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燕……血燕是什么意思,”燕若冰沉吟着问道,
燕儒鸿摇摇头瞪着眼看了河女一会,突然道:“若水,仙隐让我转告你,你的棋艺不错,”
“仙隐如何得知公主的棋艺,,”李公公诧异地插口说,说到一半突然醒悟,“哦,难道那个在集市上下棋的老者便是……,”
燕儒鸿缓缓点头看着河女露出微微的笑容,小螺面露喜色轻轻拉了拉河女的衣角,河女只是微笑着,不发一言,虽然燕若冰冷冷的眼神如刀一般刺在她的脸上,
第二日,他们启程往回返,十几日后回到了燕城,甫一进城便觉燕城之中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百姓携家带口地在街中乞讨,让原本干净繁华的燕城变得有些乱哄哄的,
见河女一行人衣着华丽,立刻便有几个人围上來乞讨,南文宇拉住其中一个问道:“你们是从哪里來,为何在燕城乞讨,”
那个乞丐流着两行泪道:“我们是南边泗县的,入春以來,那里闹了瘟疫,死了好多人,我们怕被传染只得拖家带口背井离乡,一路以乞讨为生,前几日才刚刚來到燕城,”
“竟有如此之事,那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怎么我竟不知,”燕儒鸿气愤说道,
李公公见皇帝动怒,忙掏出点铜钱将那几个乞丐打发了,轻声安慰道:“皇上不要动气,我们且先回宫去,等查明了情况再作处理,”
燕儒鸿沉着脸点了点头,众人不敢多说,跟着回宫而去,回到宫中,河女和燕若冰各自回宫,南文宇随着皇帝进御书房处理此事,
进了静宜宫,顿时觉得有些不同,洒扫的宫女之中多了几个眼生的,见河女回來,她们忙停下手中的工作行礼,河女微笑着让她们起來,心中暗叹李公公做事效率,这几日他虽与她一样同不在宫中,但事情却已经办好了,
小螺也感觉到了宫中的变化,轻声道:“现今宫中大概多了些李公公的心腹,我们难道要完全相信他么,”
河女淡淡看她一眼:“现在我们最需要心腹,一路上观察看來,李公公和燕若冰确实不合,所以他才会处处回护我,用人不疑,我们就暂且相信他,越是让他感觉到我们依赖着他,他才越会尽力帮助我们,”
到晚的时候,河女正在书房看书,小螺进來禀报说一个小太监求见,河女让那小太监进來,只见他眉目清秀很是机灵,他一见河女连忙行礼,末了凑近河女道:“奴才小顺子,是跟着李公公的,李公公让奴才來告诉公主一声,说皇上近日要派南文宇带新上任的县令和御医同去泗县控制那里的疫情,”
“为何是南文宇,”河女眼看着书,眉也不抬地问,
小顺子低着头很快答道:“南将军自告奋勇去的,”
河女心中一动,不禁有些为他的勇气感动,瘟疫虐行谁不想躲着走,他却主动要去,这让她心中突然灵机一动,扭头示意小螺打赏,打发小顺子去了,她看着小螺淡淡地问:“小螺,你怕瘟疫么,”
“我怕什么,我是水族……”她说了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问道,“小姐,你该不是想要跟南公子一样去泗县吧,”
第二日,河女让御厨做了些糕点,待下了朝,亲自端着糕点去御书房见燕儒鸿,
燕儒鸿今日看來心情不错,河女将糕点放在案上,问道:“父皇今日看來心情很好,是不是昨日的事已经解决,”
燕儒鸿微微一笑道:“县令怕被朕怪罪隐瞒了疫情,朕已经将他革职并派文宇带着御医去那里控制疫情,朕相信文宇的办事能力……”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文宇这孩子正直能干,什么事都冲在前面,这次朕倒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父皇不用担心,不是有御医在吗,”河女微微笑着道,
燕儒鸿别有深意地看了河女一眼道:“你难道不担心他染上瘟疫,”
河女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答道:“我当然担心南大哥,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他的,”看见燕儒鸿听了她的话瞪大了眼睛,她微微一笑继续道,“若水今日來找父皇就是有个请求,那就是请父皇允许若水跟南大哥他们一同去泗县,”
“那怎么能行,你是公主,”燕儒鸿摇头断然拒绝,
河女走近他身边,缓缓地拉住他的手柔声道:“若水知道父皇担心女儿,但正因为我是公主,才更要去稳定人心,试想,公主亲临便如皇帝亲临,百姓该怎样地感恩戴德啊,”
“可是,万一你染上瘟疫怎么办,难道你不害怕么,”
河女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怕,”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如何还会怕,
燕儒鸿默然不语,想了很久,最终点头道:“那好,朕就答应你,择日和南文宇一同赶赴泗县,”
回静宜宫的路上,小螺不无担忧地问:“小姐,难道你就不怕在咱们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长公主得了继承大位吗,”
河女淡然一笑道:“若是如此,我也沒有办法,不过我相信应该不会,”刚才在御书房,她从燕儒鸿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东西,如果她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