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必了,走吧,纵然再多说,离别还是难免,”
“前辈后会有期,”
“姑姑保重,”多么想也说一声后会有期啊,但后会真的还有期吗,
“嗯,你们也要保重,”
“风儿,答应了的事情要做到啊……”
“晚辈紧记,”
不明所意地望向两人,不明白他们此刻所言何意,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不舍地回头再次回望,有些感情,相处的时间不需太长,仍能互存心中,
但,,有些感情,即使相处的日子再长,也跨越不了,更到达不了那遥远的彼岸……
深深吸上一口气以后,我跟随着段辰风潜入潭中深处,随着水花的溅起,两条身影快速隐末于一片碧绿之中,只留下一圈又圈的水纹,
而湖边,一高一矮的两人就这样望着那碧绿水面由当初的平静到如今留下的重重波纹,而后又再一次归于平静,就像一切都沒有发生过一般,
“凡师兄,走了吗,他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桃林中呢,”云儿再一次不死心地问道,
“嗯,走了,该來的逃不掉,该走的留不住,”白发妇人似有所感的低声道,
一双一向带着清冷而略显愤恨眼神的眼睛,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望向被断天崖隔开的一缺天空,久久地陷入了安静,
随着身体滑入水中,清冷迅速蔓延全身,也许潭水得阳光的充分照射,温度并沒有当日坠入那断天崖下的湖水这般冰寒刺骨,我紧紧地跟随着段辰风身影,不断地往前游去,
望着前方那丝毫也不会犹豫的身影,想來自己一直都是这样望着他的背影,一直……一直也只能是背影啊……
害怕被人发现,更害怕被他发现,
起初光线还很充足,随着深度不断增加,水中的压力也不断加大,压得胸前闷闷的,我暗暗祈祷希望能快快到达湖的另一面出口,只因我的水性其实只能说是一般般,
果然,大约潜下二十多丈,前方竟出现了一更为昏暗的通道,身体可明显地感受到水流的流动,前方的段辰风转头向后方的我打了个手势,便继续向前游去,
此刻的我们是分秒必争了,
因为前方究竟还有多长的距离尚需前行,我们并不知道,所以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过多的时间,毕竟我们此刻是身处于水中,要是在能闭气的最大限度内仍未能游到另一方的出口,就危险了,
幸好得姑姑所赠的夜明珠,在这昏暗的水下,使得这黑暗的环境明显光亮了许多,否则,只怕是寸步难行啊……
我一面跟随着段辰风向前游,另外还得闪避开那崖底下由于长年累月被水流冲刷得形状奇怪的石块,显得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终于通过了那一条又长又暗的石缝,在我以为希望在即时,谁知前方水流比起刚才石缝内是明显变急了,如果要继续前行,必须要花更大的力气才能克服水流的阻挠,
但一向不太熟悉水性的我,早在刚才经过那石缝通道,已把积于体内的气用得七七八八,
抬头仰望上方那微弱的光线,看來距离水面还有一定深度,但闭气也快到极限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手脚也变得沒有刚才的灵活,划水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眼着自己与前方段辰风的距离已渐渐拉开,不禁更加着急,情急之下,竟然傻到张口向前方的段辰风求救,结果连仅余的最后一口气也吐了出來,
瞬间缺氧的我,神经反射下用了鼻子吸气,水自鼻中直冲气管,引起了剧烈的咳嗽,我迅速用手掩盖着鼻子和嘴巴,一时之间,难受到极点,
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不行,段辰风的命还在我手里,怎么能就这样葬身于水下呢,
望着段辰风逐渐远去的身影,自已缺氧的身体却显得有点力不重心,即使心里面是如何的想追上去,但脚就是动不了般,眼看着原本逐渐强烈的光线此刻离自己渐渐远去,
正当我快绝望之际,一只宽厚的手掌一把把我欲往下沉的身体扯住,一把无论何时都冷酷无情的声音仿佛天籁般直达我心头,燃起了我无尽的希望,
“支持住,”
紧接着便只觉手腕处被紧紧地握住,紧到有疼痛的感觉……
水流自身体四周快速滑过,即使是紧闭的双眼仍然能感受到逐渐强烈的光线,四周的水温也暖和而來,
原來他还记得自己啊……
來不及多想,突然身体一轻,刺眼的阳光直射眼前,终于得救了,
久违的空气迅速直冲气管,引起我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几乎连眼泪也呛得流了出來,
“沒事吧,”一旁的段辰风见此情形,忍不住问道,
“沒……沒事,呛……呛到水而矣,咳咳……”我口齿不清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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