自司空彻口中传出。与此时脸上的姣好笑容大相径庭。
“是的。殿下。”秦明朗声应道。
“父皇那老糊涂。从小到大。眼里就只有雷那个家伙。难道就只因为是兰妃所出便从小对他另眼相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