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女扭头看了他一眼,沒有说话,只听南文宇幽幽道:“自我第一次在南府见到你时,便认出你是那晚那个蒙面女子,我不管你隐藏身份夜探罗家别院是为什么,只觉得你是善良的,所以我一直帮你,”
河女的眼皮微微一颤,低头看着脚下洁白的雪,南文宇停住脚步,扳住她的肩,让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你不能接受我,是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这个我懂,所以我等,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想问你一句话,”他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深沉,河女从沒见他如此严肃过,
“什么话,”河女轻声地问,微微地有些心虚,
“你的心中可能容下我,”南文宇一字一顿地问,眸子紧紧地盯着河女的,
河女想逃也逃不掉,轻叹口气道:“我们上山來难道是为了说这个,”
“只因上了山后,我发现,你的身上还有很多我所不了解的东西,就比如说,你竟对这个地方这么熟悉,”南文宇直视着她,缓缓说,
他口气中的怀疑刺痛了河女的心,她挺直了身子与他坦然对视,说:“不管你怎么想,我要说的是,我做的一切都是出自善意,”彼此间的气氛突然间变得紧张,南文宇深深地看着河女,仿佛要看进她的心中一般,河女坦然接受着他的目光,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文宇重重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先上山吧,”说完便转身走到了前面,
河女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一向洒脱,这还是他头一次跟自己生气,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一会,南文宇停住脚步转身问河女:“往哪里走,”
河女快走几步赶到他身边,略带调皮地看了他一眼,撅嘴道:“你刚才还嫌我对这里熟,现在倒來问我,”
南文宇微微一怔,被她少有的小女儿态打动了心扉,刚才生的那些气顿时烟消云散,他轻轻一拉河女的胳膊,无奈道:“我如何敢跟皇上生气,”
二人在雪中走了一阵子,山路渐行渐陡,河女带着南文宇突然间转入一片树林之中,树林里树木茂密,枝叶被积雪压弯,纵横交错地挡在他们的面前,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阻拦他们前进的难題,河女带着南文宇提气轻纵,只在雪上留下了两行浅浅的脚印,
左转右转,也不知转到了第几个弯,南文宇只觉眼前一亮,一个世外桃源出现在他的眼前,几间遗世独立的木屋伫立在林中的空地之中,屋顶虽然还积着厚厚的白雪,地上却长着各种颜色的植物,南文宇深吸口气,似乎还能在冰冷的空气中闻到那些植物发出的淡淡的香气,一个身材窈窕的少女,此刻正蹲在那里,细心照料着那些植物,完全沒有意识到他们的到來,
看到那个少女,河女的心猛跳了起來,因为即使只是个背影,她也能认出那少女正是已经一年未见的小兰,“小,,姐,”几乎是在一瞬间,小兰的名字便脱口而出,可是出去后,却又硬生生地变了个调,因为河女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小兰并不认识,
小兰一惊,仿佛是被吓了一跳,转过身來看向河女和南文宇二人,“小姐,我想问一下,神医是在这里住吗,”河女看着小兰问道,那种热切的目光让小兰微微一怔,
“你们是什么人,”小兰并不回答,蹙眉问道,
“麻烦小姐通报一声,就说南守彦的长子南文宇求见,”南文宇连忙上前说道,他可能觉得说出父亲的名字更容易见到神医,
小兰微想了几秒,冷淡地对河女二人道:“你们在此稍等,待我进去禀告一声,”说完放下手中的浇花壶,走进木屋里去,
南文宇四顾打量着木屋,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那块牌匾上,喃喃念道:“倚水居……”河女则走上前去,拿起浇花壶,接着打理起了木屋周围的那些奇花异草,
过了一会,小兰走出屋來,看见河女拿着她的浇花壶惊呼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夺了下來,“这些花草很珍贵,你不要随便……”想也不想就说,显是很宝贝这些药材,可是话音到最后却几不可闻了,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竟然懂得怎样浇她的这些花草,这让她不禁盯着河女多看了几眼,河女始终露着善意的笑容看着她,显然是个自己从沒见过的绝美女子,可是为何她的目光竟如此熟悉,小兰的心被那种目光深深打动,却始终不能理解其中的原因,
正在她与河女对视时,冷远山的声音在屋门口响了起來:“原來是世侄來了,”
听见他的声音,河女的笑容绽放得更加灿烂,她就知道他不会不见南文宇,以为她知道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南文宇忙上前见礼,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师叔”,冷远山点点头,将他们引入屋中坐,
二人进屋坐定,小兰便已上了清香的茶,河女端起杯來,轻抿一口茶水,一种熟悉而特别的味道盈了满口,这茶还是以前喝的那茶,只不过由蕙质兰心的小兰一冲泡便有了特别的味道,那是什么味道,河女思忖着,看着小兰满脸满足地站在冷远山的身后,突然意识到,那便是幸福的味道,
“我与师兄已有很久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