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女清楚地知道。此刻已经不再适合高纵跳跃了。最好的方法是隐蔽在这密集的土房之间。然后再伺机逃脱。于是她带着小螺飞快地闪进了这如迷宫般大片的土房之中。
追寻而來的士兵果然失去了她们的踪迹。他们兵分几路一边寻找一边往外驱赶这里的住户。
河女和小螺躲在一片土墙后面休息了片刻渐渐恢复了体力。这时汨罗士兵嚷嚷的声音渐渐靠近。听那口气似是在训斥那些住在这里的贫民。
河女和小螺对视一眼。正在犹豫要不要躲到人家院中去。却忽见旁边那扇破旧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人从院内走了出來。
河女心知不好。连忙闪身躲避。却已來不及。那中年妇人在看见河女的那一刹那。忽然就用汨罗语大声叫了起來。那叫声中气十足传出去老远。立刻得到了汨罗士兵的响应。
河女一拉小螺闪身便走。在那土胡同里左转右转。虽然沒有再碰到人。却能感觉到汨罗的士兵正在离她们越來越近。将她们团团包围。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地形是他们的强项。
汨罗士兵的叫嚣声从四面响了起來。他们果然将她们包围了。这次他们已有防备。突然的袭击恐怕已经起不了作用。一场硬仗在所难免。河女转头看了小螺一眼轻声而坚定地对她道:“我们能出去。”
小螺会意。她重重地点头。回河女一个同样坚定的眼神。
正在这时。忽听汨罗国的士兵之中发出喝乎打斗之声。接着便是人摔倒在土墙上的“砰砰”声。
河女和小螺对视一眼。均感意外。小螺一纵身跃上墙头朝着打斗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禁喜形于色道:“小姐。他们那里发生了内讧。我们快走吧。”
河女也跃上墙去看。只见一群汨罗士兵正围着几个士兵打扮的人。那几个人手起刀落血溅四方。直将汨罗士兵的杀得心惊胆战。不敢上前去。
队伍里的高手尚应付不了。更别说去包围河女她们了。这便给了河女她们很好的逃脱机会。河女朝远处看了看。跃下墙來拉着小螺刚要离开。一个满脸虬髯的魁梧汉子从哪里转出來。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河女心中一惊正要说话。却听那汉子沉声道:“跟我走。”
“为什么。。”因为先前上过别人的当。小螺心有余悸。脚下不动朝着那汉子高声问道。
可那汉子似乎根本无心向她们解释什么。还未等小螺说完便转过身率先向前纵去。
小螺一怔。转头去看河女。却见河女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咱们信他一回。”她说着便跟着那大汉而去。小螺虽心有疑惑。急切之间也沒机会说。只得跟随而去。
河女和小螺跟着那大汉三转两转。出了贫民区。走上一条偏僻的小道。又走了一会。进了一个小胡同。那是个死胡同。走到胡同的尽头。那大汉停住了脚步。转过身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小螺一见他把她们引进了个死胡同里顿时紧张起來。不禁大声问道。
那大汉冷哼一声沒有说话。而是朝着她们走近了两步。
“谢谢你帮我们脱险。”河女微微一笑。迎上那大汉锐利的目光说。
“这里这么危险。你來作什么。”大汉脸上的表情顿时柔和了许多。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责怪之意。
“我向來不怕危险。你是知道的。”河女上前两步。深深地盯住大汉的眼睛柔声说道。他就算是百般伪装也掩饰不了那浅褐色的眸子。在人群中只要对视一眼。她就能辨认出他來。
那是饱含柔情的眼神。云寒烈心中一柔。从心底发出一身轻叹。上前两步一把攥住河女的后颈俯身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思念和热情从灼热而柔软的唇瓣间倾泻而出。瞬间将河女淹沒。河女的心狂跳起來。耳边虽然有着小螺的轻呼。心中虽知这样当众接吻不好。手上却无力将云寒烈推开。
灵巧的舌轻轻挑开贝齿。进行了深入的攫取。河女只觉天旋地转。情不能自已地迎合回应着他。用自己的小舌头与他尽情的纠缠着。一双纤纤玉手也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后颈。
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已停止。只有他们两人。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寒烈只觉身体的某处有了些反应。难以抑制。不禁轻轻呻吟一声。将河女推开了。他怕再吻下去。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直到此时。河女才从席天卷地的热情中回过神來。意识到旁边还有小螺。脸上的红云一下子爬到了耳根。她低下头去。不敢与小螺对视。
云寒烈将她娇羞的表情看在眼中。心头如灌了蜜一般。他轻轻笑了一声。走到小螺面前。道:“沒见过你这么笨的丫头。难道沒有认出本太子來吗。”
小螺将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直愣愣地看着云寒烈沒有答话。她已经惊呆了。在她十几年的生命中还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热辣的场景。原來这便是亲吻。亲吻。
见小螺只是瞪着眼不答话。云寒烈哈哈大笑起來。他将手伸到小螺的眼前摇了一摇。大声道:“丫头。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