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不少人在围观,河女和南文宇快步走过去,排开众人,只见南明珠正双手叉腰跟面前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吵架,小螺则在一边帮腔,
“出了什么事,”南文宇高喝一声,既是警醒旁边围观的人,也是为了阻止还在进行的口仗,
果然,听见哥哥的声音,南明珠顿时停住了口,那个身着青衣的男子转过脸來看向一脸严肃的南文宇,让河女原本已经稍稍平静的心湖顿时起了巨大的波澜,
那白衣男子修长消瘦,满脸书卷气,虽然很久沒见,却是河女熟悉无比的,他就是冷轻书,那个曾经在她最为危难的时候救过他的冷轻书,
心潮澎湃,往事像一股巨浪涌上來,拍打着河女的心房,让她的心生出隐隐的疼痛,她忙低下头來,躲开了冷轻书的目光,
冷轻书转身看了南文宇一眼,顺便瞟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一眼,这一瞟便禁不住停住了目光,多么美丽的女子,轻灵美好得如天上下凡的仙子一般,正想再多看那女子两眼,一双气鼓鼓的小脸突然挡住了他的视线,那张微微撅起的小嘴气呼呼地说:“你看什么看,”
冷轻书无奈地一笑:“我看什么了,小姐,我看什么也要你管么,”
“你看别的,我自然管不着,可是你若盯着我若水姐姐看,那我就要管,”南明珠完全站在冷轻书的面前,像只老母鸡般将河女挡在身后,
“明珠,”南文宇轻斥一声,将南明珠拉到自己身侧,朝着冷轻书抱拳行了礼:“家妹从小被惯坏了,若是有得罪公子之处还望你见谅,”
冷轻书微微一笑抱拳回礼道:“小姐是有些刁蛮,不过还算可爱,”
“刁蛮,”南明珠拉着哥哥的袖子,苦了脸,“大哥,你听到了吗,他说我刁蛮,我怎么刁蛮了,”
南文宇轻抚了抚妹妹的头,转头看了看四周对冷轻书道:“公子若是方便,不如进去说,这里围观的人太多了,别耽误了人家饭馆的生意,”
冷轻书点点头:“得稍等一下,我还有个朋友,马上就來,”
南文宇上下打量了冷轻书几眼,笑道:“若是在下沒有猜错,公子是上云国人氏,”
冷轻书正要回答,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接口答道:“正是,”
众人不禁回头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英俊无比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他的眸子与常人不同,是那种淡淡的褐色,而此刻,那褐色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河女看,和冷轻书一样,或者说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看过河女一眼的男人都会禁不住多看她两眼,
河女心中猛地一痛,连忙垂下扇贝般的睫毛躲避了云寒烈的目光,对他的记忆,在地牢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停止,半年未见,再次面对他,河女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原以为,心中早已沒有了感觉,可是再次见面,她发现那道貌似已经愈合的伤痕再次地撕裂流血,钻心的痛带着一丝恨意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心,
浓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河女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睑,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为何要躲避他,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伤害得遍体鳞伤的河女了,她是公主,现在她是真正的公主,她有着足以匹配他的身份和傲人的美貌,
河女强迫自己对云寒烈露出一个淡淡的高傲的笑容,原本以为好色的他会上來恭维自己几句,沒想到,他却只是静静地看了她几眼便将目光调开了,在那一瞬间,河女的心中竟有了一丝失落和继之而來更强烈的恨意,
“二位请进去说话吧,”南文宇沒有注意到河女的情绪变化,热情地招呼两位,敏锐的目光让他觉得这两个人定然不是普通人,
冷轻书点头和云寒烈一同走进饭馆,南文宇吩咐小二:“将最好的饭菜上上來,”带着客人进了刚才的雅间,
众人落座,南明珠瞪着眼睛盯着冷轻书,嘟着小嘴显然沒有消气,冷轻书微微一笑对南文宇道:“听说南燕风尚开化,对女子的禁锢很少,看來也只有南燕的风尚才会培养出如令妹如此泼辣却可爱的女子來,”他这番话说得有技巧,也不知是赞是贬,
南文宇倒不以为意:“公子见笑了,舍妹只是脾气急了些而已,还归不入泼辣一流,只是不知,公子如此知书达理怎的会惹了我这个妹妹,”
冷轻书朝云寒烈看了一眼,还未答话只听南明珠已经嚷嚷起來:“他向我打听镇国将军府怎么走,我当然要问他去那里干什么了,大哥,你说难道我不该问吗,”
南文宇沒有答话,只是微微一笑朝着冷轻书问道:“二位可否诚实以告你们的身份,”
冷轻书转头去看云寒烈,云寒烈双手抱在胸前悠然答道:“其实沒有什么可隐瞒的,我便是上云国的太子云寒烈,还望南公子带我们去见南老将军,”
“你们怎的知道我们的身份,”南明珠瞪大眼珠问云寒烈,
云寒烈微微一笑:“其实很简单,去年我和南老将军见过一面,你们兄妹俩的容貌与他相似,并且集市上那些围观的人中也不乏有认识你们的人,”他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