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云寒烈眉头一皱轻轻一拉便将她拉了起來,
“香香姑娘刚才上吊自尽了,幸亏我们发现得及时,沒有大碍,”小竹连忙答道
“她为何要这么做,”云寒烈不耐烦道,还嫌现在的事情不够乱吗,
“香香姑娘深知太子对那个孩子的重视,自觉失去孩子无颜面对太子殿下,唯有一死谢罪,”小竹急切地说道,当然,这一切都是她与王香香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想让云寒烈同情王香香,
“真是胡闹,”云寒烈斥道,
“小竹请求太子殿下能去看看香香姑娘,那样她的心里能好过些,”小竹忙再一次跪在他的面前恳求,
云寒烈眉头一蹙心中虽有些不耐却还是转变了方向往香苑而去,
香苑内王香香正斜倚在床上时不时朝着门口张望,门外的丫鬟突然飞快地跑进來禀报:“太子殿下进院了,”
王香香立刻装出一副虚弱地样子躺倒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动作之敏捷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流产,她才刚刚躺好,云寒烈便大步地进了屋走到了床前,
“听说你要寻短见,”云寒烈站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王香香,脑中却浮现出另一张苍白的面孔,心中涌起一丝怜惜,
在听见云寒烈声音的那一刹那王香香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委屈,泪水顺着双颊不自禁地流了下來,她呜咽道:“香香对不起您,明知你那么在乎那个孩子却还是沒能保住他,”
提起孩子,云寒烈的心头涌上一阵烦躁,他挥手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那些无谓的伤感也沒有必要,你当前只要养好身体就行,”
“香香会听太子的话,将身体养好,以后再给您好好生个皇子,”王香香梨花带泪的样子格外令人怜惜,但是此刻云寒烈心中想着的却是另一张苍白虚弱的脸,所以当王香香轻轻地朝他身上靠过來时,他却将她轻轻推开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來看你,”他冷淡地说着,就要往外走,
王香香见状顿时怒上心头,朝着他的背影尖声叫道:“太子殿下是要去姐姐那里吗,香香不明白,姐姐如此对待香香和香香肚子里的孩子,太子殿下为何还要维护她,”
听了她的话,云寒烈的脚步果然停住了,他转过身來冷冷地凝视了她一会,道:“如若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绝不会维护,你现在敢肯定地对我说,你的孩子确实是她给弄掉的吗,”
“我……”王香香嚅嚅着,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既是如此,这件事就交由我來调查,我自会给你个公道的,”云寒烈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这件事有疑点,云寒烈不是不知道,王香香流产的原因至今沒有搞明白,小兰确是拿了堕胎药,但是根据探子的回报,小兰是那天下午才刚刚将堕胎药拿回來,而晚上王香香就流了产,这件事看似有着明显的因果关系,但是细细推敲却不对,小兰将堕胎药拿回來自然是要下在王香香的饭菜中,而王香香的饮食都是由专人负责,并不容易得手,这需要好好策划一番,匆忙之间小兰根本就办不到,而且他调查过,在小兰回來到王香香流产那段时间,小兰根本就沒有机会接近王香香的饮食,这样说來,王香香的流产就不是小兰导致的,但若是如王香香所说是河女推的,也缺乏有力的人证,因为这只是小竹和王香香两个人单方面的说法,所以现在他需要去问问河女那天的事情,
这样想着,云寒烈不禁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到了永和院,永和院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沒有,连服侍河女的小霞也不见踪影,云寒烈走了几步,突然间停住了脚步,眼睛瞪视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那粗壮的树干后竟似露出一条胳膊來,他快步走过去一看,却是小霞被人打晕了放在了树干后面,若不是他眼尖还真看不见,
一见小霞如此,云寒烈的心中顿时一个咯噔,他不禁飞快地往河女住的屋纵去,河女的屋门紧闭着,云寒烈心中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禁放慢了脚步,悄悄地靠近了去,
屋中果然有隐约的说话声,他屏住呼吸轻轻地走近贴近了窗户凝神细听,只听屋中一个男人的声音道:“公主此次冒着危险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任务,却深陷危险之中,云寒烈定然不会放过您的,事不宜迟,属下这就护送公主离开这里回烈风国去,”
闻听此言,云寒烈顿时怒上心头,所有对河女的怜惜和柔情化为了悲愤和憎恨,他想也不想,飞身上前,“砰”地一声踢开了河女的屋门,
屋中之人惊异地回转身,云寒烈看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河女的床前,只是眨眼间,他便闪身上去,扣住了那个男子的喉咙,动作之快前所未有,把河女都惊住了,
“卡喳喳”一声轻响,几乎是在瞬间,那男子的喉咙就被云寒烈捏断了,
河女浑身一惊,不禁低吼道:“你为何要杀了他,”
“不仅他该杀,你也该杀,”云寒烈怒吼道,眼睛因为愤怒而发了红,
河女心中一颤,她看过云寒烈发怒不止一次两次,却从沒见过他这样,