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衣服干透。太阳已升至正中了。看來时辰不早了。
纵观地形。想來此地应该还属于神峰山一带。而且与断天崖不远。最多就是崖的另一边。但如果想从崖这边返回原地。那根本就想也不用想。毕竟。此地地势之险绝。天下无人不知。要想从正面往回走。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今看來。只能绕过这片山林。再找出路。至少也要找到有人迹的地方。方好办。
对于沒有马匹与其它乘骑工具的我们來说。徒步是唯一的选择。
更何况。祥麟左相失踪的消息恐怕早已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了。谣言想必早已满天飞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数日。但那后果对祥麟而言是不容忽视的。
更何况一向视段辰风为眼中钉的烈王势必已有所行动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化解所有这一切的。便是段辰风的出现。
说來奇怪。这片森林地处断天崖的背面。阳光甚少照到。照理说树木应该长得不会太茂盛才对。但事实却刚好相反。几乎在我与段辰风所到之处。每一棵都长得旺盛非常。树干几乎为两人合抱之宽。而且树冠宽大异常。因此原本就沒有太多阳光能被透射下來的森林就显得更为阴暗了。
面对如此奇怪的生态环境。所有日常生活中的求生技能。在这一刻竟然一点也起不到用场。
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更不能继续停留在这个神秘莫测的森林中。
俗话说。越急反而越慢。
眼看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走了半天的山路却依然未能走出这片森林。如果再这样下去。到了晚上就不好办了。
在我与段辰风无计可施之际。一股食物特有的香味自森林深处飘來。我与段辰风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眼中尽是惊喜与了然。
这下子总算让我们找到人家了。随着香味渐浓。原本阴暗的森林逐渐光亮起來。树木也显得逐渐稀疏。
随着光线瞬那的骤强。一小片绿油油的农田依山而耕。在夕阳的照射下透着柔和的绿光。稀疏间只见三两个村妇在施肥和浇水。
距离农田不到百米远。大约十來间简陋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于一偶。想來应该是个人烟稀少的村落。
我与段辰风一前一后地來到其中一个正在浇水的妇人旁边。问道。
“这位大婶。借问一声。离这儿最近的市镇该怎么走。”
谁知轻轻的一问。却引來了众人的注视。而被我问到的妇人刚愣了半刻才答道。
“最近的市镇吗。应该要一天的脚程才能到的。”
“那请问大婶该往那个方向才能走出这片森林呢。”
“你们两位现在还要赶路吗。”
“是的。大婶。”
“我劝你们还是别走的好。你们看。天色都暗下來了。这附近的狼群一到晚上就会出來捕食。要是遇上他们就危险了。”
“危险。”闻言。段辰风不禁发出疑问。
“你们有所不知。这四周围的森林被人称为迷雾林。一到夜晚。除了狼群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之外。最令人恐惧的是林中的雾。这附近的林地。就像被老天爷遗弃了一样。长年得不到阳光的充分照射。湿气原本就比较重。一到晚上。雾会更回厉害。几乎连眼前的事物也难以辨认。更何况是方向。这样贸然进去的人大多都是九死一生的。”只见妇人一脸凝重地说话。
“但……”我迟疑道。
“别但是什么了。到咱们家來吧。再说再急的事情也差不了那么一个晚上嘛。”妇人热情的邀请道。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沒什么好不好的。咱们这小村落多久也见不到一两个外人。有朋自远方來。高兴都來不及啊。”
“再说呀。你们两个对这片森林不熟悉。日间时便已找不着路了。晚上就更不用说了。”
这回妇人说得沒错。总觉得那片森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來。看來除了在此留宿一夜。别无他选了。想到此。我转头望向段辰风。不知他作何想法。
而显然。段辰风也有此同感。只因他已早我一步向妇人道谢了。
“那就有劳大婶了。”
“就是嘛。哈哈……”只见妇人一听我们愿意留下來。高兴得合不胧嘴。
就连其余的妇人十分高兴的样子。
我与段辰风不明所以地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不解。
“你们先等等。让我先把这菜苗浇上水。”
“不急。大婶。你忙吧。要不。我也來帮你吧。”
毕竟平白接受别人的好意。总觉得过意不去。
“呵呵。不用啦。这些农家活你们做不惯的。”妇人一听。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说完。我已拿起一旁木勺学着妇人的样子浇起水來。
而出乎意料的却是。连段辰风也会帮忙。在我的心目中。像他这样衔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怎么会干这些粗重的活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